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瓦解马共,与马共第五突击队成员共同生活了6年的龚堡络忆述,在那6年的时间里,危险无处不在。
“有一次,我们晚上要进去抓其中一班,我负责带队。我们分成了几队,3个人一队,一队负责抓一个(马共党员)。
不慎踢铁罐险被识破
“那天晚上下大雨,在山边很冷,我们爬着上山,等着他们睡觉。在凌晨二三时的时候,我们爬过去要捉人,爬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同事一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铁罐,那个铁罐是他们(马共党员)吃完饭后放在地上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我的同事不小心踢到那个铁罐,发出了声音,有两个女子起身,其中一个一直问:‘是谁?是谁?’,问了好几次,我们不出声,趴着在地上静静不动。
“那时候心怦怦跳,我那时心里想:这次死定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之后过了差不多5到10分钟,静下来了,我们才继续爬。”
幸好敌人没用手电筒照明
“幸好那时她没有拿手电筒出来照明,因为她一照,就会看到我们趴在地上,就会拿枪开始驳火,我们会死他们也会死。”
他直呼,那时候趴在地上听着那名女子一直询问时,真的很紧张。
他表示,那一晚成功捉捕13人。“幸好没驳火,那晚真的很危险。”
另一次的惊险时刻也同样发生在夜晚。
突击队员沉默 审问陷僵局
他表示,那时候有其中一名突击队成员接受警方询问时,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令政治部难以获取情报寻求突破点。
“我们跟他谈了3天,他都不理睬我们,只是坐在一边听我们说话,给他东西吃他会吃,给他水喝他会喝,但就是不讲话,不理睬我们。
“我们最怕的其实就是跟对方谈,对方却不讲话的情况,我们不能了解到他的想法和心理。
“而当时,我们知道他在第5天需要交一封信给另一班(突击队成员),如果没有交到信,那一班就会开始怀疑是不是出事了。
“他不出声,想跟他了解他却不理睬,所以只能慢慢跟他谈。到第4天,下午2时30分的时候,他忽然出声说:‘你们想要我怎样做来帮你们?’”在表明需要他前去交信时,那位党员只回了一个字:“行”。
带党员交信或被出卖
他表示,为了让该名党员交信,他需要冒着被出卖的风险,带该名党员回到森林里。
“他认识我只有4天,而他需要接头的那一班有13人,他进去见了他们后,人数就会是14人,而我只有一个人。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去不去?”
由于该名党员一直保持静默,直至第四天才出声,且只说了两句话,因此政治部捉摸不透该名党员是否会真诚地与他们合作。
他说,当时上司提醒他:“不要忘记他在过去3天都不曾跟你说话,你没有办法读懂他的心思。风险很大。
“当时的我说,是,我无法读懂他的心思,但我们别无选择。”
他指出,上司反复提醒他,此番行动危险性很高,被出卖的几率达80%,但他仍坚持冒险前去,最终上司只能同意行动。
“第5天载他去的时候,把枪交回给他,还吩咐他说15分钟后就必须出来。”
“那晚的天很黑,大概11时,放他下车后我就坐在车里等,周围黑漆漆的。”

党员未按时出现以为将被捉
“15分钟了,他没出来,我就心想,‘死火’了。”
20分钟、25分钟,仍没出来。“我当时想,那么久没出来肯定是在计划着怎样来抓我,怎样来对付我,不然没理由不出来。”
等到第30分钟的时候,他从车内出来,站在车旁,开着车门做好驳火的准备。
“差不多35分钟,我看到人影走来,看不清楚有多少人,但知道有很多个人。”
他表示,那些人在靠近车子时开始分散,一边3个人,另一边有4个人。这样的举动让他开始推测他们是来捉他的。
他说,当时的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开枪,因为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们是来捉他的。如果开枪了,很有可能会破坏行动,如果不开枪,则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捉。
他表示,他在跟那一位负责交信的党员有眼神接触时,那位党员才终于出声了。
“他说,带我们走。”
他忆述,当他听到是要求带他们一起走的要求时,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没有出卖我。”
“那时候真的很紧张。”
光荣战士奖章
唯一在世膺勋华裔
因为这6年来的勇敢行为,龚堡络在1983年荣获了联邦的最高勋章——光荣战士奖章(Seri Pahlawan Gagah Perkasa),以及在1988年获得霹雳州的最高勋章——英勇表扬奖章(Pingat Keberanian Handal)。
