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时刻:一切都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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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多个国际导演奖项的国内导演陈翠梅,是【电影时刻:一切都是剑】的主讲人。她在27岁时完成自己第一部电影《爱情征服一切》,形容那时候的自己对电影还是很懵懂,直至遇到法国导演布鲁诺.杜蒙(Bruno Dumont),她很认真问对方:“什么是电影?”
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陈启基
陈翠梅说她当时的了解应该是,“当你开始问电影是什么的时候,其实就不太能够拍电影,就跟你问生活是什么的时候,你就必须停下来,需要有一段距离走出来看一下它。当时我已有10年时间没有在拍电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拍电影,为什么要创造电影!”
她谈到,观众看了几十年的电影,观影经验都很丰富,到了今天不管是拍电影或任何艺术形式,我们需要对抗的不是关于知识,而是对抗麻木,而麻木就是美学的最大敌人。
她认同,我们需要知识、资讯,希望懂得更多,但最后我们需要对抗的是能不能感受你的生命。当我们看到美食与饥荒并存,觉得好像不是问题,只要自己不是受害者就可以。这是一个精神错乱的时代,我们变得没有感受,这也是一个新的时代比较大的问题,我们的艺术的确需要去思考意义。
她认为,观看电影还是一个比较文学性的活动,自己也享受看书多过看电影,而拍电影其实就是一个文学创作过程。
一些人觉得看电影是凝视,但她却觉得电影与画的本质是相反的,或者是电影与画的观看是相反的。一幅画可以静态不断的看,它还是一样;而电影是不一样的材质,因为电影就是时间的材质,不断流动,重复的观看,就会不断找出新奇观与震撼的东西,所以电影刚开始的方式与马戏团形式比较相似,与艺术离得比较远。
在人工智能面前,别忘记感受自己的身体
梁友瑄回应陈翠梅提问的“电影是什么”时指出,这是每个拍电影到某个阶段或喜欢电影的人都会自我拷问的问题。
电影发展至今不到200年历史,随着整个科技演进,我们一直在思考电影可能的同时,也会受到许多世代噪音的影响,以至于我们都变得麻木,这些不真实感觉,我们在创作时可以怎么做?
陈翠梅表示,我们在慢慢进入元宇宙时代,她跟小孩很常玩的活动就是玩手机游戏,在手机里面见面,这就是现在的虚拟世界生活。
她表示,在人工智能面前,我们应该重新想一下艺术、人性是什么?
“人工智能不会谈恋爱,不会有情绪,但我们不是。我不希望我忘记这个身体,我们现在只是把身体当作托着脑袋走来走去的交通工具,有时还要维修它,大家少了对身体的享受,包括美食之类,可能再重新思考一下身体的享受,是我目前对应的方法。”
针对麻木这个观点,现场观众提出,人们有时对美食与战争的观感是相同的,是一种物化所产生的,作为观众或阅读者,在欣赏艺术品时可以什么方式把主观化还给艺术品的角色?
陈翠梅回应时表示,不是我们去物化其他东西,而是我们失去感受能力,这其中有很多原因。
她觉得,文字之前的语言,本来就已经造成一个很大的限制;如果在没有语言的时候,我们看一棵树,要花老半天时间去看它,但是当有人跟你说这是树,它不是物化,而是把它当作象征性东西。
“更后期的是,我们会非常依赖解说,我们不享受自己的感受,或者说马来西亚人更相信权威,除了食物,我们会相信自己的感受,其他的看电影、一幅画、文学作品,我们不相信自己的感受而变成一种障碍,失去感受能力的敏锐,所以我们必须先培养感受能力的反应。”
她比喻,这就像小孩子很早就从视频看过各种影像,但没有经验,只有真实经历过之后才会明白:知道与经历是不一样的。
延伸阅读:
观看的方式01:文学时刻
观看的方式03:摄影时刻
观看的方式04:艺术时刻
观看的方式05:音乐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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