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阿旺不是普通人。他是伊斯兰改革运动中一位资深、受人尊敬的政治领袖。他的声明具有很大的分量,即便它可能是政治绝望或机会主义的产物。来自政治人物、非穆斯林领袖和开明穆斯林的回应,只会加强他在无知和头脑简单的穆斯林当中的宗教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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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阿旺再次让伊斯兰成为马来西亚和世界的头号敌人。他最近发表关于为什么会有贪污的言论引起了许多关于伊斯兰、伊斯兰机构、伊斯兰大学、伊斯兰改革派在国家建设或没建设中的角色,以及与伊党结盟的政党的质疑。
我仍然在等待那些应该对他的言论作出适当回应的人的答复。如果哈迪是在发表学术声明,那么我作为一个学者,要求看到一些对大马过去30年贪污案和定罪的数据分析,以便我们能够确定有多少百分比是出自大马“邪恶”的非穆斯林。如果哈迪是在发表政治声明,那么已经有很多来自行动党、公正党、全民党和马华的政治领袖在挫他锐气。然而,我没有看到任何巫统领袖站出来。我也没有看到大马一家的首相发言。
我最担心的是,如果哈迪真的是在发表宗教声明,那么我提到的以下人员和机构的反应在哪里?这句话出自一位宗教学者、终身政治活跃分子、多届人民代议士,以及数千名将成为宗教司的宗教精神导师之口,这确实是一个严重的声明。哈迪并不是一个你可以把他当做傻瓜和煽动者而忽略的人。哈迪在该声明中所说的内容可能会破坏我们大马社会的基础。根据我的理解,他基本上是在暗示,非穆斯林永远不能被穆斯林信任,因为前者没有穆斯林那样的纯洁、诚实或真诚的行动或信仰。
首先,我在等待像大马穆斯林青年运动(ABIM)和大马伊斯兰革新组织(IKRAM)这样的伊斯兰改革非政府组织的声明。为什么保持沉默?或者为什么拖延?难道哈迪的声明如此复杂,需要经过多日的审议,以取得伊斯兰裁决(fatwa)、意见、观点和讨论?
身为一名穆斯林,我已经知道,哈迪完全是在胡说八道。先知穆罕默德的叔叔阿布塔利从来就不是穆斯林,死后也仍是非穆斯林。但阿布塔利从未放弃过保护穆罕默德这个侄子,即使在遭到古莱氏人(Quraish)的压迫并让他们感到难以言喻的痛苦之际。如果非穆斯林如此“邪恶”,为什么先知要把第一批移民送到在基督教国王奈加希统治下的也门?这两个以伊斯兰意识形态席卷全国以控制大马的非政府组织,对哈迪的声明就不能作出一个简单的回应,难道就这么复杂?还是这两个非政府组织实际上同意哈迪的声明?
我也在等待那些针对所谓的非穆斯林侮辱伊斯兰和及穆斯林进步思想威胁伊斯兰做出快速反应的宗教司。这些宗教司是否同意哈迪阿旺对《可兰经》的解读?他们的沉默是否意味着同意伊党领袖的观点?如果他们不同意,大马人和我都想听听他们对《可兰经》的解读,即谁更贪污。这些宗教司的沉默也会破坏社区之间的任何信任,并让大马成为一个更大的笑话,比Crackhouse喜剧俱乐部所引发的笑话还要大。
我还在等待所谓的伊斯兰研究系的教授们的任何声明。当然,有两所名字中带有“伊斯兰”的大型大学会有学者站出来反驳哈迪的言论。在所有的公立大学里,也有伊斯兰研究系的硕博士学者,他们可以提出比哈迪更好的关于伊斯兰对国家建设的论述。你们这些人在哪里?据我所知,哈迪并没有博士学位。这些大马学者的薪资是由所有“邪恶”的非穆斯林大马人的税收支付的观点,将有助于缓解我们的国家建设落在这群人手中的苦恼。或者说,这些学者真的100%同意哈迪的观点吗?
