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爱看港剧,这习惯从小就开始了。就连志愿,我也是跟着电视剧里的某某角色定下的。从《天涯侠医》看到《On Call 36小时》系列,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想当医生。青春懵懂时,总觉得医生的工作很神圣、赚得多、社会地位也高,一言不合就可以带上行囊到国外当义工,有着微微视钱财如粪土的情操真让人羡慕。直到后来,我才深刻地了解到,原来医生这行业并不适合自己。
年轻时的梦想无疑是最宝贵的礼物,因为它承载着努力与坚持。它属于自我探索过程里的一部分,也像是带着丝丝苦涩的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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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我成了一名听力师。我终于知道,原来拥有一份可以天天助人的职业才是我的志愿。听力学在马来西亚无疑是一个冷门的课程,我就连在获得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也未完全搞懂听力师到底是做些什么的。带着对科系的一知半解,我开启了另一次的追梦之旅。踏入大学的听觉与语言治疗诊所时,我的心情万般激动,因为我知道这诊所就是以后我要来实践课堂上所学的地方。
第一次为病人检查听觉,4人一组的我们都很紧张,总害怕会犯错,也担心病人会因为我们是学生而失去信心。
说时迟那时快,9点的病人来了。她是一位老奶奶,她到诊所的目是为了做一年一次的听觉测试,并调整她的助听器,以便听得更清楚。一开始与病人交谈和检查耳道时都很顺利,直到我要为病人进行鼓室听力检查时才发现,我没有办法把长得像耳机的小探管固定在病人的耳道里。幸好在几番尝试后,我终于找到适合老奶奶耳道尺寸的耳塞,检测才得以完成。那是我初次体会到当听力师的乐趣,既兴奋又紧张。老奶奶离开时赠予我们的椰汁糕,如今想起依旧觉得格外美味。
为病患捏了把冷汗
再过几年,我已开始执业。许是因为听力师这工作听起来像是一个技工师傅,所以我常常被亲戚朋友误解成是音响维修员。
“X女士你好,我是这里的听力师,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你好,你是测听觉的吗?我想做一个听觉测试。”
穿上正装与白袍,我从一个技工师傅变成了测听觉的。在马来西亚,健康科学领域里的专业人士如听力师、言语治疗师、职能治疗师等普遍上无法被大众所认识,这件事的确让人感到有些伤感。不是因为我们觉得被冒犯,而是为需要专业服务的病患捏了把冷汗。在这资讯科技发达的时代,网络资料随手可得。举个例说,父母都会习惯性地先上网查询小朋友的症状,才会选择想去的地方求诊。这些资料有真有假,有些商家也会假冒专业人士,谎称可以为语言发展迟缓的小朋友提供治疗。若父母不小心听信谗言,损失了金钱倒是小事,但延误了小朋友诊断与接受治疗的黄金时期,那才是最懊恼的。
时光飞逝,当初的医生梦已与我渐行渐远。如今心心念念的白袍依旧挂在墙上,只不过白袍的主人是一名听力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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