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已過半百,竟然學起人家扮文青,看好來,是扮文青,不是扮年輕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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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認識偽光頭佬的都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人,衣著樸素“噏答”,兼帶有點兒邋遢。若論起形象,他會厚顏無恥的學江湖第一名筆曼陀羅先生的口吻說:“嘿嘿!沒有形象,即為我的形象。”真是搞笑極了。
916馬來西亞日那天,是星期五。3天的連假真教人按捺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老早就盤算著如何去Hea。俺家美嬌妻,便是其中這麼一個盼望去這去那露營的閒人。話說,幕天席地,餐風露宿的野外露營活動,委實好玩迷人,但一想起916那天向晚,正巧是時隔3年的花蹤文學盛宴時,那偽光頭的立即以斬釘截鐵的口氣,向美嬌妻表露了非出席花蹤頒獎禮不可的決心。雖然偽光頭佬並非文壇圈內人士,卻是一名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文苑賞花人。儘管這一生人中恐怕不會和花蹤文學獎沾上一毛錢關係,饒是覺得蒔花弄草,不失風雅,居然有一種臨老入花叢的錯覺,呵呵。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是禪師超凡入聖的脫俗境地,吾人縱使凡俗粗鄙,卻不能不向往此般的境界。心生嚮往之,有願終究必成。
花蹤盛宴前二日,欣聞城邦閱讀花園辦了一場“與胡德夫走一段人生路——胡德夫書友會”。胡先生是這一次花蹤頒獎典禮上的表演嘉賓,作為享譽國際中文樂壇的民歌之父之一,其實在他發表第一張專輯時,蔚然已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胡德夫不僅僅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也擅長講故事。且聽他娓娓陳述,當年如何離鄉背井,在失明的兄長陪伴下,從遙遠的臺東,一個山旮旯的排灣族部落,遠到臺北淡江中學求學的那一段時光,委實生動有趣,非常感人。剛到臺北獨立生活的他,因為言語不通,無法與同學溝通,課餘經常孤獨地跑到校舍後的相思樹林喃喃自語,害那偽光頭的自然而然聯想起剛剛獨自在外學習及生活的美少女,不知她是否能夠迅速適應陌生異地的生活,不禁令人黯然神傷,眼前也模糊了視線。唉!真系陰公。
書友會上,與胡德夫對談的音樂經紀人,在現場播放了一小段幾十年前,年輕時候的胡德夫上電視臺節目自彈自唱的錄影片段,他演唱的正是當年紅遍一時的成名曲〈匆匆〉。“人生就像一條路~一會西,一會東~匆匆,匆匆……”聽罷他那遼闊而深邃的歌聲,看完舊影片的胡德夫,也情不自禁的喟嘆一聲,年輕真好哇!
爾後,在書友會結束時,胡德夫在偽光頭佬奉呈乞求籤名的《最最遙遠的路程》扉頁上,題著〈匆匆〉的兩句歌詞,真是太有意思了。
兀自想起,吾人正值十八廿二的青蔥歲月,曾經出席過第一屆在馬大舉行的花蹤盛宴;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時的海外嘉賓有詩人瘂弦等人,可惜當時偽光頭佬不懂得向瘂弦先生索取作家親筆題字簽名,可謂錯失良機。
猶記得,那時曾和花蹤文學獎座的設計者陳瑞獻先生聊了幾句。當時,入世不深的偽光頭向他討教“什麼是禪?”先生不吝賜教,點撥一二,並且引述了一句唐詩來比喻:“禪是一隻黃色以及白色的鳥比翼雙飛。”(大意如此)愚蠢魯鈍如我,當時竟然“捉不到球”(庇能郎聽無的諢話)。為人極度“耐斯”的陳大師,還拿著原子筆在我帶去的筆記本上,龍飛鳳舞地寫下這一句詩文,而糊里糊塗的青年偽光頭佬,事後居然把這一紙珍貴的大師親筆手跡給弄丟了,真是烏里嘛叉到了極點的說。
歲月蹉跎,人生匆匆!突兀憶想起31年前的舊好時光,雖然花常好,月恆圓,唯獨年華已老,不再是當年那位固執己見、獨沽一味的文學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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