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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1:46am 02/1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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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巴士的日子01|一张张车票,追忆搭巴士的岁月

巴士,在一个大都会里,只是众多公共交通工具的其中一种;对于这回事,搭车族有数不尽的回忆,翻开一张张收藏得笔直、完整的车票,有说不完的巴士故事。

相对的,曾经在巴士上遇到很多当年说不出口,如今说起来还气愤难平的可怕经历,没有美好回忆,却矢志不渝当一个搭车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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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批判巴士服务有多不好时,却有年轻的搭客爱上了巴士,用巴士几乎走遍整个地球,也以文字与图片书写搭巴士的美好,分享搭巴士走透透的乐趣,希望大家珍惜巴士服务,不要让巴士服务消失在洪流中。

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何正圣

粉红迷你巴士司机的“飘移”驾驶技术令搭客抹一把冷汗,但也是速度上的最佳选择。(图:本报资料中心)

【雪隆巴士的前世今生】

早在50年代独立之前,雪隆的巴士系统已经建立起来,在最辉煌时期有“八分天下”的格局,共有8家私营巴士公司在运营雪兰莪与吉隆坡的路线,还有以快、狠、挤著名的迷你巴士分一杯羹。

这8大公司分别是和合、东方、联成巴士及雪兰莪、SJ(Seri Jaya)、 联巴士(Len 、KL Klang & Port Swettenham Omnibus以及迷你巴士。各家巴士都有自己的色彩,连车票也是各有各精彩,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时代。

时至今日,雪隆的私营巴士公司,就只剩下雪兰莪巴士,也是我国最古老的巴士公司,成立于1937年,经历了多次的巴士服务重组还屹立不倒。

吉隆坡“资深”搭车族,最深的共同回忆肯定少不了迷你巴士,剪票员的吆喝“masuk sikit, masuk sikit”,每次停站时仿若自动播放器的“Kota Raya, Kota raya”,即使迷你巴士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那种如魔音般的声音还是烙印在脑海里。

值得一提的是,成立于1975年,穿行吉隆坡的迷你巴士公司,是当时马来西亚规模最大的巴士服务。

这样的竞争局面终结于90年代,政府在1995年以“企业重组”的概念,成立了一家英特拉哥打(Intrakota)财团接手了所有的巴士路线,开启了三轮的整合之路,最终在2005年以Rapid KL为主导,统一了吉隆坡及巴生河流域的公共巴士系统。

未统一变身为粉红迷你巴士前,各地区的迷你巴士各有姿彩,这是万挠区的迷你巴士。(图:本报资料中心)
迷你巴士的全盛时期是在80年代。(图:本报资料中心)

从求学到工作,跨越不同年代 ,见证雪隆巴士的蜕变

巴生河流域的巴士服务,曾经有过百花齐放的年代,在没有捷运、没有电召车,德士是富贵人家才能负担的交通工具时,巴士是人们通勤的主要公交。

相对的,曾经在巴士上遇到很多当年说不出口,如今说起来还气愤难平的可怕经历,没有美好回忆,却矢志不渝当一个搭车族。

当我们批判巴士服务有多不好时,却有年轻的搭客爱上了巴士,用巴士几乎走遍整个地球,也以文字与图片书写搭巴士的美好,分享搭巴士走透透的乐趣,希望大家珍惜巴士服务,不要让巴士服务消失在洪流中。

80岁的郑炳灶是巴士忠诚搭客,无心插柳下集存了几十年的巴士车票,搬家时也舍不得丢弃,把这些珍藏传承给女儿。

来自雪兰莪万津的郑炳灶,年轻时担任马华瓜冷区会组织秘书一职,经常来回位于吉隆坡安邦路的马华总部办事,巴士是他通勤的唯一交通工具。

“那时候穷,没有钱考驾驶执照,更别说买车了。平时在家用摩托代步,去吉隆坡的话唯有搭巴士!”

吉隆坡巴士服务未统一之前,联成巴士是其中一家,穿行路线是文良港一带。(图:本报资料中心)
这些巴士票见证了郑炳灶的年轻岁月。

从五六十年代开始搭巴士往返万津与吉隆坡,直到郑炳灶退休都是搭巴士,跨越整整三、四个年代。他还记得当年的车资为1令吉70仙,到他退休前涨已到4令吉90仙;从需要到巴生转车,到后来直通车到吉隆坡,从木窗无冷气到冷气设备的巴士,从木椅子坐到座垫椅子,见证了雪隆巴士的蜕变。

他回忆,中学时在巴生念独中,当时的巴士都是木窗,开关时经常夹到手;到了工作时代搭的巴士,车内情况更是“精彩十分”。

“那时候的巴士没有冷气,上车后就开窗。当时巴士还没有禁烟,巴士上有人吸烟是常见的事,车厢地面四处是烟蒂。最可怕的就是坐在嚼槟榔的人后面,他们会直接往窗口外吐口水,巴士在行驶中口水会往后飞,一个不小心那红色的口水就喷上坐在后面的搭客,那真是非常倒霉,所以那时候坐靠窗位子时很怕遇到这样的搭客。后来政府整顿巴士服务,禁止车上吸烟和嚼槟榔,就安心多了!”

