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定义/
小L的病情突然有变化, 他显得很疲惫,必须要增加呼吸器的更高气压来支撑氧气数。
小L的爸爸一直翻看着手机,母亲则在不停地念佛号,婆婆就坐在床边的一角握着小L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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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L天生有个乐天的性格,他最喜欢我给他骑牛牛。”小L爸爸给我观赏他手机里与小L一段欢乐时光的视频。
画面转换到另一个视频,小L咧口大笑,笑声渲染了整个家庭,视频的旁白说着:“哈哈哈,他真的是我们家里的开心果!”
“我每天回家最期待的事情就是陪他玩,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变得不重要。”爸爸说。
望着病房外的高楼大厦,象征着窗外的人们每天都往更高的梦想追求与挣扎,努力争取未来幸福的保障。可是,幸福真的有保障吗?
我的泪水一直努力地停留在眼眶里,不让这家人看见我在面对临终病人时,偶有的真情流露。我常常会自问,我与团队一直都这么努力和用心地帮助天生或后天造成脑瘫(Cerebral Palsy)的孩子,与他们的家人共同细心地照顾他们的健康。可是,他们活下去的幸福品质(Quality of life)又是什么?一直瘫痪在床上会有什么幸福可言吗?
我在他这样的年龄时期,从来都没有机会和父亲骑牛牛地玩一会。父亲在我3岁时,就在一场车祸里离开了。一股羡慕的酸滋味突然溜到我的心头上。
小L在傍晚时分,突然精神饱满地向他的家人张望,表露他一贯的欢乐神采。在他妈妈给他喂了最后一次奶水过后,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凌晨,小L走了。留下永远怀念他的家人。还有,我对幸福的全新定义。
编辑台/毓林
他真是一位善良的医生!
3年前曾和李志展医生通过一次电邮,这电邮我一直未删,因为想要和他进一步联系和见面。
但辗转多时,加上疫情行管──电邮仍存在电子邮箱,人却还未见过。
上个月,副刊记者露华约了李志展专访关于儿童安宁疗护的课题,我知道后便毛遂自荐说:“我负责摄影,听你采访。”
那一天,在一间狭小的咖啡厅,第一次见面。
探访顺利, 过程畅谈甚欢,我偶尔插口问了些问题,包括“你每天都面对着生病的孩子,以及临终病人,你的生命会不会也变得灰色?”
他顿了顿,回答了我一个意料不到的答案。(那答案是什么?你们自己留意记者写在“爱长在”的专访稿吧!)
后来他打开了一个小盒子,装满了七彩缤纷的钮扣,让我和露华各挑一粒带走。这是他和小朋友沟通的工具之一,透过小钮扣引导小朋友打开心扉,走进小朋友的心里去。
此后私下和他联络几次,发现这个医生的世界很纯朴,不懂是不是工作上多接触儿童的关系?
我很喜欢他。
他其实一直都有做记录的习惯,包括记录自己面对小朋友的心情起伏。我请他让我发表,让更多读者了解临终儿童和儿童安宁疗护的心理历程。
他起初不肯,说自己的文字不登大雅之堂。我后来“霸王硬上弓”,威逼他把手稿交出来,他真是一位善良的医生,被我强逼后,乖乖就范,于是便有了这一系列不定期以笔名见报的文章。
读者请期待:吉隆坡中央医院儿科及儿童安宁疗护专科顾问——李志展医生,在【周末星云】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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