卸下了政黨身分的包袱,施志豪能有更大的作為嗎?我只能說,有挑戰,更有難度,歷史一再印證,獨立國/州議員的政治生命往往有限,但或許施志豪並不在乎,也難保他不會成為改寫歷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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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拉越峇都林當區州議員施志豪宣佈退出砂全民團結黨,自然引來不少罵聲,也不乏有人立刻為他貼上“青蛙”的標籤,也有政黨中人批評他應該辭去州議員以示謝罪。
大部分砂拉越以外的人相信對施志豪很陌生,借用這篇專欄和大家略略介紹施志豪。施志豪是一名律師,也是一名人權分子,在困擾原住民的土著習俗地,還有少數也是弱勢民族的本南族課題上,他是經常以實際行動為他們發聲。這些課題既不討好,追求平權的路上更是耗時也耗力,而這些他熱衷服務的人,實際上並不在他服務的選區範圍。而施志豪的政治性格是低調又不愛張揚,不管是他的政治文宣或是新聞發佈會永遠不比其他政治人物來得頻密,即使發文告或對媒體發言,人身攻擊的招術似乎都與他絕緣。
為什麼一些人用“青蛙”來形容它?若查閱他的政治背景,施志豪確實曾經“二跳”。他的政治啟蒙老師是已故行動黨政治強人沈觀仰,他曾經擔任沈觀仰的政治秘書,在沈觀仰因行動黨內訌而最終拂袖而去時,一直視沈觀仰為恩師的施志豪也與他共進退。後來沈觀仰加入公正黨,施志豪也緊隨其後,當他首次以公正黨旗幟出戰時,抱病在身的沈觀仰還堅持為徒弟站臺,而施志豪也沒有讓恩師失望,攻下峇都林當議席。數算到今天,施志豪在這個華裔選民佔大多數的選區已有11年。然而,兩年前在公正黨黨爭被歸類為阿茲敏派系的施志豪成了被開鍘對付的其中一人,那一次的被開除恰是州選近在眉睫時,也許是時局所迫,砂團黨成了他在汪洋大海中的一根浮木。嚴格說來,當時的他不是跳槽而是被逼作抉擇。
約莫兩年的光景,施志豪卻又在眾人的錯愕中離開了他曾經公開擁護走多元路線的本土政黨。當年他加入讓眾人詫異,爾今揮手而去也留下重重的謎團,但恰是砂團黨的激進和野心勃勃既想要取代行動黨的反對黨龍頭老大的地位,又心急想要絆倒砂盟,反倒讓旁觀者的我,察覺到施志豪的努力融入卻又顯得格格不入,他最終抽身而去,我並不意外,卻有一些感慨。施志豪是一位滿懷理想,也有抱負的政治人物(不是政客),他的政治路卻是走來步履踉蹌,眼前暫且選擇既不往左也不往右的中間,看似可成為兩邊都極力拉攏的對象,但恰好也是他對“有所為也有所不為”的堅持,他的獨立議員之路走來會是份外孤獨和吃力。
施志豪不是一個沒有條件之人,在峇都林當州選區耕耘超過10年,他靠的從來不是嘶聲力竭的謾罵,而是低調做事並默默耕耘。去年12年州選舉的五角戰,他雖僅以93張多數票險勝最接近他的對手,卻也證明他在選民心目中不是一個泛泛之輩。一位極努力的政治人物,他的仕途卻走得不順遂,似乎欠缺了一點運氣。也許正是因為他時刻力求自己保持清醒,促使他無法有更大的突破,政黨的身分對他而言,不是加持,而是一種牽絆,甚至是束縛。
但卸下了政黨身分的包袱,施志豪能有更大的作為嗎?我只能說,有挑戰,更有難度,歷史一再印證,獨立國/州議員的政治生命往往有限,但或許施志豪並不在乎,也難保他不會成為改寫歷史之人。
施志豪說,他不會加入任何政黨或組織新黨,要以跳脫黨派的身分為民服務。這是在忠於黨還是人民之間,選擇了後者,姑且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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