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全球权威财经期刊《福布斯》的最新估计,国际煤炭价格飞涨、产量稳步增加之下,在印尼雅加达上市的煤矿综合集团巴彦资源(PT Bayan Resources)水涨船高,市值估计高达175亿美元(829亿令吉),持有60%股权的拿督刘德光,身家以百亿美元计,在印尼巨富龙虎榜上高居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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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煤”成金、矿业奇才的刘德光(Low Tuck Kwong),不单是东南亚首屈一指的煤王,也是本区域的超级巨富之一。
父亲是新加坡建筑业先驱
今年74岁的刘德光祖籍广东东莞。父亲刘森是森昶打桩有限公司(Sum Cheong Piling )创办人,是新加坡的知名建筑业先驱。刘德光早年在海星中学念书,也曾担任海星中学校友会会长多年。
求学期间,刘德光一有空就得到父亲的建筑公司和工地帮忙,吸取实际的工作和经商经验。
70年代,正值新加坡的城市建设高峰期,刘德光却认定在更为辽阔的印尼会有更多的淘金机遇。1972年,森昶获得印尼第一宗打桩的工程。几年后,他另获得东加里曼丹PERTAMINA BONTANG LNG的巨大打桩工程,赢得美国BECHTEL总承包商公司的深度信任,续而再获得建造LNG码头的建造和其他不同形式的工程,从此在加里曼丹发展至今,并在这个地下资源丰富的岛屿扎根。
刘德光开始涉足采矿业时,只是为当地的煤矿老板服务,工作忙忙碌碌。积累了丰富的采矿经验,他后来也在北部港市巴厘巴板(Balikpapan ) 持有一家小型煤矿码头的股份。
入籍印尼买煤矿
跨出了第一步,接下来设法拥有自己的煤矿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印尼法律禁止外国人拥有采矿经营权,刘德光遂于1992年入籍印尼,并在1997年成功买下了位于东加里曼丹的一座煤矿,巴彦资源公司由此创建。
公司在2004年成立,2008年以每股5800印尼盾的发售价上市,初期的营业收入计2亿美元,目前的股价已飞涨至每股6万6000盾(约20令吉),涨幅达10倍之高。在加里曼丹,开采煤矿并不是技术含量高的工程。一般上在地表几公尺以下,就有厚达30公尺的煤层。挖开表层土壤、炸开岩石后,即可进行开采。
采过程虽然简单,但将煤长途跋涉运往海岸装箱就比较麻烦了,而且成本也较高。加里曼丹内陆交通极为不便,小村庄也是稀稀落落,因此采矿公司必须先自行修路,然后才能用卡车将煤运送出去,很多时候还得借助小河流和河口将煤运往海岸。
为了顺利将煤运交客户,刘德光在2003年自行设计并建造的第一座大型浮动码头,造价4000万美元,码头大大方便了公司旗下位于瓦哈那(Wahana)的煤矿运输。今日,公司动工兴建的另一座新码头,造价超过3亿美元。
长期以来,公司将煤从塔班矿区和紧邻的煤炭加工厂,由水路运往巴厘巴板码头,每艘驳船可载重7500/8000吨,到码头前后需要四五天时间,而运输成本占煤炭价格的比率有时可高达70至80%。刘德光的长远计划,是寻找一种成本更为低廉的途径将煤运往海岸,在码头卸货、装货。
披荆斩棘创业 敢于举债
在印尼荒山野岭创业之初,刘德光时时得以无比的毅力披荆斩棘。1997/98年亚洲金融危机来势汹汹,每吨煤价曾跌至不到20美元,每卖一吨就要亏损3美元,巴彦资源有个时期是度日如年。
虽然煤矿储量十分充足,巴彦资源初期时也面对着巨额的债务。为了加快拓展他的煤炭大业,刘德光敢于举债,公司在2011年的债资比为1.36,是印尼债务水平最高的煤炭公司之一。2014/2015的债务一度高达5亿6000万美元,刘德光不得不开源节流,2016年开始每个月还债3000万美元,第二年底终于无债一身轻。
疫情前增持股份
股价大涨回报惊人
