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下面一切“沒事兒”,“有事兒”也別讓上面知道;然後吹哨者被犧牲,真話被掃進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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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話是要付出代價的,什麼代 價?
我的經驗是花紅少掉幾千元,然後被判決:“是一個沒有表現的員工”。主要因為我對公司產品提出缺競乏爭力的看法,被上頭勸說:請注意同事的感受。
我還有一個經驗,向更高層提出辦公室有霸凌現象,更高層回懟:“本來就是這樣的”;上司霸凌下屬,我們得到的回應是:本來就是這樣!
這種公司不堪留戀,我離職了。
幾年後,留職的幾位同事發起集體簽名,直指公司有主管霸凌,可見霸凌事件不是發生在一個人身上,所有同事都簽了名。
更高層有沒有處理?我不知道,但是與前同事聚會他們仍感嘆老問題──本來就是這樣的!
近來國小執教的網紅老師莫哈末法德里提出教育六大問題,卻收到當局的信函要求他解釋。我想談的不是誰是誰非,而是他本身所指出的教育六大問題,是不是就是事實?還有,他提出的問題是不是值得教育界去改善,是不是相關最高機構該“疊高枕頭”去想想?
問一問教育界的老師們,若說:他們說真話不曾受到威脅,我是鐵定不相信的。
什麼叫內部解決,管他個內部協商,失望去吧,沒有結果的,永遠沒有個結果。什麼組織內溝通全是騙人,只要你敢說出刺耳的話,下場就是“表現不好”,需要受到對付。
注意:你的表現評估表是握在直屬上司手上的,你要提出問題,就是批評他的能力,而不是為了更好的客觀現實著想,或是叛徒、或是心理有問題、或思想太偏激、或憂鬱症發作、神經病發作等等。
莫哈末法德里提出的六點:第一、孩子們書包太重;是不是這樣?家長心裡會說:一向就是這樣、本來就是這樣啊!
第二、課程只是“自己爽”,太難且密集;是不是這樣?本來就是這樣呀!難倒孩子算你高明啦。
此外,一班人數太多、要學的科目太多、主要科目上課時間不夠、小拿破崙導致教育制度崩壞,諸此種種,是不是這樣呢?我不講,讓其他家長講!
難道教育部門不知道這些事嗎?還是選擇“沒看到”?
老師是沒有言論自由的,即便我相信他們是真的愛孩子,為孩子好。他們的職場生涯掌握在教育部門手上。
吹哨者是被保護的?要上面反省,作夢更快!他們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地位,默不作聲、默守成規,最好下面風平浪靜,我上面已經夠亂。
同樣在教育界,有人說真話,下場是什麼?我相信教育界的人心裡也是有數的,誰會那麼傻,嫌錢太多?
主管機關是不會理你的,即便你說的是真話。最高主管在乎的從來就不是真話,而是他們烏紗帽穩不穩。
最重要的是下面一切“沒事兒”,“有事兒”也別讓上面知道;然後吹哨者被犧牲,真話被掃進地毯。
然後官官相護,山依然是山,水還是水,現狀迴歸平靜,“一切沒事兒”、“本來就是這樣”。
別再說什麼“本來就是這樣”,它帶來的是絕望,沒有進步、官僚作風、本末倒置,永遠無法改善客觀事實。
最後,你只能嘆:天哪!我的馬來西亞……損失的是誰?我們的孩子,我們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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