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Too”不但發生在職場,也發生在巴士上,尤其是搭公共巴士上下學的女學生,很多人都曾在巴士上遇過色狼或“變態佬”伸出祿山之爪。
電臺主持人沈小嵐是道道地地的吉隆坡人,也是資深搭車族,從求學到現在一直都是,沒有駕駛執照,公共交通是她通勤的主要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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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知道我是搭車一族時,都很驚訝和不太相信,我笑說這就是神蹟!”
報道:本刊 張露華
攝影:本報 譚湘璇
小時候沈小嵐住在吉隆坡諧街,中學念坤成中學,每天放學後都在學校對面搭一趟巴士到巴生車站,然後走路回家。之後搬家到蕉賴,工作後還是一樣搭車上下班。
她回憶,姐姐17歲就考到駕照,但她可能被媽媽影響,所以從沒有想過要考駕照。
“媽媽蠻大年紀才考到駕照,當時家裡只有爸爸的一輛車,男人都是非常寶貝自己的車,所以從不讓媽媽駕他的車,媽媽有駕照也無用無武之地,所以到期之後就沒有再更新駕照。我到了可以考駕照的年齡時,想到反正家裡也沒有車給我駕,考了之後可能與媽媽一樣,所以就沒有考駕照,一直到現在都是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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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言沒有信心駕馭一輛車,而且搭車也很方便,從求學、工作、婚前到婚後,這些年裡都是搭車。
“我記得大概6年前和丈夫搬到現在的住所時,第一件事就問他‘巴士站靠近嗎?’,還被他取笑我沒有大志,就只是想到搭巴士!”
車上被狼騷擾,同學傳授防狼術
沈小嵐也經歷迷你巴士的輝煌年代。她形容,迷你巴士是教人認清現實的體驗。未上車前是寶,剪票員會不斷招攬,上車之後就如上了賊車,如何在擁擠及急轉彎的狹小空間中站穩腳步就全靠自己。
“但無可否認的是,它真的夠快,趕時間的時候它是最好選擇!”
雖然說這句話時帶著開朗的口氣,但提起她的搭車經歷,卻說:“吉隆坡搭巴士經歷很不好,求學時期還在車上遇過色狼!”
當時她放學回家,上巴士不久後就覺得坐在旁邊的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身體,開始還以為是不小心,特地換一個姿勢看清楚,發現不是不小心,而是祿山之爪,還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當時我還是學生,很怕,但不敢作聲,唯有捲縮著身體,到站後馬上下車。”
“事後我有跟同學講起,才知道原來很多同學都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一些同學還教我一些防狼術,如在書包上插一支針,遇到色狼時就用針刺他。但其實當我們遇到這種情況時,當下都害怕得什麼都忘記了,哪裡還會想到怎麼做!”
朋友噁心的經歷,遇見無恥變態佬
她還聽一個朋友說過更噁心的經歷。朋友上巴士後,就坐在走道旁的位子,不久就有一個男人上車站在她身邊,她還跟那個男人對望了一下。
“朋友說當時還跟坐在靠窗位子的一名男生談話。之後她覺得困就眯了一下。不久後她感覺到手臂溼溼的,張開眼一看那個男人把褲鏈拉下來射精,她氣得隨手拿雨傘揮打和破口大罵。”
“可是那個男人還無恥的裝無辜,反問我朋友為什麼打他。車上的人都以為我朋友發瘋了,沒有人發聲,連坐在她身邊的男生也以為她瘋了,她也不知道如何用國語或英語表達,當下覺得非常無助與委屈。”
她說,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通常都是馬上下車。但她朋友忍到巴士轉入社區一條小路後,按鈴然後趕那個變態佬下車,自己繼續坐到目的地下車,回到家後才放聲痛哭,向家人控訴遇到變態佬的事情。
“朋友跟我解釋,之所以半路趕變態佬下車,是因為當時已經晚上,那條路沒有其他巴士經過,所以趕那個變態佬下車,讓他沒有車可以回家,也算是報復。經過那次事件後,她還特地學了怎麼用英文和國文講非禮,以後再次遇到同樣事情時可以大聲說出來!”
無論是自己的經歷或朋友的控訴,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難道搭巴士就沒有開心事嗎?沈小嵐想了想說:“不懂這算不算是好的回憶。以前少女情懷時,與朋友每次搭一條路線的巴士時,半途都會有一個帥哥出現。我們都很期待看到他上車,會偷偷的打量他,欣賞他,但沒有大膽的主動去認識他,哈哈!”
與男朋友一起搭巴士,經歷的破事……
沈小嵐也曾做過以車票寄情的浪漫事。她有個朋友,把跟女朋友一起搭巴士與看戲的戲票收集下來,做成一本紀念冊送給女朋友。當時她覺得這種做法很浪漫,就打算“照板煮碗”,把跟當時男朋友一起搭巴士的車票偷偷留起來。無奈那段感情最終無疾而終,收集到的車票無法派上用場。
談起舊事,她記得當年還有查票員的那個年代,她跟男朋友一起搭巴士,中途查票員上車查票,她忘了把票塞在哪個角落而慌了起來,身邊的男友卻無動於衷,當查票員來到面前就掏出自己的票,沒有顧及身旁還在翻包掏袋找車票的女友。
“雖然之後還是找到車票,但對他的印象就大打折扣,覺得他沒有擔當,男朋友不是應該維護女朋友嗎?至少把自己的票給女朋友或主動買過一張,不要讓女朋友出糗。如今回想起來,查票而已嘛,即使不見了車票買過一張就是了,也不明白為什麼當時那麼緊張!”
吐槽大馬巴士不守時
從以前的剪票員時代到如今的電子票時代,她覺得大馬的巴士服務還有待提升,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守時。
“以前等巴士真的等到無止境,不知道巴士幾點出現;現在車站雖然有了報時牌,不斷更新下一班車會幾時到,但都不準時,有跟沒有也沒差,所以不要一直抱怨沒有人願意搭巴士,應該檢討為何巴士總是不準時。”
反之,她對外國的巴士服務讚譽有加。某年她到香港採訪金像獎頒獎典禮,參加完慶功宴後搭巴士回酒店。由於不熟悉,上車後她跟司機說到站後提醒她下車,還特地坐在司機後面,提醒司機覺察她的存在。
可是司機最終還是忘記了她,到終站後才發覺車裡還有一位搭客。終站地處偏僻,又是最後一班車,已經沒有車可以載她回市區。
“司機可能見我一個外國女子怪可憐的,最後用巴士載我到能夠搭德士的地方,沒有因為下班了就把我扔在終站。”
感恩貴人的順風車,凌晨上班不用舟車勞頓
身為資深搭車族,她直言在吉隆坡這個大城市,以公交為通勤工具的確不容易,往往上個班要轉幾趟車或兩種以上的公交才抵達。好比周六、週日主持電臺早晨節目,從家裡去電臺要轉巴士、輕快鐵及巴士才能到達公司,幸好她有朋友住在附近,上班地點也在八打靈再也,所以她凌晨就搭順風車去靈市,然後搭輕快鐵到另一位朋友家附近的車站,再搭同事便車才抵達電臺。
“雖然搭車不方便,但我也習慣了。生命中總會有許多貴人讓我搭便車,所以可以生存到現在。”
不過平時少運動的她,也把走路去車站、轉車之間的路程,都視為運動,所以在行動限制的那兩年期間沒有外出,連這個小小的運動機會也沒有了,如今恢復常態之後,她自覺腳力好像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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