最后,我想再次强调,哈迪阿旺不是普通人。他是伊斯兰改革运动中一位资深、受人尊敬的政治领袖。他的声明具有很大的分量,即便它可能是政治绝望或机会主义的产物。来自政治人物、非穆斯林领袖和开明穆斯林的回应,只会加强他在无知和头脑简单的穆斯林当中的宗教地位。像ABIM和IKRAM这样的伊斯兰非政府组织、伊斯兰研究系的教授和学者以及宗教司的沉默是不可接受的,因为这将破坏在我们国家原则和开国先贤的宪法框架内的大马一家理念。
Prof Dr. Mohd Tajuddin Mohd Rasdi: Is Hadi making a religious, academic or a political statement on non-Muslims as the main cause of corru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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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历史上的宗教战争中,战后将教堂改为战胜方宗教场所的例子屡见不鲜。其中最举世闻名的,莫过于土耳其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它原是拜占庭帝国时期东正教的宏伟教堂,后来在奥斯曼帝国统治下被改为清真寺。
百年兴都庙,斯里巴拉卡里雅曼兴都庙面临拆除,让路“马达尼”新清真寺兴建。议题炸开了锅。
即便如此,印裔社群还是展现高度克制。如果议题发生在其他国家或其他宗教,不用等到拆迁,消息一出,恐怕就已发生种族暴动。
这是一些宗教需要学习的,也是那些放任极端传教士不断贬低其他宗教,并且推崇他国暴力宗教斗士的社群,所不可能展现的昌明姿态。
3月25日,隆市政局宣布“解决方案”:兴都庙管理层“接受”隆市政局献议,接受拆迁。
站在管理层角度,“接受”献议意味着形势比人强,原则上放弃抗争,让某些势力得逞,但人们也不得不谅解。
国家最高领导人已经摆出强硬姿态,一边炮轰“外人”干预庙方、炒作议题,一边警告处理庙宇拆迁要坚守法律。
如果要“坚守法律”,庙方恐怕就得颤抖。我国土地法明确规定,拥有注册地契,就是土地绝对拥有者。
闹上法庭,在法律眼中,兴都庙就是“非法侵占”,后果如何,不难想象。到时全盘皆输。
更何况,当年那种为了白小抗争的反对党已经进入体制,放弃抗争。
其中,冲撞体制的先锋政党,行动党,其秘书长以及代表已经在最新的党大会明确认可,党将告别以往的政治路线,专注内部协商,温和问政,并迈向让马来人安心为上的新道路。
单靠捍卫自由律师团这样的小组织,兴都庙的抗争没有本钱,也不会有好果子。
最高领导人扮演“白脸”,配合马来社会的宣传,马来商家“允许”兴都庙“非法侵占”,某些人便以此展现其“宽宏大量”。
从谈判策略的角度来看,震慑对方,让他们觉得抗争也是徒然,就早已立于“不战屈人”的优势高地。
团结政府当中的印裔领袖行事低调。不过,背后想必扮演“红脸”的角色,成功说服庙宇管理人接受搬迁献议。
听闻早前献议,乃庙宇搬迁至遥远的双溪毛糯。如果有这样的心理“锚定”,新献议改为附近位址,就是庙宇方谈判当中获得的一大“成果”,也是隆市政局的一大“让步”。
此外,如果隆市政局为新的兴都庙土地颁布为“宗教保留地”,更是在法理上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庙宇土地合法性问题。
人们还可以揣测,“红脸”们或许已经争取到庙宇重新修建的政府拨款,甚至开幕时,或许还有领导人给足面子,莅临开幕。
客观来说,这个“解决方案”,庙宇方似乎还真的是赢了“里子 ”,但或许还是输了一些“面子”。
“解决方案”或许也和捍卫自由律师团,以及公正党议员哈山卡林献议,在原址让兴都庙和清真寺并存,向去不远。不同宗教在毗邻地段,和平共存。
只是,整个过程与结果或许可以赢得庙宇管理层满意,但对外溢效应未必有多大帮助。
所谓“外溢效应”,就是清真寺取代兴都庙的整个象征意义,以及它对非穆斯林心理造成的冲击。
在一片争议声中,安华最坚定的立场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坚持为新清真寺动土。这场仪式,对安华而言真的如此重要?