在疫情爆发前,刘德光曾试图将其巴彦资源的股份卖掉一些,但未能如愿。既然找不到合适的买家,他决定勇往直前,改减持为增持。当初的放手一搏如今带来了惊人的回报,股价自此之后大涨特涨,他也成为业内首富。几个月前,他在雅加达罕见地接受采访时说:“道理很简单:如果不能卖掉一些股份,那我最好多买一些。”
他的单枪匹马埋头苦干、开天辟地,终于闯出一片新天地。
目前巴彦资源在加里曼丹矿区的员工多达7000名,其中直接雇佣的人数不下2000名;拥有的煤矿开采权计16个,总面积达12万4100公顷,煤矿的蕴藏量估计22亿5300万公吨,以发电煤为主,可供二三十年的开采。
经过多年的蓬勃发展,公司的煤矿年产量已可达3760万公吨,一年净利超过10亿美元,每秒钟的平均净利估计达70美元。公司利润惊人,股东也得以分享其利,一年派发的股息达整10亿美元之多,刘德光可分得的股息不下6亿美元。
为提高产量一掷千金
采矿需要庞大的投资,诸如修路建桥、造码头的基建约占常年预算开支的一成半,劳工成本约占3至5%,不过为了提高产量和经济效益,刘德光往往是一掷千金而面不改色。几个月前启用、耗资3亿5000万美元的矿区大桥便是一例,新桥不但方便矿产的作业和运输,也让附近的村庄深受其惠。
2016年底,新加坡首个结合医院和酒店设施、位于花拉公园地铁站旁兴建的Connexion大厦斐瑞医院(Farrer Park Hospital)启业,刘德光与女儿刘伊凌都是公司的董事。
2004年,刘德光的曼哈顿投资(Manhattan Investments)以每股10.8分的价格,提出全面收购联屿海事控股,公司完成收购后易名为曼哈顿资源,并由儿子刘伊翱负责管理。
处世行善皆低调
2011年,日本发生特大地震。刘伊凌慷慨解囊,捐出了100万新元(约332万令吉)救助灾民。谈到今日的成就,怀财不露的刘德光谦虚说:“我的学识有限,唯有勤奋努力不懈工作,多做少说,希望多以成就来挑战自己的能力,逐渐会使更多人会知道和了解我的处事为人。
332万捐助日大地震灾民
“我总认为,低调会远比高调好多了,到那里没有人认识,知其名,不知其人。来往自在,不亦乐乎。”
刘德光为人处世不但低调,行善助人也保持低调。近几年来,他单是在教育事业的捐款就以数千万美元计,受惠者数以万人计。
几年前,他捐了几笔“巨款”给印尼3所大学,校方问他有何要求,他的唯一条件就是不好教他上台演讲,不过最后他还勉为其难在台上讲了几句话,大意不外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回报社会”。私家动物园养有七八百只飞禽走兽 ,刘德光喜欢动物,还在巴彦资源的加里曼丹塔班(Tabang)建造了私家动物园(Gunung Bayan Zoo)。
建立动物园聘请当地人
从首府巴厘巴板乘坐直升机到塔班,飞行时间大概70分钟。包括动物园、植物园,以及员工住宿和办公室的园区,面积约150公顷,养有不下750只各类飞禽走兽,雇佣有140至150名员工。
从上世纪80年代从小规模开始慢慢做起,整个园区至今投下多少资金,看来一时无法估计,不过刘德光表示,除了本身喜欢各种动物外,最大的目的还是通过建立动物园,设法多聘请当地的村民、农民,让他们有一技之长,有份固定的收入,把开荒造成流离失所的野生动物转到园区,加以好好地培育和繁殖。
塔班动物园虽是个人私营,规模却已是加里曼丹最大,并已成为方圆百里的旅游景点;每逢周末和公共假期,动物园会照例开放,让当地居民免费进园参观、游玩,黄金时期一天的入园人数可达6000名。
动物园当然少不了老虎和狮子,南非进口的狮子与及苏门答腊老虎。每只每天要食用6公斤的鸡肉,一个星期得断食一天,而穿山甲一个晚上则可吃上不少的蚂蚁。
除了人猿外,近20只巨龟是另一个亮点,最大的巨龟重达近百公斤,每只市价是上万新元。
网高30公尺的飞禽公园,是另一个有趣的园区了,上百种鸟类空中飞舞,各式各样的叫声不绝于耳,让游客沉醉在鸟类天堂。
园区也养珍贵鱼类,大小水池共有40个,单是金龙鱼就有8000尾左右。 刘德光希望日后能另建个小小的水族馆,以及添加驼羊、乳牛、迷你小马、迷你小猪,以及大象和长颈鹿之类的大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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