他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还在世的光荣战士奖章华裔受封者。
“我们华人也有为国家安全作出贡献,当兵也好,做警察也好,所以不是只有马来人贡献,我们华人也有贡献。
“政治部也有贡献。没政治部就没今日,但很少人知道,因为我们很少出来说话。”




从不过问任务工作
妻在背后默默支持
龚堡络表示,在他肩负任务的那段时间里,他的太太默默在一旁给予了非常大的支持。
“我的太太是很自律的一个人,她一看到我开始收拾东西,就知道我要出发,她不会问我几时回、去哪里,因为她怕,她也知道我有可能回不来。”
他说,她的太太也懂得避忌,不会主动询问他的工作内容,而他也不能告知任何人他在做什么。
那段时间,儿子一直是由太太负责照顾。“我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若有什么事,都可以打那个电话,会有人接电话并帮她处理和照顾她,因为当我一进到森林里,她无法知道我在哪里,我的上司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因为我一进去(森林里)就是好几个月,不会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是生是死,就这样长达6年,她撑过来了。
“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我很尊重她。”
全心全意付出
勉年轻人热爱本身工作
将自己的大半生献给了警队的龚堡络也建议年轻人,若选择了从事某个职业或工作,便应该全心全意地去付出,并热爱该份工作。
他认为,在工作时,做得喜欢、安心是最重要的,不应过于计较头衔。
“一定要享受和热爱自己的工作,如果工作时觉得自己像是在受苦,那么最好还是去尝试做出改变。”
他也指出,在工作上,年轻人应该要有勇气、领导力和决策力等特质来面对各种挑战。
联邦勋章、星章及奖章的等级顺序
Seri Pahlawan Gagah Perkasa (S.P.) 光荣战士奖章
Darjah Yang Maha Utama Kerabat DirajaMalaysia (D.K.M.) 马来西亚王室最高荣誉勋章
Darjah Utama Seri Mahkota Negara (D.M.N.) 王室荣誉勋章
Seri Maharaja Mangku Negara (S.M.N.) 受封者被尊称为“敦”
Seri Setia Mahkota (S.S.M.) 受封者被尊称为“敦”
Darjah Bakti (D.B.) 功绩勋衔
Panglima Mangku Negara (P.M.N.) 受封者被尊称为“丹斯里”
丹斯里 Panglima Setia Mahkota (P.S.M.) 受封者被尊称为“丹斯里”
Panglima Jasa Negara (P.J.N.) 受封者被尊称为“拿督”
Panglima Setia Diraja (P.S.D.) 受封者被尊称为“拿督”
Johan Mangku Negara (J.M.N.)
Johan Setia Mahkota (J.S.M.)
Johan Setia Diraja (J.S.D.)
Kesatria Mangku Negara (K.M.N.)
Kesatria Setia Diraja (K.S.D.)
Ahli Mangku Negara (A.M.N.)
Pingat Pangkuan Negara (P.P.N.)
Bentara Setia Diraja (B.S.D.)
Panglima Gagah Berani (P.G.B.)
Jasa Perkasa Persekutuan (J.P.P.)
Pingat Tentera Udara (P.T.U.)
Pingat Kebaktian (P.K.)
Pingat Khidmat Berbakti (P.K.B.)
Pingat Perkhidmatan Cemerlang (P.P.C.)
Pingat Perkhidmatan Setia (P.P.S.)
Kepujian Perutusan Keberanian (K.P.K.)
Pingat Perkhidmatan Am (P.P.A.)
Pingat Peringatan Malaysia (P.P.M.)
Pingat Negara Bangsa-Bangsa Bersatu (P.N.B.B.)
Pingat Jasa Malaysia (P.J.M.)
Pingat Kedaulatan Negara (P.K.N.)
Pingat Jasa Pahlawan Negara (P.J.P.N.)
Pingat Pertaba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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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小时候经历的农业养猪种菜生涯,生活辛苦,如今回忆,不胜唏嘘矣!
