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外表不一樣的味蕾/仍舊同心朝著同個方向/得以維護各自的傳統,同時還擁抱差異”——這首以歌詞訴說著對馬來西亞的愛,配以揉合了各民族音樂元素的歌曲,是大馬長笛演奏家帕然峇蘭阿魯姆甘(Perambalam Arumugam)獻給馬來西亞人民的禮物。
阿魯姆甘:創作靈感源自女兒
帕然峇蘭阿魯姆甘受訪時說,這首名為《長笛之音》(Nada Seruling)的歌曲,融入了馬來人、華人和印度人的音樂元素,並加入了說唱(Rap)元素來代表原住民和其他少數民族。其特別之處在於,含有印度人音樂元素的部分是由華人和馬來人演唱;含有華人音樂元素的部分由印度人和馬來人演唱;含有馬來人音樂元素的部分則由華人和印度人來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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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創作這首歌的靈感是源自於他的女兒。
他說,他的女兒也建議他用跟以往不一樣的方式來呈現這首歌,讓整首歌不只是由一種類型的音樂元素和節奏構成,並讓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演唱者演唱含有其他族群音樂元素的部分,從而達成讓歌曲具有多元文化的目標。
“我作為這個國家的公民,我們都生活在一個非常和平的國家。與其問馬來西亞為我們做了什麼,那為什麼我們不為馬來西亞做點什麼呢?
“我們一直在如此美好、幸福的國家生活,我們與各種族的人一起生活,為什麼我們不做點什麼呢?
“我一直都只專注在演奏樂器,為各種活動、婚禮表演,為什麼不為馬來西亞創作一些東西呢?讓馬來西亞人聆聽和享受。”
他指出,正是上述想法,促使他決定與女兒啟動這個項目,並最終實現這個項目。
主要樂器為長笛西塔琴小提琴
“我以這樣的方式創作,讓華人演唱含有印度人音樂元素的部分,印度人演唱含有馬來人音樂元素的部分……我非常高興和自豪能為我們的國家做這件事。
“我聆聽了女兒的建議,現在這就是成果。”
他指出,整首歌的主要樂器為長笛、西塔琴和小提琴,並使用了電子琴來進行編曲。小提琴和西塔琴分別是由他的女兒麗莎妮和布蘭達演奏。
而歌詞則是由藝術家禮端沙林創作而成。他透露,禮端沙林的孩子也參與到說唱的表演當中。
同時,他也很感謝演唱者給予的配合與合作,他表示,儘管演唱者都不是專業歌手,但他們都在獻唱時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完成,“他們都是很棒的演唱者!”
歌曲基本部分一天內創作
而這樣一首融合了各民族文化的歌曲,究竟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來完成作曲?帕然峇蘭阿魯姆甘答道:“歌曲的基本部分,只用了不到一天(來創作)。”
“但編曲方面,我們去了錄音室大約5至6次才完成。”
他說,至於錄音是用了5至6天來完成,音樂視頻的拍攝則是在一天內完成。
他表示,這首歌曲的製作團隊成員都給予了高度的配合與合作,使得歌曲製作的過程非常順利。
“我們有理解能力很強的鍵盤手、歌手,所以很容易合作。”
從小喜歡笛子音調及旋律
帕然峇蘭阿魯姆甘是自8歲起開始學習吹笛。他透露,他第一首學會的歌曲,事實上是以華人的笛子吹奏而成。
“我是在半山芭一間華人商店內買到笛子的,當時笛子的價錢才40至50仙。”
他指出,由於當時購買的豎笛是有吹嘴的,因此他很快就能學會如何吹笛,也讓他成功吹奏出一首曲子。
帕然峇蘭阿魯姆甘從小便喜歡笛子發出的音調和旋律,是受到父親的啟發。每當父親需要到活動現場表演時,他都會隨他一同出席。
