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屆花蹤文學獎的成績已經出爐,由於疫情的關係,不克前來的決審評委通過視頻為得獎者送上祝賀,而排除萬難遠道前來的決審評委代表在現場致詞時,給予參賽者和得獎者極高的評價。
馬華散文獎決審評委代表林文義表示,因為疫情的關係,評委們沒有辦法聚在一起,只能通過視訊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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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馬華文學從以前到現在一直保持人民土地意識,而在這次散文評獎過程中,他感覺大家所留下來、描寫的都是馬華在這裡的生活、家族的辛苦,以及他們祖先在這裡的傳承。
“不管怎樣,你們是今天晚上最美的星月。”
廖偉棠:打破對馬華文學刻板印象
馬華文學大獎決審評委代表廖偉棠表示,20年前他因花蹤文學獎而開始閱讀馬華文學,開始關注一些馬華詩人和小說家,所以當重讀這些作家的新作,還讀到更多從未讀過的年輕作家的作品,認為其實這是文學獎對於評委更重大的意義。
他認為,馬華文學又到了新點的時刻,並且這是大家共同努力完成的,像這次他看到的是大家一起努力地做出馬華文學的拓展和凝聚。
這拓展體現在於作為海外的馬華文學愛好者而言,打破了很多對馬華文學的刻板印象,比如在黎紫書、牛油小生的作品中,完全沒有了馬華文學裡常見到的:叢林的印象、政治的鬥爭、魔幻的表現手法等等。而是已經回落到平實、在我們身邊但跟我們息息相關的內容,這種是內容的拓展。
另一種是形式上的拓展,比如辛金順的詩集《國語》,他借“國語”來反思語言對於不同的族群是意味著什麼;對於不同的認同,又意味著什麼……慢慢離開了華語、國語,離開種種我們熟悉、甚至不熟悉的語言等等,去打通了各種語言對詩歌創作的洗滌。
而木炎的詩集則聯通了整個世界文學史,我們一度以為世界文學史離我們很遙遠,因為他作為一名香港的寫作者也有同感。
擺脫參照式勇敢跨域
“我們在馬華文學裡寫作時,尤其是寫詩,就更為邊緣的感覺時,我們總會心存一個參照式,總會想著遙遠的中原、遙遠的古代,古代的華語是我們的參照式。”
“但我們要擺脫這個參照式時,就要極大的勇敢和冒險精神,而冒險是有報償的。”
他舉例,比如牛油小生的小說,就能看到他嘗試地去跨域,而且這跨域是很微妙的,很難去定義它是小說、散文還是書信,他把種種的題材圓融地混合在一起,但沒有看到實驗小說那些拼貼的晦澀和沉重,反而看到的是很輕盈,很都市和當下的感覺。
“因此,這次給我們評委帶來高度的愉悅,我看到馬華文學的前景富有非常多的可能性在等待著我們。”
謝裕民:馬華文學應走出經典
馬華小說獎決審評委代表謝裕民表示,與另一評審黎紫書都認為,花蹤馬華小說作品好像有致敬的傳統,所以出現類經典的現象,例如:類黎紫書、類張貴興、類黃錦樹。題材方面,則多是馬共、雨林、新村或五一三事件。因此,這些作者的文字用力過度,可能是因為使用的不是自己擅長的文字。他們認為,馬華文學應該走出經典。
來自新加坡的他指出,身在美國的黎紫書和中國的徐則臣早於7月份進行線上評審會議。頒獎典禮前,大會播放會議剪輯短片,其中謝裕民點出參賽作品字數9998字的應是刪得剛好。他在臺上風趣吐槽主辦單位把那片段截取播放,好話反而都被剪掉,引來全場歡笑。
林福南:武俠小說核心是俠義
馬華武俠短篇獎複審評委代表林福南分享3位複審評委心中的武俠小說精神。其中,曾毓林和李英華都認為核心是“俠義”。“俠”是夾在中間的人,遊走在黑道、白道之間,還上有天道,下有無間道。他們身上有功夫,有態度,該出手時一定會出手,能出手時絕不猶豫。
林福南則認為此次作品非常健康,缺了一味“鹹”味,沒有重口味。有情的,一點色的元素都沒有,健康過了頭,讓人有點遺憾。
另一特別的味道則是港澳臺中都沒有的南洋味。很多參賽作品看到漢麗寶、漢都亞、漢折拔,他們彷佛吃著一把金鋼劍,還有作者安排了馬來短劍與中國功夫交流。這些場景都豐富了參賽作品的內蘊。
他分享,曾毓林另外提到網絡也是江湖,刀光劍影,但是有武沒有俠。林福南相信這也是花蹤增設武俠小說獎的目的,弘揚俠義精神。
曹疏影:入圍詩作各有獨門武功
馬華新詩獎決審評委代表曹疏影致詞時透露,很榮幸看到不同的語言質地、詞語表達的詩作,向她講述心事、思考與孤獨。她認為,花蹤馬華新詩獎把四處分散在這塊土地的作品聚在一起,傳遞給更多人。
在她看來,每一種口音都有自己的身世,就像每一首好詩都有它獨特的且可以捕捉世界的詞彙表。“語言與文字自在的狀態,是多樣化的,不會是從上而下的規定。就是這樣的狀態才是詩的利器。”
她點出,入圍的10首詩作有各自的氣場和獨門武功。她看到作者力圖處理的各種主題:歷史、家族、性別、愛、異鄉、身分、都市裡的勞工和遠方的社會運動。“這些詩始終能在當下備受關注的各個議題的夾縫和縫隙裡,關注到只有詩這種題材能夠捕捉到的曖昧與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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