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爺誕少不了的記憶除了過火坑,就是烏龜包,有紅的黃的,有大有小,鬥母宮內殿的供桌上,還有疊得像山的烏龜包。
面龜也叫“ miku”,是華人的傳統祭品,以烏龜的形狀做成,也叫“烏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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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瞭解,面龜來源於中國古代的龜祭,取其長壽之意,素食者也能食用。九皇爺誕也少不了這種必備的吉祥壽龜,一般九皇爺誕的壽龜是黃色的。不過其實壽龜也可以做成其他顏色,其用意也有所不同。
老人家常說,吃了烏龜包能延年益壽、長命百歲、身體健康好一些。每次九皇爺誕,家裡都會買一大包放冰箱,熱一熱就可以吃。外表如此可愛的烏龜包,可是北馬人的集體回憶。
報道:蔡鳳潔
攝影:本報 劉劍英
每逢九皇爺誕,怡保的鬥母宮外都會擠滿人潮,哪怕頭頂上的太陽再猛,他們都願意撐著傘,排著隊,就為了它──九皇爺節慶專屬包子:面龜。特別是對北馬人而言,每當看見鬥母宮外的黃旗飄揚,就表示大家又有烏龜包吃了!
俗語說,民以食為天,好吃的食物,絕對是讓人趨之若鶩的動力,而它就有這樣的魅力。
身為怡保人,之前實在不知道原來九皇爺寶誕時人人吃紅龜包,只是霹靂州往北部的“風俗”。原來吉隆坡往南部的地區,九皇爺信眾即使用紅龜包供奉神明,純粹當供品,自己不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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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鬆軟中帶點手揉韌性口感的包子,確實相當好吃啊!為何中部和南部的信徒卻不吃呢?
原來中部以南的地區,傳統上只把烏龜包當供品,所以在製作過程,有用上“非食品級別”的材料,由於不符合食品安全規格,因而大家都不吃。
可在霹靂州及檳城,卻因為有非常厲害的老師傅與傳人助陣,所以包子做得特別好吃,雖然是沒有餡料的“實心包子”,卻能讓大家每一年農曆九月,都記掛著要買來吃。
九皇爺誕買氣最旺
胡福記紅龜包檔負責人胡政傑表示,由於紅龜包只在九皇爺寶誕期間擺檔大量出售,所以公眾都會留意幾時開賣,以便早早排隊購買。“如今出售的80%龜包,都是供民眾自己吃或派送親友,只有20%左右用以拜神。”
採訪時,確實看見路邊不斷有車子停下來問幾時開始賣包子,有者更是現場訂購數十對甚至逾百對紅龜包,詢問與訂購電話也不斷,實在是熱鬧極了!
胡福記是九十多年曆史的老字號,胡政傑表示,九十多年前,他爺爺已經在九皇爺寶誕時手製紅龜包。“爺爺過世後,爸爸承接老人家的生意,繼續每年與來自檳城的制包師傅葉亞東合作,每年九皇爺寶誕都邀請他帶著徒弟來到怡保,領導制包團隊,至今已經五十多六十年,這麼多年來就只在去年疫情下缺席。”
他說,雖然現在有機器協助揉麵粉,省下不少體力活,可他堅持只用機器揉麵團,過後的切面團、包包子等全人手製作,而葉師傅的團隊功不可沒。
