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華／​九皇爺誕盛行的吃素

從檳島壠尾山路沿著超過1200級石階登高而得名的千二層“清觀寺”，坐落在海拔大約1800英尺高的山巒。寺內奉祀儒釋道三教聖人及九皇大帝等神明，平時人煙稀少，不過，遇上九皇爺誕，半夜或凌晨，都可見到三五成群結伴同行的信徒香客，驅車走過崎嶇山路和破洞隆隆的狹小洋灰車道抵達寺廟參拜，白天的人潮更把整間寺廟擠得水洩不通。

舊年代，要到清觀寺，唯一途徑只有徒步拾石階而上。當時老輩人有個說法，九皇爺誕期間，要登千二層清觀寺，非得吃素不可，否則會因為對神明不夠虔誠而無法抵達山頂。

九皇爺誕盛行吃素，俗稱“九皇爺齋”或“九皇爺素”。齋的意義是祭祀前或舉行神誕慶典前一種潔淨身心的行為。據清觀寺負責人謝先生口述，該寺於每年九皇爺誕連續9天準備素菜、素炒米粉供香客免費任吃，此傳統自上世紀保留至今，由善信報效9天蔬果素料，專業廚師烹煮素菜麵食，今年九月初六日還設素食自助餐，款待各方信徒香客。

70年代，檳島的素食店不像現在隨處可見，唯有九皇爺誕期間，方可見到檳島車水路奉祀九皇大帝的觀音寺前，各式各樣的素食檔口，沿著街搭棚擺賣多種不同的素食，吸引檳城各個角落的信徒到此吃素用餐，異常熱鬧的街景，至今仍然是檳島慶祝九皇爺誕的一種特色。

過去多年，檳島多個社區路邊售賣九皇爺素菜的檔口隨處可見。經過兩年多的疫情衝擊，路邊素食檔口如今已不多見。個人居住的社區，過往多年吸引人潮排長隊購買素食的路邊檔口，去年開始，也因為市政局擴充道路提升基建而消失。除了原有長期運營的素食店，一些平時在路邊售賣曼煎糕或炒米粉的檔口，也會因九皇爺誕的關係，特別在檔口掛上書寫“九皇大帝”或“素食”的黃色布條，方便素食者辨別。

沒在外吃九皇爺素的人，重視家裡烹煮九皇素食的鍋鑊或吃素用的碗碟確保潔淨，不是新添購就是經過熱水燙洗處理過。九天茹素過後，與平時用來炊煮葷食的鍋鑊碗碟或炊具隔開存放，每年九皇爺誕，再拿出來清洗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