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物語》第四季(Stranger Things 4)在萬眾矚目下登場了。推出第一集的首日更是在全球各個世界地標展開首映活動,為什麼《怪》能如此受歡迎?懷舊如今是好萊塢的時興主題,但如果將《怪》的成功歸結於因懷念80年代而佔了便宜,估計許多熬夜看完此劇的觀眾都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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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發生在1983年一個虛構小鎮霍金斯,它的地底有著另一個與現實截然不同的顛倒世界(The Upside Down),第四季的故事則發生在上一季的9個月後,接二連三的離奇死亡事件再度引發霍金斯居民的恐慌,而元兇是來自顛倒世界中的全新威脅——威可那。
說起《怪》,不能不談起〈Running up that hill〉,這首主題曲時隔37年因此劇再度走紅,登上全球音樂榜單首冠,可見該劇的影響力甚遠。此曲並非簡單的背景音樂,而是與劇中的人物麥克斯的成長突破相互呼應,歌詞也與劇情相輔相成。演唱者Kate Bush認為這首歌寫出了男孩女孩之間,只有相互理解問題才能迎刃而解。而這,恰巧也是本季一大主旨。《怪》第四季一直重複的詞語──理解。除了表面上的雙方互相理解,角色內心對於自我的理解同樣至關重要。以十一為例,她之所以能恢復超能力,戰勝威可那是因為她解開了困惑自己的問題。以威爾為例,在本季中進一步地表現出他的同性取向,將他的人物塑造得十分飽滿,正因為理解,才能做出感情中最正確的選擇。
3條主線清晰分明
這一季的《怪》就如導演所說的,規模比以往還要宏大。故事從霍金斯小鎮的烏雲密佈到美國加州的晴空萬里,再到寒冷遙遠的蘇聯莫斯科。冷戰的鐵幕有緩緩升起的趨勢,威可那所撒下的邪惡種子卻捲土重來。於是這次的故事清晰地分成了3條主線──霍金斯正面對抗威可那的麥克斯一行人;在加州幫助十一的麥克一行人以及在蘇聯拯救霍普的大人們。3條故事線有各自的基調。多種元素像原料一樣一樣地往鍋裡下,卻不會將之搞砸,反倒讓製作組越炒越香。
霍金斯線是一處對抗怪物的暗黑冒險片,穿梭於顛倒世界的主角如何對抗魔王威可那;加州線則是對抗邪惡科學家的心理驚悚片,從痛苦回憶中瞥見解開心結的鑰匙;蘇聯篇則更像一部動作逃獄電影,講述霍普如何從冰天雪地中逃出生天。
3線劇情在大決戰前幾乎沒有交集,取而代之的是身為夥伴多年間的默契。如同結尾相遇,當南茜想要與喬納森解釋這一切,他所說的:我知道。主角或許不在一起,但是心裡都有默契地對抗著怪物。從第一季開始,將威爾從顛倒世界救回霍金斯的,將整個團隊凝聚在一起的,都是內心的默契。縱使分隔多地,但心裡明白總會再見,這也讓結尾的相遇除了久別重逢,更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浪漫詩意。
3個世代 一個故事
從作品的3條線衍生到作品外,將背景衍生到80年代的《怪》也同時吸引著3個世代的觀眾:生於80年代的X世代、90年代的Y世代和生於00後的Z世代。生活中種種不同的不和與代溝,沒有妨礙他們在作品中達成默契的共識,生活於不同時代自然地接受了不同文化洗禮。對於X世代的觀眾來說,這是寫給他們的情書。作品中狂轟濫炸的80年代文化符號將他們從時光飛馳的無力感中拉回那個最純粹的少年時代。這足以讓他們淚流滿面,因為那時光已經逝去,因此在回憶中鑲上了金邊,閃閃發光。
對於Y世代的青年來說,這是說給他們的故事。90年代的繁榮讓他們見證了文化產業中最發達的階段,上個世代的文化成為了尚未發掘的遺產,讓他們可以從父輩的隻言片語中捕捉那份感動。
對於Z世代的孩子們來說,這是獻給他們的世界。正值少年,可以理解孩子們在劇中的衝動,那種對抗世界的勇氣。無論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還是《指環王》的中古世界,奇幻冒險的種子早已種在大家心中,他們長大的歷程伴隨著銀幕中的角色成長,銀幕內外都是。
這是一部橫跨3個世代的作品。風雨前的寧靜、霍金斯的末日將至,站在草坡上的他們,地獄般的鐘聲敲響4下。地獄之門已經打開,而這個系列終將完結。故事內的他們終會長大,而故事外的你我他也是。既然長大的痛苦宛如忘不掉的顛倒世界的噩夢,那在人生夢醒之前,還請珍惜這段同行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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