“人手打扁再包起來的包子,吃起來口感就是和全機械製作的不同,鬆軟中會帶點綿密,不至於彈牙,可咬起來就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而胡福記也真的是靠口碑,人傳人地自動吸引人們排隊。農曆八月廿八紅龜包開賣,即刻一早就有人排隊等買新鮮包子。到了中午時分太陽曬到頭頂,每一輪包子賣光後,排隊的民眾還是願意乖乖站在陽光下等下一輪包子出爐。
需求量大,從清晨開工忙到半晚
九皇爺寶誕慶典期間,因紅龜包的需求量大,所以工友幾乎馬不停蹄地操作,務求在最短時間製成最多的包子。由於門市賣到午夜,第二天6點正又得準時開工,加上所有機器工具都在檔口,總得有人看守,所以胡政傑索性就在檔口過夜,收工後把摺疊起的“懶人椅”攤開,就迅速入眠。
“每年在農曆八月廿五六,在廟宇前搭建檔口後,我都會在這裡,一連十幾天,直到九月初九寶誕所有儀式完成,初十才回家休息。”
他說,製作紅龜包的材料非常簡單,就麵粉、糖、水和發粉,但因為過程分工繁瑣,所以工友需從早上6點開工,直到晚上10點才收工。而負責門市的員工,則是早上8點開賣,到午夜十一二點(賣完為止)才收工。
現場一眼望去,大家都平靜平穩地操作,絲毫不見快速急躁地把自己的工作部分做好。葉師傅帶來的弟子負責最關鍵的調粉、切面團、擀麵團和蒸爐、看火候部分;其他熟手工友負責包包子,其他看似比較稚嫩的年輕工友,則負責為龜包黏上頭尾和四肢,以及最後的“點睛”部分。
點睛完成的包子,會放到攤晾架子上等待發酵,大概兩個小時後,才可以搬進蒸籠中蒸熟。
烏龜包製作過程:
購買少於30對紅龜包的民眾,都得排隊購買。只有購買超過30對包子的人士才可以預訂。
每年供奉數量,只能增不能減
胡政傑表示,由於烏龜是代表長壽的吉祥物,所以民眾用它的外型來做包子供神,以取“健康長壽”之意。
數十年來,龜包的需求量是有增無減,因為以前大家買一兩對或十對八對拜神後,帶回家自己吃,現在則有許多人只單純買來自己吃及派給親友。另外,九皇爺信徒往往訂購50對、100對的大數量,在拜祭完畢後即交代廟宇把剩餘的紅龜包派發給貧苦家庭,或有需要的善信。
當然,許多商家也會祈願生意興隆,普通市民會祈求闔家平安等,而這些心願都可以寫在包子上。
據知,信徒每年供奉的紅龜包數量,只能增加,不能減少。打個比方說,一名信徒如果今年以50對紅龜包供奉九皇爺,那明年最少也得維持50對包子的供奉數量,大部分人則是每年都增加數量,所以一些年長信徒,可能供奉的數量已達數百甚至上千對紅龜包呢!
記得小時候,媽媽會跟小孩子說,吃了紅龜包考試會得高分,可那應該是母親騙小孩的把戲吧?因為其實很少人會在九皇爺誕時祈求“學業進步”,龜包上也找不到相關祈願字眼呢!
胡政傑受詢時表示,確實大部分要求在龜包上寫字的客人,都是寫上“生意興隆”或“闔家平安”之類。
吃法多變,葷素兩相宜
紅龜包怎樣吃?熱騰騰的龜包,是可以趁著鬆軟的時候“齋吃”的,放涼了會變得比較幹,很多人會再次把包子蒸熱,再配其他食物吃。
最普通的吃法,是把包子切片,浸泡雞蛋汁後煎香,幹了的包子吸了蛋汁,鬆軟之餘散發蛋香氣,是老少咸宜的吃法。
此外,有人喜歡沾咖哩汁或咖啡烏,呈現完全不同的兩種口感。還有人愛用紅龜包夾漢堡肉或午餐肉,變成“另類漢堡”,吃素的就夾芝士或沙拉菜,反正吃法多變,家裡多囤放幾個龜包,總會發明不同的吃法。
另外,在鬥母宮外擺檔的五豐紅龜包檔和森峰紅龜包檔,近幾年都推出了各種不同口味的龜包,包括咖啡包、椰花酒包、麥片包、榴槤包、草莓包、黃梨包等,頗受年輕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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