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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16/1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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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人生01|Omeor Grill,四處遊牧的炭烤人

在人類開始能控制火之後,文明就出現了,因而有了實踐烹飪的可能。當食物置放火爐之上,它們將引發一種相互結合的力量,這種力量創造出了食物的變化——由生變熟。在西方社會,“生”食隱含了顛覆與冒險,將食物煮熟便是脫離了原始的痕跡,亦是進化的標記。這兩位燒烤人,一位揹著紅木炭與火爐四處移動,一位則為他人創造燒烤場所,無不從他們所做之事體現出某種精神上的冒險——與火共處的日常,拿捏與掌控火的功夫,以及一不留神便燒焦的肉……

報道:本刊 梁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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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本報 黃玲玲、受訪者提供

肉要烤得好,全靠時間掌控的功夫,尤其切得薄些的肉片,若掌握不好就容易烤柴。

Omeor Grill遊牧炭烤,倒過來重組是“Romeo”,鄭添煜說“Romeo Satay”是他父親的招牌,但帶有一絲少年叛逆的他決定與父親逆著走,便立下了這樣的名字。他把Satay換成Grill,亦是曉得“傳統”不是自己的方向。

燒烤,屬於一個人的工作

大概十幾年前,鄭添煜的父親開始在士拉央賣豬肉沙爹,9年前他開始幫忙父親的生意。弔詭的是,那麼多年以來,他們兩父子從未在一個烤攤上攜手工作,鄭添煜這麼說:“燒烤讓我知道這是屬於一個人的工作。”

時常要到處去的關係,對遊牧炭烤人來說,所有工具、材料以至於人,越精簡越好。剛抵達採訪地點時,鄭添煜說給他一些時間起火。那時爐裡的紅木炭閃著微微火光,炭還是呈黑色狀,他用火槍往爐裡射了兩圈,說可以把手往上放,感受炭火的溫度。“直到你的手感覺到火的熾熱,就是好的溫度了。”

他反反覆覆點火、撥扇,時不時用炭夾翻動木炭。起火難不難?他想了一想回答說:“不難,只是需要時間,還有看風。”他繼續撥動那把用了7年,已有些破舊燻黑的葵扇,表示空氣流通對起火也很重要。

給木炭大約20-30分鐘來燃燒,直到呈灰白色。“有些人會用電風扇,但我還是用比較原始的方式,自然的風。”幸好當天早上剛下過一場雨,燒烤的院子有微風吹來,這一場火起得還算順利。

這些年來,遊牧炭烤人鄭添煜帶著精簡的工具,以駐點、快閃、市集或私房菜等不同形式,讓紅木炭烤肉香飄散在不同的地方。
遊牧炭烤人的燒烤工具,當中包括葵扇、竹籤、夾子、刀、砧板、火槍以及一些調味料。

燒烤結束,留下了信物與記憶

或許你曾在藝文市集、咖啡館或臺日式飯店門口聞過這樣一股飄散著炭香的烤肉味,遊牧炭烤創辦人鄭添煜便很常在這類地點出現,依他的話來說是“pop up”,也就是快閃。每逢擺攤位,他都會帶著3個大箱子與兩張桌子,分別裝著他的食材、炭以及工具,桌子則擺著一張張交換回來的手工畫作與招牌。

他把這些鑲好的畫作小心翼翼地擺出來,像在展示珍愛的收藏,有些是合作過的藝術家畫下他烤肉時的神態,有些則是咖啡店老闆送給他的紀念品。走過那麼多不同的地方,鄭添煜用烤肉與人交換信物,也在他人味蕾中留下難以忘懷的美味。

這些年來,鄭添煜以不同的方式遊牧在各個空間,最早是與日式蛋包飯專賣店Omulab合作,之後陸續在不同的臺日式餐廳或咖啡館駐點燒烤,當中包括Papasan日式料理食堂以及仲夏夜咖啡館等。除了駐點的形式,他也曾舉辦市集,或在夜晚的民宿架起燒烤爐,讓前來逗留的人度過一個燒烤與音樂的晚上。

近年來他更是開始出現在私房菜的聚會上,亦與不同的活動配合。走過那麼多地方,換過各種不同的形式,但終歸一點是相近的,他說:“我會更想在一些用心經營的活動或食肆燒烤。”

即使紅木炭的溫度較機制炭來得低,但他堅持使用紅木炭來燒烤,也希望能借此為紅樹林保育的推廣工作盡一分力。
起火的過程除了需要依賴風的流動,火槍與火種也是重要工具。

烤肉的當下,心是平靜的

他提起了“用心”。採訪時他示範烤了一些肉,一直讓客人快點吃。但擱到訪問結束,人走肉涼,他玩笑地說:“食物生氣了!”

