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交流本来就是这样。不仅仅是语言的问题,还包括了学科训练、研究方法、思维方式和关注的焦点等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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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新纪元大学学院一名纯英文源流的教授主动邀约吃饭,两名也是在英文学界发表论文的助理教授陪同。一开始,我心想,是要谈些什么或是要分配什么特别事务吗?岂料从头到尾,尽是谈学术。谈英文学界社会科学领域里的华人研究,以及“中文系”里的华人研究的异同以及研究偏向。
我跟这名教授说,好呀,你讲英文,可以帮忙提升我的英文水平。她竟也笑着回说:“我也可以跟你学点中文。”大家都笑了。
学术交流本来就是这样。不仅仅是语言的问题,还包括了学科训练、研究方法、思维方式和关注的焦点等等问题。从中午十二点多一直聊到两点,充满知性的一个下午。很是开心。很久没有这种知性冲击了。大家约好,以后就这样沙龙小聚,不谈行政、不谈学界的是非八卦,就只谈学问,大专学府需要多一些像这样没有压力的知性学术交流。
惟间中有名老教授动了一个眼科小手术,暂缓了我们的学术沙龙聚会。两个月后(8月26日),我们才又主动邀约,与新纪元大学学院研究生院和东盟研究所英语学界老师再办学术交流会。其实本校东盟研究所有不少英文学界的专家学者。今次我和中文系伍燕翎院长是和东盟所英文学界黄永宝、黄裕端和黄诗杰等及其一名博士班学生学术沙龙,真的是来学习了。
他们对英文官方档案很熟悉。我就向他们请教了早期华人社会“馆”和“帮”在英国人档案的事。黄裕端指说,馆(guan)用得比较早,大概1840年前后就有了,而且若追其源头,英国人很可能受印度加尔各答广东人组织如南顺会馆(南海和顺德)等的使用的影响,使其官方档案有了“guan”的记录。至于帮(bang),可能比较慢,大概要到1860年代,而且主要是指方言群。当然以上只是交流的印象年份,实际情况还需要再挖掘和确认。
我们也谈到了秘密会社。这词其实是英国西方人视角下的思维和用词。若要更符合历史视角的用语,或许用“结拜兄弟会”会更贴切。
交流的后半,从华人谈到马来人,那是要有Nusantara的视角。我们聊到了马来人的orang dagang,他们很多是从印尼苏门答腊到来马来半岛做贸易的。今天,大马半岛的kampar(金宝)、subang和mandailing等,很多都是苏岛的地名。这里有着马来人Nusantara的迁徙移殖轨迹。
新纪元大学学院研究生院有两个会议室,一个称Nanyang(南洋),一个叫Nusantara。有意思的是,在马来里,是没有Nanyang(南洋)这个概念的;同样的,在华人社会和中文学界里,也是缺乏Nusantara的认知视角的。两者之间应多交流,相互学习。就像马来西亚的中文、英文或马来学界的研究成果,应多参照。
这次的中文、英文学者的沙龙告一段落,轮到我请客吃饭。吃饭前我说,为我们的沙龙取个名字吧:最后暂定名:Bicarawara sejarah Nusantara Group。还开了WhatsApp群组。常态交流,也订了下一次(9月份)的聚会交流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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