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一则小新闻,欧洲美食网站Taste Atlas最近在全球50大街头美食榜里,把马来西亚的印度煎饼名列第一。本来,对类似各门派的五十大一百佳美食排行榜渐无感,老觉得老外看本土味,始终像雾又像花。这回印度煎饼独占鳌头,算是有点意思。这饼从印度出发,落户大马,原籍中移植入各式样本土元素,贴近了每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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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一块印度煎饼,透露人民在通膨生活里的水深火热。一两年间,一块普遍售价一令吉左右的煎饼,售价涨了50%,甚至100%。尽管如此,它还是最亲民的早餐和宵夜。挨过苦日子的朋友,总会告诉你,荷包最干涩的年月,廉价耐饱的印度煎饼如何拯救了他们。
至于这块煎饼与我们的感情岁月,我记得那些年大家都会泡嘛嘛档,大专生活中,这里是学生的“夜店”,我们甚至将蜡烛插在煎饼上庆生。再后来成了看球赛的聚地,一进球整个社区凌晨被欢呼声吵醒。再然后,这些时兴已不复再。
潮流虽变幻,煎饼还是强大的。基本款之外,它包容量之大,变身性之广,是加了任何配料,口味和名堂,都不乏捧场客的实验品。之前食途老马带我们去大山脚武拉必,吃了一客撒上花生粉,被推选为当地佳品的印度煎饼,顿时又开阔了对此饼的认知。
对外,印度煎饼常是招待外国朋友的必胜器。给他们点一份一份高高尖尖薄薄如雪山,绕上丝丝炼奶的Roti Tissue,那观感和口感,轻易换来惊叹尖叫。怕油脂热量的,点一客米浆煎熟的Tosai,一饼可蘸薄荷、酸奶和辣椰酱,三分饱但满足了口欲。
煎饼的别名好多。男人喜欢音译它为“裸体炸奶”,完全符合这听来滑稽其实猥琐的雄性解读。中国人说它是甩饼或飞饼,台湾朋友又觉得它像流放南洋的葱油饼。
眼前即将有第十五届全国大选,人们又忍不住将政客和煎饼比拟。一些政客的嘴脸,不负责任的说词和承诺,一如煎饼在热锅上被抛煎,来来回回,快速翻覆。尽管那么讨人厌,煎饼脸政客却乐此不疲。
话说回来,煎饼的主要出处是嘛嘛档,这些店家给国民提供的,往往是一种超越食物供给的存在。当你去到嘛嘛档,吃什么似乎并不重要,大家往往在这个空间里,以自己最舒服且习惯的方式自处,或与他人相处。一杯拉茶的等人消磨时光,一块煎饼的谈判时间,一切都是自由且散漫的。说到最后,就是没有什么是一块印度煎饼解决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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