烤肉時,鄭添煜忙碌地周旋在料理臺與爐子之間——翻肉、看火、切肉……他說:“所有廚房工最重要的就是時間管理,要快,但不能急。”因此,儘管看起來應不可開交,熟練的他卻有條不紊。對他來說,烤肉的當下,心是平靜的。

除了平靜,更需要專心。起初他委婉地拒絕烤肉時受訪,理由便是需要專心。他專注燒烤的神情看似心無旁騖,目光如電般觀察肉的熟度,並利落地夾起翻烤。平日擺攤燒烤時也是這副神情,但有些食客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他也就順應著接。

然而,問起在吃與煮之間更屬意何者,鄭添煜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Serve。他說自己喜歡與客人的連接,把食物裝進杯子遞給他們,看他們吃下去的表情與感受。此外,他最喜歡的部分便是與食客交流,引導他們分享對烤肉的評價。因此,煮、吃與上菜幾乎是三位一體的事情。

對鄭添煜來說,烤肉是一種時間管理,要快但不能急。燒烤的當下,心是平靜的。
比起烹煮與吃,他更偏愛與客人的連接,聽他們對於烤肉的反饋。(受訪者提供)
鄭添煜毅然選擇了遊牧,為自己的燒烤紀事填上自由的一筆,即使聽見不支持的聲音,但從不影響他想為自己做一次選擇的決心。

相信相同頻率的人,會彼此吸引

也是在這樣的交流與匯聚當中,鄭添煜逐漸認識了更多相同頻率的人。其中一次擺攤,有好幾家彼此不相識,但對遊牧炭烤慕名前來的咖啡館經營業者出現在該場合,“本來互不相識,但大家就一起坐在長桌吃燒烤聊天,我很喜歡這樣的引力與氛圍。”他說。

採訪當天除了鄭添煜,現場還有他叫來兩位斯文的小幫手,都是藝術工作者,也是他在“慢革復計劃”(Mangrove Project)的紅樹林保育計劃中相識的同道。

其中一位揹著有點復古風的揹包,鄭添煜說那是用紅樹自然染料製作而成的,同時解釋爐裡燒著的也是紅木炭,那為何使用紅木炭?“紅木炭的使用,是紅樹林保護與管理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年老紅樹必須砍伐,再使用,以防止過度生長。”而砍下的紅樹,最大的用途之一,就是製成紅木炭。

紅樹林對現今環境挑戰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它們作為天然屏障防風消浪並且淨化海水。在全球暖化逐漸嚴重的年代,紅樹林也稱得上是地球的綠肺,為生物提供氧氣,它從大氣中吸收二氧化碳的能力,比森林高出五倍。

儘管紅木炭比起機制炭的溫度來得低,也較多煙,但這些年來他都堅持使用紅木炭,也與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攜手推動紅樹林保育計劃,正如他說的:“我相信相同頻率的人最終都會聚在一起。”

使用小刀把烤好的肉切成“一口吃”的大小。
遊牧炭烤人的烤肉都以杯裝呈現,讓客人能邊走邊吃。
烤肉結束後,炭幾乎已燒成灰白色。若沒有趕時間,他都會等待燒成灰,再把它們倒入土裡,迴歸大自然。

為自己做一次選擇

會計出身的鄭添煜,在營銷行業做了十幾年,想要創業時,他說:“人們會往怎樣賺錢開始,我則是往自己想做什麼開始。”

與尋常不過的創業故事情節一樣,起初總會遭遇各種不認同與反對,鄭添煜的父親也希望他能接手沙爹生意。沙爹的製作需要把肉串在竹籤上,一支支放在火爐上烤,這是個冗長且繁瑣的工序,他便想:為什麼我一定要把肉串起來?為什麼烤肉不能是一片片的?於是就有了遊牧炭烤的誕生。

經營飲食生意,人們的傳統概念是租一個檔口或一間店面,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所在。鄭添煜何嘗沒試過這樣的方式?但後來他曉得,他嚮往的是自由,在不同的地方燒起紅木炭,讓來自各地的人被那陣燒烤味吸引,繼而相聚起來,亦想為自己做一次選擇。

說到這裡,他已經把3種肉都烤得差不多了,此時的炭也多數變成了灰。每一次燒烤結束,若沒有趕時間,鄭添煜都會耐心等待讓炭完全燒透,成灰之後把它們倒入花盆或土裡。這些曾經成長在鹹淡水交迭溼地的紅木,經過密封炭窯的燻烤,如今於燒烤人的爐子裡有過一次熾烈的燃燒,最終也迴歸到它本該屬於的自然生態中。

鄭添煜這些年來以紅木炭燒烤,並且致力於推動“慢革復計劃”(Mangrove Project)的紅樹林保育活動。(受訪者提供)
他把一部分烤肉結束後所交換回來的畫作一件件擺起來,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特別溫暖。
每次的駐點活動中,遊牧炭烤人都會遇上不同的藝術家。他們畫下鄭添煜烤肉時的神態,他則回贈以濃郁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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