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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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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发布: 7:00pm 26/08/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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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助听器收纳盒的故事/汤莉珠(打巴)

作者:汤莉珠(打巴)

A先生是年过80的使用者。他的助听器属于隐形耳挂式,也就是说,除了挂在耳背小小的机身,助听器还连着一个几乎隐形的传声器。这类助听器的优点是小而巧,缺点则是置放在耳道内的传声器会因为耳道潮湿和耳垢过多,导致里头的耳垢过滤器阻塞。

由于天生耳道油脂分泌旺盛,A先生每3个月就需要更换一次耳垢过滤器。对长者来说,更换耳垢过滤器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就连听力学家有时候都会在更换耳垢过滤器时,因为耳垢过滤器卡在传声器里,而需要花更多的眼力和时间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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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A先生又带着他的助听器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更换好耳垢过滤器后,我见A先生的助听器收纳盒十分陈旧,便随手拿了一个新的给A先生。我先检查了助听器一遍,确认无误后,把助听器放进新的收纳盒里,再交到A先生的手中。

物品用久了都有感情

A先生接过助听器,便把助听器戴在耳朵上,测试了一下助听器的声音。他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眼神,示意助听器已经恢复到了本该有的音量。正当我以为我已经圆满地完成这一次的任务时,A先生向我问起了他的助听器收纳盒。

我看了看A先生,告诉他收纳盒就在他手上。A先生再问:“谢谢你,哪旧的收纳盒呢?”

当下的我有点错愕,我便向A先生解释,因为旧的盒子上有一些污渍,盖子也松了,于是我拿了一个新的给他。A先生连忙表示他并没有不满意,只是因为旧的盒子跟了自己十余年,已经有感情,所以他想取回并留作纪念。A先生还告诉我,他家里也留着一双穿了很久的旧皮鞋。或许是因为用久了都有感情,即使太太再怎么好言相劝,A先生还是舍不得把旧物丢掉,想为充满的物品留个位置。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我都会回忆起小时候的自己。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之人。母亲想把泛黄的书本送去回收时,我总会温柔地阻止母亲,并告诉她书本虽旧,但里面的内容还可以读。小时候家境贫穷,所以我视颜色笔如珍宝,即使颜色笔被母亲削到太短而不能再用,我还是会为颜色笔尾端接上钢笔盖,尽可能延长它们的寿命。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过程,我们难免会因为经济条件的改善,而变得不再那么珍惜日常生活里那些微不足道的事物。我的工作日常,大部分时间都围绕在解决病人的听觉问题。看似赠人鲜花,其实,我也在过程中得到了,来自长辈的馈赠。我想,这就是现代人所追求的,一份理想职业以外,那些可以让人感到暖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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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14/03/2025
我最想删除的一句话:不用帮她/田梓玉(安邦)

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想过用无数种方式把这件事转化为文字,可始终没有写下去的勇气,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怨?该怨谁?多怨?怨多久?删掉这句话也许是最如意的选项,用一把剪刀咔嚓咔嚓把那段不堪的回忆剪掉,碾碎,灰飞烟灭,痛苦亦不复存在。

那年我十来岁。由于我前一年得了全国赛跑前十名,所以这一年也势必要冲入全国赛。不论是体力上的训练还是精神上的鼓舞,都算是生涯中的高潮。我秉持着赛跑即赴死的心态在丛林烂泥里跑完10公里,却在最后10米体力不支倒下。我再次凭着最后一丝意念爬起,却找不着北地跑了两步后在众目睽睽下倒在了终点线前几步——不再起身。

我醒了又晕,浑身动弹不得,眼皮千斤重得根本睁不开,拼命地呼吸,空气与气管猛烈地撞击让我胸口好痛。那一刻我根本称不上是个人,顶多是个为了存活的驱体,全程却一直听到众人在我耳边冷言冷语:矫情、有个性、至于吗……

当我逐渐恢复意识时情况其实没有好转:我双腿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筋。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要先救哪一条腿。呕——一刹那,一股胃液又涌上心头。我跛着脚到一旁干呕,可双腿仍止不住地抽筋。我嘴里嚷嚷着要运动喷雾,可红星月会的同学为我喷没两下就放下。我半哭着求他继续,身后竟大声地传来一句:都赖在这儿多久了,不用帮她!我猛地一转身,惊见那位领头朝我撇了撇嘴,眉头紧皱,怒视着我,还让我身边的那两位同学离开。

刹那间,我傻眼了。我体力本已透尽,加上赛中失误的失望感像脱缰野马冲击我的内心,精神崩溃,而她那句看似漫不经心的“不用帮她”压死了一位运动员的尊严——让她自身自灭,因为差劲的运动员她不配。

我起身回到选手席上,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刻责:不用帮她,那么差劲了还凭什么要帮。是啊,看来我一辈子会被人讴病,不管我成绩多好,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假惺惺,卖惨,要人伺候的公主。欸,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要不睡一觉休息吧,放松一下,殊不知一闭眼,思绪不断重复,一遍一遍指责自己,就像被困在幻境般的迷宫内打转,陷入死亡循环。

我忍受不了,可睁眼后我竟发现自己丧失语言能力,一句话都说不了。我试图问自己:我在哪里?这是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梦吗?还是童年回忆?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实。不!我仅剩百分之一的理智告诉我:只是脑部信号错乱啊!

理智和情绪掀起大战

我企图自救,可理智和情绪在我大脑里掀起大战。当时的我看着与我3年形影不离的手表,但我绞尽脑汁也不晓得要如何把它戴在手腕上。好在一旁的教练发现我行为异常,把我送去医院急诊室。那是恐慌症,也就是Panic Attack,至于我戴不了手表,是因为我大脑失调导致视觉左右颠倒。

恐慌症发作可怕,但远不比后遗症的折磨,即长期高频率的回忆。两年以来年,七百多天,平均每日2次攻打我的心海。事后,我从以前可以和陌生人随口聊天的自来熟,变得胆怯而不敢开口求助,总感觉身后有一股声音冲着我喊:不用帮她!

所谓:时间不是解药,但解药在时间里。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以前总感觉痛苦嘛,不就是久了便会不痛不痒。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人会随着时间成长,阅历的积累,思绪的沉淀,让一个执著顽固的毛头小孩学会放下,学会看淡,学会随遇而安。新的一年,该删掉的也许不是这句话,而是心中的那根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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