如果真的这么重要,人们自然要问,重要性在哪?是“我教胜利”的霸气宣示?还是自认全然合理,他人诉求不过是无赖放肆?
穆斯林社群自认,拆兴都庙,建清真寺合理,因为那是土地拥有权的法律问题。但如果庙方早前公布的资料属实,吉隆坡市政局在2014年未经庙方知情的情况下,将该地出售给现今的 Jakel Trading 马来商家,这又该如何解释?
对于已经在那片土地存在上百年的兴都庙,隆市政局售地的决定,难道不是对百年庙宇权益的蔑视?
还有消息显示,庙宇管委曾多次向当局申请土地注册,不过不得要领。既然土地上存在历史悠久的兴都庙,却还要把土地卖给马来商家,最终用来盖清真寺。在此脉络下,兴都庙“占用私人地”的说法,恐怕是误导污蔑,多余事实。
所以,单凭当下土地的注册拥有权,忽视其历史脉络,自认自己是合理正义的一方,还“宽宏大量”,显然是一种自以为是。
有人有意无意,以“动词”提出兴都庙“建在”私人土地上,仿佛暗示兴都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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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土地虽为马来商家所有,却执意挪为己用。这虽然可能只是语文表达的失准,但也可能是恶意扭曲事实。兴都庙建立在先,马来商家购地在后。刻意忽略这个次序,就是有意误导人们。
其实,这也和劳务猫山王农民的困境有雷同之处。农民多年耕耘,也数次向彭亨州政府申请土地注册,不获允许。州政府事后反将土地售予财团,赤裸裸掠夺农民的劳动成果。农民对不公抗争,就被打成多年非法侵占土地、非法务农。
穆斯林社群对兴都庙议题立场鲜明,门面上是站在捍卫法律立场,但深层恐怕有其他的心理情结。
欧洲历史上的宗教战争中,战后将教堂改为战胜方宗教场所的例子屡见不鲜。其中最举世闻名的,莫过于土耳其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它原是拜占庭帝国时期东正教的宏伟教堂,后来在奥斯曼帝国统治下被改为清真寺。
这段伊斯兰文明的辉煌历史,是否形成某些教徒的深层心理,祈望转换其他宗教圣殿成为清真寺,以此成为荣光自身宗教的义务?不得而知。
另一更为本土化的情意结是,对右派马来人来说,马来半岛是马来人的土地。任何异族,原本就不应享有土地绝对拥有权。
兴都庙“占用马来人土地”论述,也符合马来人必须团结、必须掌握大权来防御时刻可能侵占他们权益的外族。马来政党日前发起反对《都市更新法案》炒作,就是基于以上论述。
马来商家就是目前兴都庙所在地的法定拥有者。对兴都庙,以及其背后非穆斯林抗议声浪让步,自然是不可接受的。
安华坚持让兴都庙拆迁,之前又强硬放话,应该都能满足马来右派的情绪。最后市政府提出的拆迁方案,也看似照顾了非穆斯林的感受。
如果希盟认为,这些措施足以安抚印裔或非穆斯林的不满情绪,恐怕过于乐观。
安华为了回应马来社群论述,为市政府拆迁方案定了调:这是马来人宽宏大量的慷慨赠予。非穆斯林能够接受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团结政府在处理伊斯兰传教士查基尔(Zakir Naik),以及赞里(Zamri Vinoth)出言侮辱兴都教方面,没有作为,甚至可说是放纵。
旧怨未解,新恨又起。团结政府在兴都庙拆迁议题上,没有展现更大的诚意,非穆斯林的不满,恐怕难以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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