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我加入了风球诗社,刚刚入社时社长就问起我“为什么想要加入风球诗社?”我的回答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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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2021年到台湾师范大学念书,结识到一群热衷于文学创作的同学,我坚信出版一本自己的作品集是每一位创作者的目标。但现实往往来得残酷。
我一直理解出版的困难,但与社长谈及出版问题时,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出版的难度。在台湾文学十分普及,每一年的文学奖更是数不胜数,每一年出版的新书更是数以万计。但就是在这种明明被文学包围的社会中,社长依旧表示,对出版社而言,诗集是赔钱货。
为何这么说呢?
或许这会打击许多刚接触文学、现代诗或梦想成为诗人的新人创作者。但这就是现实。不管是出版自己的诗集,又或是想要自己的作品卖出去,皆需要一定的知名度,例如得到文学奖,或是在网络上有一定的知名度。
当你“一无是处”,仅有一颗期望出版的心,出版社是不会为了你的梦想而出版一本有可能无人购买的赔钱货的。
当时我们谈了很多问题,甚至谈起当时在课堂上说过的台湾诗人杨牧。我很喜欢他的诗,那词汇当中的古典意涵,或是那极具思考空间的意象,都让我沉迷,甚至一度临摹起他的风格。但刚刚开始接触杨牧老师的诗作时,却让我觉得隐晦难懂,甚至怀疑过他的创作能力(现在想起真是羞愧)。
在课堂上随着老师一一解释杨牧的诗作,我逐渐懂得如何去阅读他的诗作。但老师也说过,杨牧的诗隐晦难懂,却也同时有许多分析其诗作的学者,让作品得到极大的推广,并在文学史上留下浓墨的一笔。
陷在矛盾之中
诗,该隐晦又或是应该直白?这是我在试图出版自己的诗集前思考的问题。
曾给过家人朋友阅读自己的诗作,在他们眼里,这是一堆浅白的词汇构成的隐晦作品,太过矫情又太过做作,不如散文直话直说。出版一本书,特别是诗作,大部分人不会特地去思考诗里的词汇或分行到底有何种意义,只会随意的阅读,理解诗的躯壳。
若期望自己的诗可以获得极大的市场,应该要坚持自己的创作;又或是该迎合大众市场的口味,写得直白,写得浅显易懂?虽然以后现代主义的角度来说,作品的最终解释权在读者手中,但费雪也曾表示,唯有具有一定程度的文学素养才能算作“读者”。
或许费雪的理论过于武断,但也具有一定的道理。就像曾经不懂文学的我阅读杨牧老师的诗作与接触文学后再阅读其诗作的前后差别一样。
曾经跟诗人朋友聊天谈及一首诗,过于隐晦,普通读者看不懂,被说写得不好;写得太浅显易懂,读者看懂了,又被文学家说写得不好。
直至如今,仍旧陷在这份矛盾之中,但还是将自己的诗集投稿至几家出版社,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有投稿总会有成功的机会,总比毫无作为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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