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咬一口面包,呷一口咖啡的当儿,猛然想到家人和一些朋友的姓名,发觉都是3个字,而且最后一个字都是第一声。于是,不假思索地拿起手机私讯女儿告知这陡然的发现。女儿迅急回复:爸爸的不是第一声呀。结缡仅差两个月就半世纪的妻子竟然连枕边人的名字读音都忽略了,尴尬之余也自觉不该,惟有归咎于错误的直接思维以解窘态。
少年时期,曾听闻有些朋友的父母认为好的名字可以逢凶化吉,不好的名字会招来灾祸,都心甘情愿地花钱找当年频具盛名的谷中鸣为宝宝取名。父母缺此见识,也因经济问题,自己为我取的名字是“细妹 ”。或许渴望儿子的他们,希望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接下来应该是儿子吧。唉,事与愿违,可能叫“ 招弟”会有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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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父母遗留的记忆
家人一直都以客家话“细妹前,细妹后”的直叫到我年届耳顺之年的某一天,三姐在我家小住叫我细妹时,我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叫我细妹,叫我另一个名字家香吧。”她当即回道:“我比你更年长,你为什么还叫我nga nga姐,不叫家兰姐?”(nga nga,客家话,娃娃)旋即,两人相视而大笑不已。名字是父母遗留的记忆,就都保留了吧。
有一次,村里有两个乡民不知何故互相欧打起来。村里唯一的华裔警察前来询查。警察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什么,都打得双方额头流血了,还唔咁话,唔gong答?”经过再三询问,原来一个叫吴甘华,另一个叫吴广德。两人还有远亲关系,结果,在警察劝解下,无事收场。这是先母和当时大腹便便的我坐在饭厅桌旁,边剥去番薯叶皮边告诉我的故事,仿佛暗示我应谨慎为孩子取个好名字。
命运的安排抑或姓名配对因缘吧,素昧平生的父母,凭媒妁之言,喜结连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嘘唏,父母相濡以沫悠悠数十载,两人相继仙逝了。母亲就如其名字“顺金”,已顺顺利利的与父亲“如金”在另一世界仍然形影不离,相随相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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