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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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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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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03/09/2022

追思

缅怀

丧礼

星星

文字

书写

豪迈

幾米

那長長的絲/豪邁(八打靈再也)

作者:豪迈(八打灵再也)

思念是蔚藍長空掛上棉花似的雲朵,柔軟擦拭著清澈的思緒,讓思緒快樂得入了神,在現實中有淚光地微微上揚起嘴角。

“3個月了”。母親節前夕的早晨,友人的Insta Story照片植了這幾個簡單不過的字。照片中有幾棵高聳的樹木,枝丫與葉縫間透出陽光和澄藍的天空。想,他該是趁著母親節,到母親前獻花,仰望天空之際,拍下的一張照片吧。這條思念的絲,從他的視線拋向了天國,很長,很長,牽住了天國無止境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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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仿若被小浪擊沉了一下,視線離開了手機,緩緩地移向擺在電視機旁的畢業照。那是當時在照相館拍的全家福。我凝視著父親的容顏,看著時間溜過,一晃,他已走了8年。曾一度懷疑自己是否有真正把哀傷完全釋放,畢竟整個父親的喪禮過程,我都沒掉過淚。那時,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落淚,不然父親會不捨得離開我和母親,到他該去的地方。心哭或許比哭出來更難受,淚水從眼睛逆流,心盛得滿滿,在體內傾瀉,隨血液流竄。

依然記得,去太平間領父親的死亡證書時,由於恍神,我下殯儀負責人的摩托車時,從後座跌了下來,左膝蓋淌了很多血,結果在喪禮儀式中,我不曾跪下祭拜父親,心感不敬。

最近看了賈平凹的散文〈寫給母親〉,其中幾段特別深刻,感同身受:

“我媽在牽掛著我,她並不以為她已經死了,我更是覺得我媽還在,尤其我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家裡,這種感覺就十分強烈。我常在寫作時,突然能聽到我媽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聽到叫聲我便習慣地朝右邊扭過頭去……

現在,每聽到我媽叫我,我就放下筆走進那個房間,心想我媽從棣花來西安了?

當然是房間裡什麼也沒有,卻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語我媽是來了又出門去街上……”

想起父親剛謝世不久時,家鄉組屋單位只剩下我和母親,窄小的空間彷彿變大了,晚間再也看不到父親放工回家,踏進家門笑著脫下摩托車頭盔,一起把防曬外衣和雨衣放在旁邊的模樣。那一刻,我也曉得,在日常中,我從此不再有機會如常叫出“爸爸”二字。那幾次回家鄉,到了晚間,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望向門口,然後問自己,今晚父親晚歸嗎?

來緬懷親人

以前,每逢星期日早上都一定撥電回家鄉,問候父母,與他們閒聊,問他們在吃什麼作早餐,問他們有沒有多吃蔬菜……每一回都是父親搶先接我的電話。父親的手機號碼至今還逗留在我手機電話冊,有時,我會想撥打看看他是否在電話另一端。聽他說話的聲音已是我在生活中的一種習慣,對,是一種“習慣”,長時間逐漸養成、不容易改變的行為,當它存在時,總是習以為常,不覺得有啥特別;當它突然消失,卻若有所失,猶如一些珍貴的東西不見了。這種感覺就像友人所說的,先前每個週末會到某個露天市集給母親買早餐,如今卻少買了一份,也或許不需要特地到那兒去買了。

回家鄉時,我會盡量抽時間到會館去探望父親,在他的靈位上香,問候他,告訴他我和母親的近況。端詳他的臉,我更相信他不曾離開我,仍默默地守護著我,如以往般支持著我。

每個人緬懷親人的方式都不一樣。友人把與母親的合照作為WhatsApp和社交媒體賬戶照片,並選擇下班後繼續經營母親的小生意,可能也是緬懷的方式;而我則常用文字來緬懷、追憶,是記錄,是抒發,是寄送,亦是對話,久而久之幻化成一股力量,支撐著精神。

拋出去的絲不會得到任何回應,保留了許多遐想與信仰。它是溝通的情絲,是心中難以磨滅的餘味。是愛,使它沒了傷感。

謝謝您,爸。我愛您。

“每一天都是思念的一天。每一天也是感謝的一天。”——是暗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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