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文時剛從檳城峇東埔出差回到八打靈再也。早上出發時就和我的小戰車“獎獎”說好,回到去馬上洗車。結果越靠近都門天越黑,一出收費站雨就滴滴答答落下。唉,對不起我又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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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戰車是橘紅色的第二國產邁威,“獎獎”是家人替它取的名。當年新車上路,爸爸在3個數字的車牌前後加了一個號碼湊合買字,一週連中兩次,獎金資助我安裝隔熱膜。(請不用PM,我是不會告訴你哪4個號碼的。)不過,大概是福無雙至吧,那陣子爸爸的手就受傷了。
獎獎是2014年底購入的,當時入行近1年。在那之前,外出四處採訪的代步工具是家裡的二手手排靈鹿。會開手排車,這點至今還是非常驕傲的。以前兄弟姐妹同時上大學和中學,所以父母才換了那輛二手靈鹿,減少家裡開銷。既然身為老么的我都出來工作了,而且每天在路上奔波,爸爸實在擔心那輛十幾年的老靈鹿會在趕路途中散開。待工作收入穩定後,就換了這臺獎獎啦。
獎獎陪我到過很多地方。在新山辦事處時期,出坡採訪就去過邊佳蘭、哥打丁宜,最遠去過豐盛港。2017年決定調職總社副刊,它陪我搬家,後座攤平,載了一箱行李、一張摺疊桌子、水桶、椅子等日常生活用品北上。
副刊的工作本不如日常新聞那般奔波,不必天天外出。但,受了香港獨立記者張翠容的“現場論”感召,有好幾次專題,我知道非得去現場看看不可。於是,獎獎就陪著我去更遠更遠的地方了。
2018年,登嘉樓女穆斯林同性性行為鞭刑案後,我開著獎獎到瓜拉登嘉樓,再南下龍運的事發現場。雖然事件已經落幕,但不去到現場,是不會感受到都門對此議論紛紛,在事發當地卻是船過水無痕那般平靜。
2019年關丹反萊納斯運動,去程獎獎被撞到屁股。肇事的學生賠不出錢,雖留了電話,但放走他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了。唉,真是吃了大悶虧。
2020年疫情期間,獎獎一樣休息在家,卻就在這時做了肺部手術,換了冷氣系統。這兩年特別感受它上坡無力,又是皮帶響,又煞車刺耳。回家鄉到熟識的車行進廠維修,它又活過來了。老闆說,國民跑車就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疫情期間憋屈了,當禁令解除,我報了不少非去現場不可的題目。像是〈南峇山裡的大鼻兒〉,南下居鑾南峇山尋找馬來貘蹤跡。專訪“野人老師”藍瑞祥,去到瓜拉雪蘭莪自然公園聽蟲鳴鳥叫伴他分享大自然教育的點滴。
這回全國大選,沒有回到新聞前線追蹤選情,但我還是很蹭熱地報題“政治老巢”,算是從政治角度出發的地方誌。所以,獎獎又陪著我出發了。
先是去了納吉的老巢彭亨北根。北根國會選區之大,讓我開車開得恍惚。從彭亨河河口北根鎮上往西去珍妮墾殖區,路旁的聚落越來越稀落,最後道路兩旁都是油棕園,心中無限吶喊,到底到了沒有?!況且,這趟旅程還沒包括南邊柏巴,這選區會不會太大?
休息一週,往北出發峇東埔,頓時讓我的距離感無所適從。峇東埔選區的詩布朗再也市中心到郊外的本南地,真的一點都不遠。地廣人稀,地狹人稠,都是選出一名國會議員。Well,選舉制度真的有待改進。
這個月底,獎獎8歲了,一共走過13萬1262公里。看來,這次洗車要洗好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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