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網絡普及化,“自媒體”(we media)越來越受到歡迎。“一個人、一臺電腦、一部手機”就可以作業,被自媒體給予的自由度吸引,成為年輕一代嚮往的職業。
社交媒體上不乏無厘頭、到美食餐廳“探店”、製作開箱等影片內容,成為部分人的娛樂消遣。但自媒體可以做的遠不止娛樂,有的藉著自媒體平臺抒發自我、宣導環境資訊、討論時事等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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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希望重新掌握話語權,讓自己的聲音可以被聽見。但在流量主導曝光度的社交媒體洪流中,一切是否如想像中美好?在最初零收益的情況下,他們又如何走下去、堅持到現在?
“人類是無垠的宇宙中一顆顆努力運轉的行星,用下班後的晚安時間做自己的事……”鄭伃庭白天在臺北當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入夜成了“魔法師”與同伴經營《晚安星球》,邀請大家來到這顆星球上說“想說的話”。
“《晚安星球》是疫情下的產物。”她這樣形容。2020年,一場瘟疫來襲打碎畢業生對未來的想像,充斥著未知。“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一群在臺灣唸書的大馬朋友閒聊,發現大家會寫文、製圖、拍片……《晚安星球》就這樣開始了。”
喚醒遊子鄉愁,用影片傳遞思念
《晚安星球》成員都是異鄉人,在國外落地已久,看似習慣他國的生活,但必定有哪個瞬間會覺得格格不入。回望疫情兩年,遊子有能力但回不了家,“鄉愁”成了集體共鳴。
透過〈晚安異鄉人〉單元,他們邀請被困在臺北、無法返馬過年的遊子分享故事,剪成15分鐘的影片,當時掀起極大迴響,更獲得臺灣媒體的分享轉發。隨著〈晚安異鄉人〉第一集反饋熱烈,如何在後續玩出新意,成了鄭伃庭和隊友的挑戰。在因緣際會下,他們聯絡上當時在臺灣的大馬《天空音樂節》創辦人李多吉,開啟了專訪音樂人的新方向。
熬夜是經營自媒體之“道”
11月5日是《晚安星球》成立2週年的日子,團隊只剩下3人。“我很明白(團員)各自都有想做的事,這樣說好了,往池水裡丟石頭都會有‘撲通’一聲,但經營《晚安星球》什麼都沒有。”鄭伃庭娓娓道出經營自媒體的難處。
為了增加曝光度,網站內容得時時更新。他們白天必須為生活努力,夜幕低垂後才是《晚安星球》的開始,“一開始會自己寫文章,但生產文章並不容易,是很累的。”鄭伃庭只好邀請身旁對創作內容有興趣的朋友當外援,甚至厚著臉皮,寫信給出版社要求書摘,以填補文章數量的不足。
從她的口中說出一件又一件的待辦事項,詢及在時間上如何分配,鄭伃庭自嘲:“我想經營自媒體的人,一定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很會熬夜。”
小小的感動,支撐著走下去
在忙得焦頭爛額時,鄭伃庭也會自我懷疑:為什麼我要讓自己那麼累?
但很快的,她又會從小感動中重拾初衷,“我擅長藝文類的文章,臺灣歌手魏如昀、《當男人戀愛時》導演殷振豪等人,就曾按讚我寫的文章。”她接著說,“雖然在網絡世界裡,他們都是過客、踩個腳印就走,但你的東西就是被看到了。”
除了服務讀者,鄭伃庭認為更多時候《晚安星球》可以是“社畜”(意指被壓榨的上班族)寄託心靈的地方。她分享說,《晚安星球》的一個外稿作家本職是編劇,理應不想再碰文字,“但這名編劇卻很感謝這裡,讓她知道自己還有寫文章的能力。”
在3人的努力下《晚安星球》漸漸在大眾眼前曝光,陸續收到音樂公司的合作邀請。鄭伃庭認為《晚安星球》的內容非流量導向,更注重文字品質,“我們會得到受訪者的稱讚,唱片公司會說專訪的文字有溫度。”她深知這些鼓勵無法兌現財富,也不會帶來幾千萬的流量,“但只要寫出去的文字、剪出去的影片,是我們想說的話,就是對的事情。”
談到最後,問她是否想過放棄?鄭伃庭強調“放棄”的念頭不曾浮現,“我虧也是虧架網站的錢,即便到後來每天只發1篇文章,我都不覺得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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