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山梨县厅于周一发布的这张照片显示,卫生纸上印有安慰人心的信息,以及预防自杀的热线电话号码。
山梨县厅制作了6000卷这样的厕纸,并发给县内所有12所大学,厕纸上印了这些大学咨询室的电话号码,还写上如“没法好好地表达也没关系,试着说出一点点好吗?”的信息,希望年轻人在遇到困难时能寻求他人的帮助。该县去年有22名20多岁的年轻人自杀,比前年高出两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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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在日本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与其他许多国家一样,在冠病疫情期间,自杀死亡的人数激增。根据日本卫生部的数据,2020年死于自杀的学生人数达499人,创下新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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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坦诚公布,即本文主旨——不再掩盖自杀事件,科学理性地对待真实存在的社会现象。
“期待可能性”这个词原出自于法学,其内涵表达了社会对于每个人遵纪守法的期待性。当一个人处于极端的不乐观环境中,公权力不去追究他迫不得已的犯罪行为,这就是“缺乏期待可能性”。将这个概念类比近代青少年的自杀、自残现象,这些青少年走上了人生的最后一条路,是否也是一种无法苛责、必须理解的“缺乏期待可能性”呢?
之所以将当代青少年自杀案件的责任定性为“缺乏期待可能性”,是因为在自杀课题中负有第一责任人地位的,绝不该是选择自尽的孩子,而是面对着潜在爆发的问题因子,尚未作出妥当处理的当代社会。
笔者阅览中马两地新闻媒体与权威单位的统计数据后,发现各造提供之数据,其关注点仅片面集中于诸如自杀人数、企图自杀人数、心理不健康人数等基础数据;对于更深层次的心理问题,如青少年的负面情绪、家庭关系、人际关系、经济压力等因素中的占比量,数据层面上呈现出来的往往是滞后、数据量不足的现象。
特举一例:大学新生在学期初所参与的心理健康测试,其中问题不乏“你曾经尝试过自杀吗?”、“你近期的心情如何?”等测试题。这些形式主义的“走过场”问卷调查,断然无法反映学生负面心理的形成因素、解决不力因素等现实问题。
再举一实际例子:每逢出现学生自杀案,部分校方惧于事件发酵所带来的社会舆论、校誉影响和相关人员责任,往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进行处理,对于事件后续的处理手段有如“绥靖政策”般的“妥协、掩盖、避忌”,而忽略了事件发生的主因——学生心理问题,以及事件背后的潜在问题——其他学生的心理问题。面对着这一亟需解决的社会问题,部分负责单位却碍于脸面选择不变应万变,岂不可耻、可笑哉?
有鉴于此,这份“缺乏期待可能性”的客观归责应该明晰,同时对于这个课题的议论绝不应该仅仅停留在归责,而应该延伸至解决策略的设计当中。笔者谨持抛砖引玉的态度,浅谈落实政策之上的“三板斧”设定政策思路:坦诚公布、检讨反思、随事而制。
这坦诚公布,即本文主旨——不再掩盖自杀事件,科学理性地对待真实存在的社会现象。
对于检讨反思,即自杀案件背后的考量点。至于这一部分,可预见的是导致青少年自杀绝非由单一因素引起,而是复杂的内在与外在因素所致的不可挽救的局面。或是社会阶级差异、或是教育资源分布不均、或是社会大环境的压力、或是个人思维偏颇狭隘。
至于随事而制,即针对每个分门别类后的因素,进行相对应的制度改革或政策落实。我们或许永远无法为每一个自杀缘由的预防策略未雨绸缪,但至少我们可以试着针对时代的特性亡羊补牢。就这个时代而言,青少年的主要压力源于核心思想趋于扭曲的恶性竞争。这是社会高速发展之下必然承受的代价:为了无限提升社会这轮巨大的齿轮转动的效率,无止休地逼迫未来的社会主要生产力“更高、更快、更强”。于是这一代的孩子给时代定性上了“内卷至上”,给自己定性上了“摆烂到底”,给现在定性上了“娱乐至死”,给未来定性上了“随遇而安”。因此,不应以牺牲下一代的个人长期发展为代价去揠苗助长,而是平衡青少年的理想发展与社会的现实需求,以更具阶段性的政策推动青少年品德素质与全方位能力发展,这是尊重科学的施政精神。
4年前,中国大陆有关当局推动了“双减政策”,旨在为中小学生减轻作业负担与校外培训负担;与此同时,中国各省高校陆续推行学分绩点的改革政策,旨在鼓励大学生摆脱“分数内卷”,转向全方位健康发展。且不论政策实施至今的实际成效,单论政策理论层面上的政治态度,已是“教育改革的一小步,社会改革的一大步”。就这份改革态度而言,值得我们在对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期待可能性”落空以前,去借鉴其中精神并本土化这一类教育改革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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