每逢农历新年前一个星期左右,黄清赞兄弟和母亲载了鸡鸭到太平市戏院街,就在当年的“大民咖啡店”前摆卖。若是“红毛冬节”(耶诞节)就贩卖火鸡,一些华人老板买了送给洋人。
战后的1948年,由于马来亚共产党事件,英政府颁布紧急法令。许多地方遭到移民政策影响。跑马埔也因为旧后廊区发现有共产党员,并升上马共党旗而遭殃。
1952年,全体跑马埔非法地的农民被分开移民到新板新村或日铁(保谷亚三)新村。农民遭到敕令搬走,英政府只补给一些钱,根本不够开销,幸亏有马华公会在帮助华人。
他们被逼拆除住家,移居到日铁新村,只留下猪寮及牲畜继续养在这里。当局补给的钱买了一车(啰哩)的沙填地,就没钱建房。于是晚上就回到猪寮居住,一些农民也是常回来看顾牲畜。只有少数经济比较好的,就搬迁进新村去了。
他们一家住在猪寮里。三不五时,政府兵队会来巡视,以长枪指着他们,凶神恶煞般大声呼叫他们离开。他们向军老爷求情说没钱建屋,所以只好住在这里。兵士们发现他们只是一般少年,母亲是柔弱妇女,也就网开一面离去。
最后太平市区的新村解严,于是乎,人们纷纷回到跑马埔生活。他们也把保谷亚三新村的地,以200块的价格卖掉,全家回到跑马埔居住。那时候跑马埔一带只有一家“洪福发”是拥有永久地契的,因而不需要移民搬迁,政府把洪氏住家范围围起篱笆,
新村一样的,每天早上六点方可出门,下午六点必须回到家中就不可外出,并派兵士守顾其家范围。
除了养猪鸡鸭,耕种一些蔬菜外,其母也在新年前做了年糕售卖,将年糕批发到市区的“成和”杂货店及“新章发”咸鱼店(咸鱼兼杂货)。前者位于古打律今“华隆”的隔壁,后者位于马结律靠近卖鱼万山的低矮店屋,二店都已不存在了。
黄清赞说,日本兵南侵时穷凶恶极,态度蛮横。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在被遣送回国之前,他们集体被关在甘文丁的地方(这里后来成为著名的政治扣留营)。由于生活物资匮乏,英国政府允许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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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工作。
黄清赞一家打算在家园里开辟一个水池,就请了五六位日本兵来挖泥,只需提供番薯糜及炒些青菜给他们吃,也给一点工钱,他们工作时脱下衣裤,只着“兜裆布”(相扑手穿的那种内裤),怪模怪样的,引人发笑。
水池大约25尺X 25尺,7、8尺深,挖到有水为止,待下雨后水高约两三尺,就播种布袋莲,供用于喂猪。也在水里养鱼,购买中国品种的鲤鱼、草鱼、松鱼、连鱼。本地的浮游(puyu。攀鲈属的鱼)、士巴、土刹,鳢鱼则是自己到来。可是池里的小鱼多数遭到水蛇及黄鳝吃掉。
50至70年代,随着清赞兄弟结婚,生下子女众多,一麻袋白米(约170斤)一个月就吃光。其母为了节省开销,每天早上坐巴士到太平万山(菜市)协助菜贩捡菜,把黄、烂、枯的菜叶剥下,这些菜叶就让她带回家,又帮忙鱼贩整理鱼虾,把整箱鱼虾分清类别,获得赠送便宜鱼虾带回,每天都带回三大菜篮,到了家门外大路,其孙就踏三轮车去接她。到了1964年,才结束了的养猪生涯。
黄清赞小学就读跑马埔启明华小,后到太平火车站路华联二小继续小学教育,毕业后到华联中学,那时候的教育是华文,有一科英文,在21岁(1961年)才开始学马来文。
1960年高中三毕业,61年到霹雳两成园益华华小当教员,64、65年去加地启智华小教书。 63年报考LCE,65年报考MCE(马来西亚教育文凭)及SC(海外剑桥文凭),是年转到老港教书。
67与68两年赴政府教育部的“区域受训中心”受训,攻读数学、生物、物理、化学、心理学,毕业后成为合格老师。
69至71年派到霹雳宜礼教书,72年回到太平斯里古打中学当老师,直到1994年退休。黄老师小时候经历的农业养猪种菜生涯,生活辛苦,如今回忆,不胜唏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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