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到處有華人,華人到處有花蹤。”
3年前換縣轉校,原本去年就該向華文班的學生介紹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惟冠病疫情之故,主辦方議決展延一年,我也因而近期才扮演著“播種花蹤”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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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中考試前,各年級華文班的最後一堂時,我特意選播上一屆〈花蹤之歌〉的視頻作為結尾,我又再陶醉其中,彷彿重臨其境,倒是班上的學生紛紛地皺起眉頭,聽慣了流行歌曲的他們難以接受女高音的唱法。
輪到中五華文班時,兩男三女的學生出奇地不抗拒高分貝的〈花蹤之歌〉,還一邊聽一邊點頭呢!爾後,我把珍藏了好幾屆的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入場券讓學生傳閱過目,並說自己通過電郵如願拿到了兩張今屆的入場券,當晚會準時赴約。班長學生A突然說道:“老師,搭地鐵就能到了。不如帶我們去……”
話音剛落,其他同學隨著唱和,我也配合地答道:倘若他們的父母在指定的日期前往星洲日報總社索取到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的入場券,便可一起搭地鐵赴花蹤。幾日後,副班長學生B出現在我眼前,她右手搖晃著4張入場券,當作扇子般驅散熱氣。於是,我與5位愛徒說定時間搭地鐵出席第16屆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
為了重視此行,我還特設了“花蹤群組”,上載了不少有關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的新聞和視頻來惡補學生們對我國這項文壇盛典的認識。當中,學生C對報告文學獎深感興趣,他頻頻向我問這問那的,而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我唯有託詞參加明日的文藝營拿到《文匯》後,會第一時間把該刊物借給對方讀個全貌,吹走心中的疑團。
地鐵前往萬達鎮站,由於住家距離最遠,所以我最先乘搭地鐵。地鐵咯咯地過了5個站,我和興致勃勃的學生終於相聚。學生D和E頗有心思,她們從家裡帶來了《星洲日報》當天的副刊,並要求大家猜測各個項目首獎和評審獎的得主,連武俠短篇獎也不例外,看誰的猜中率是最高的。我亦不掃興地奉陪到底,憑個人直覺勾了全部答案,自己堅信有一個獎項的得主絕對是她的囊中物,非她莫屬。
我們5人甫到達八打靈再也表演藝術中心,就在場外接力賽般機不可失地拍合照及個人照,見證文藝界的大場面。入場前,我提醒學生先上廁所,蓋因頒獎典禮超時是常有之事。獲知普通入場券的座位安排在樓上,我和學生皆感到無可奈何,當大會司儀說赴會者可以錄下整個頒獎典禮,我們的心情頓時樂了起來。班長立即成立“錄影小組”,5人有默契地分工合作,我嘛在一旁張開眼睛豎起耳朵,享受這充滿歡聲和光影的饗宴。
坦白而言,身為出席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常客的我對大會的流程已瞭如指掌,同時對節目的編排亦深具信心,陶醉其中,不管國內或海外的人士都是文藝界的佼佼者。今屆男女配的司儀組合,我認為是瑕不掩瑜,男的顯見不時為女的“護航”,讓流程通暢無阻,而女的表現漸入佳境,直教我鬆了一口氣。
種子在學生的心中萌芽滋長
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堪稱重磅級的文壇盛事,負責“穿針引線”職責的大會司儀難免會有壓力,這對懂得華文的巫裔女司儀更是艱辛的挑戰。一男一女的司儀配搭甚有賣點,非華裔女司儀能講一口流利的華文則是另一個亮點,偶爾出現“失誤”是可以接受和理解的。其實,我個人蠻欣賞司儀的文稿和所拋的哏,以十八般兵器貫穿全部獎項,創意和新意兼具,間接為整個頒獎典禮注入了古代文藝氣息,也提高了藝術的檔次。
〈花蹤之歌〉一直是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的另一波高潮,今屆來自臺灣的歌手胡德夫帶來了獨具個人特色的演繹方式,以低沉的嗓音來寵壞聽眾的雙耳。由於我來不及為學生“備案”,以便有心理準備,他們在“花蹤群組”早已聽慣了多個高音版的〈花蹤之歌〉,對於頒獎禮終場時的另類版本,男的女的均“聽”呆了耳,愛嚐鮮的他們直呼“聽”出望外。我說,兩位司儀除了以華語主持,也穿插其他語言來突顯我國的多元化,挺接地氣,那麼低音版的〈花蹤之歌〉何嘗不是如此,多個版本,多個選擇。
地鐵咯咯地疾馳歸途,目送學生離閘之前,我一再提醒他們記得在群組內告知已安全到家,讓老師放心。花蹤,兩年一屆,先是頒獎典禮,後辦文藝營。這一屆花蹤,我頗開心,因為第一次有學生與我同行,我深切地希望花蹤的種子會在他們的心中萌芽滋長。
地鐵到站了,我剛離開車廂,“花蹤群組”便叮叮地響個不停,收到學生髮來的錄影,其中就有胡德夫拿著麥克風悠悠地唱著“海水到處有華人,華人到處有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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