“刚开始禁烟时,还有人偷偷在后面吸烟。后来巴士上装置了火警感应器,只要有人吸烟感应器就会响,售票员就会来找出烟民,慢慢的才没有人敢在巴士吸烟!”

郑炳灶向女儿细说每一张车票的故事。
郑炳灶的女儿郑唯真接管爸爸的珍藏车票。

通勤数十年,坐遍所有巴士路线

从万津到吉隆坡这段路程四十多公里,历时一个多小时。抵达吉隆坡的巴生车站后,郑炳灶还要转搭其他巴士才能到安邦路,这样的通勤方法维持了数十年。偶尔工作需要到雪隆其他地方,也是巴士代步。

他表示,开始时只是懂得从家到工作地点的路线,每次去一个新地方就发掘新路线,最后无论多复杂的路线都难不倒他。从万津搭巴士去布城,这些路线搭巴士也能到达,几乎所有巴士路线他都坐遍了。

某一天,他突然想计算自己每个月的通勤开销,于是就把每天的车票留起来,回家后就丢在一个罐子,不知不觉下堆积了几千张车票,却从不曾认真计算过通勤费用,反而变成了一项习惯。

怎么打发这么长的路程,他笑说:“没有啊!就看风景,累了就睡,反正无论来回终站都是我下车的站,所以也不怕会睡过头!”

郑炳灶无心插柳下,收集了几十年的巴士票,如今都传给女儿。
郑炳灶收集的车票仍保存完好。

搭巴士惊魂:几次遇上扒手,捐失钱财与证件

不过,三番四次经历过扒手惊魂之后,他在巴士上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以前的巴士没有冷气,门也没关,人潮拥挤时是扒手下手的机会。第一次遇到扒手时,钱包放在裤袋,我用手按住,另一边的裤袋则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叠纸,扒手以为是钱包就偷掉,那次没有损失。”

第二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上车后最后一排只剩下中间的位子,没有选择下就坐下。随后左右两人就唱双簧分散他的注意力,结果被偷了1张50令吉的钞票,下车之后才发现中招了。

“当时我袋子里有几张50令吉大钞,那时50令吉很大了,被偷了一张心痛死。最后一次是我从八打灵再也去吉隆坡,当我要下车时,有一个人蹲下来拉我的脚,分散我注意力,后面另一个人就偷我钱包。我察觉不对劲后马上大喝一声,4个同党立刻下车。那一次我的身分证、驾照都被偷掉,全部证件要重新申请,自此以后,每次人多的时候我都按住钱包或把手插在裤袋里。”

在郑炳灶搭巴士的那个年代,司机与售票员与搭客互动很好,尤其是他坐到终站才下车,司机与售票员已经非常熟悉,搭客少的时候可以一路聊天到终站,然后一起回家。因为司机也是万津人,平时在街上碰上也会互相打招呼,这是现代巴士欠缺的人情味。

除了搭巴士,摩托是郑炳灶的第一选择。家中的铁马曾经跨州越城,试过从万津骑摩托到加影、波德申,甚至载着临盆的太太去八打灵再也马大医药中心生产。

泛黄的巴士票,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车票。
当年的车票会跟随一些特别活动推出不同设计,如1994年的大马旅游年。

巴士票根,装满无数美好的回忆

一般人都觉得搭公共交通是很辛苦的事,但他却懂得苦中作乐,在漫长的路程中寻找乐趣。

他最难忘的一次的经验,就是用了4个小时才回到家。那次他下班后像往常一样搭巴士回家,路上一直塞车,从黄昏到天黑才回到家。在那个手机还没普及的年代,太太见他迟迟未返,还担心他发生什么事故,直到他出现才放下心来。

如今两老年事已高,孩子要求他们搬来吉隆坡一起住,方便照顾。在整理老家的东西时,郑炳灶找到那个装满巴士车票的罐子时,也把罐子一起搬过来。

“这些车票虽然已经有几十年,但你看它们的颜色和字都没有褪色,路线与车站都还能清楚看到,而且每家公司的车票设计都不同,用不同的颜色来区分路线与车资。后期雪隆巴士统一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车票了,都是一张白纸打印的车票,没有了以前的特色!”

搭了几十年的巴士,自然有很多记忆,而郑炳灶最美好的记忆,就是学生时代与一班同学从万津搭车到吉隆坡,那段岁月承载着他们对大都会的向往与赋予的自由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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