“回想當初剛學習吹笛的時候,總有人往我屋頂丟小石子,因為我的笛聲在夜裡吵得鄰居無法入睡。”然而,現在帕然峇蘭阿魯姆甘的鄰居已習慣每晚有他吹的曲子陪伴入睡。
樂壇浸泡60年仍不減音樂熱誠
在樂壇裡浸泡了60餘年的帕然峇蘭阿魯姆甘,對音樂的熱誠未曾減少。談起退休前的他,名義上,他在大馬滙豐銀行工作。實際上,他在外演出的時間遠遠超過他呆在銀行的時間。
48歲就選擇申請自願離職計劃(VSS)的他,經過公司多次舉薦,仍然堅持拒絕公司的升職邀請。
“我很感謝能遇到那麼通情達理的經理。他們非常鼓勵我在工作的同時追求自己的理想。現在我的上司和同事都到了退休的年齡,他們非常羨慕我還能有額外的收入來源。”
帕然峇蘭阿魯姆甘的過人之處無疑是充分地利用了馬來西亞的多元文化特色。他知道,在馬來西亞從事娛樂性質的工作,他必須瞭解不同種族的音樂口味和喜好。於是,他會在自己的曲子裡結合不同種族的音樂元素,其中包括華人、馬來人、印度人、旁遮普人(Punjabi)等的音樂元素。
演出曾獲敦阿都拉讚賞
他也曾因為在一場演出中僅用了一首歌的時間就穿插了幾種不同民族的音樂元素在裡頭,而獲得前首相敦阿都拉為他起立鼓掌。
“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此生能夠見到那麼多大人物。我心知,能見到他們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但相反的,不是我長途跋涉去見他們,而是他們千里迢迢地來看我演出。近在眼前、坐在臺下、為我鼓掌。”
帕然峇蘭阿魯姆甘不曾想自己的兩位女兒已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看見兩位女兒成功主辦如此盛大的歌曲推介儀式時,他在致詞的時候差點流眼淚。
“我不曾給予她們任何指點。除了製作曲子、參與拍攝以外,她們也沒有向我尋求任何幫助。”
他坦言,自己看別人做事常常都想嘮叨幾句,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的妻子知道我是這樣的性格,給我立了規矩說,必須‘眼看口不動’直到整場活動結束。”
帕然峇蘭阿魯姆甘曾經因為心臟問題做過一次小手術。而這名醫生也曾經邀請帕然峇蘭阿魯姆甘在他女兒婚禮上演奏。手術後,醫生不但沒阻止他繼續吹笛,還鼓勵他應該堅持下去。
醫生說,“吹笛有利於肺部運動,鍛鍊肺活量。”
布蘭達:少見跨文化元素歌曲
女兒布蘭達表示,儘管過去有許多歌曲都加入了各族群的文化特色,也儘量展現跨文化的元素,但大部分的歌曲在呈現上仍拘於“華人演唱華人的曲調、印度人演唱印度人的曲調”的形式。
“一般上只有在服裝上是跨文化的,人們穿著不同的服裝,但他們依然唱著屬於他們族群的曲調。
“我們想要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跨文化的。”
“所以我們想到說,為什麼不這麼做呢——馬來人唱印度人的曲調、印度人唱馬來人或華人的曲調,以此類推,用這樣的方式來展現多元種族。”
她表示,他們是從5月開始籌備,並針對創作這首歌的計劃擬定框架,之後是在6月開始錄製歌曲,直至8月才完成歌曲和音樂視頻的錄製。
“我們花了3個月的時間來完成,包括編寫歌詞、找到演唱者等等。”
“在完成這一切後,我們才開始準備這首歌的推介儀式。”
歌曲籌備過程獲益多
她分享說,她和妹妹從這首歌的籌備過程中學到了許多,包括如何對多個任務進行協調,以及作曲方面的知識。
她也透露,她們姐妹倆在看到父親在歌曲創作上的熱忱後,也開始萌生了創作歌曲的念頭。
“我們有打算在父親的幫助下,創作另一首曲子。”
至於明年會不會再創作出一首融合各民族文化的歌曲,她笑言,如果一切順利,他們或許會再推出另一首這樣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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