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選擇到傳統媒體當記者?”預料之外的提問,我一時間答不上來。離開新媒體到報館工作,在旁人眼裡或許疑惑,我頗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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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兩年,遨遊網絡寫新聞,無論下標或者設計都是一手包。我瞭解到在流量為王的網絡洪流中要冒出頭,實屬不易;而不受後臺數據迷惑、堅持做內容,更加不易;同時,新聞人可以好好地將故事傳遞,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幸福。
藉此機會,我採訪了4組自媒體人,想要了解他們如何在現實和理想中取得平衡。無獨有偶,4組人馬無不強調文字的重要,有了實在的內容,才進一步探討對讀者友善的表現形式。想想也是,若非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自立門戶”,選擇一條他人看似簡單但消耗許多心力的路。
另外,今時今日,在網絡世界中出現海量的資訊,無論是你感興趣還是沒感覺的,都攤在社交媒體首頁任君選擇。我很常為無法追蹤最新的資訊焦慮,卻深知犧牲睡眠也無法全然將全球發生的事看完。
“告訴自己不那麼懂也沒關係”,採訪傳播學者黃國富得到這樣的回覆。當下恍然大悟,對啊,什麼都看過也不意味著什麼都懂,因為資訊從來就不是知識。稍微減緩上份工作殘留的資訊焦慮“後遺症”,同時感悟“什麼都懂”是另類的枷鎖。看了天下的新聞事件,不一定看出背後值得反思的地方,倒不如靜下心來搞懂事件脈絡更為重要。
到報館工作也是給自己機會,看看正統的新聞製作。親自採訪、撰稿、校對,一層層關卡確保給讀者看的文章,不會接收到錯誤的資訊。一群人腦力激盪,為了寫出值得讀者看的內容,並不是一味追求流量。
這裡也要澄清,追求流量沒錯,從中可以判斷是否戳中讀者喜好,畢竟有人看的新聞才有意義。只不過,吸引讀者點開鏈接的“手段”,如何不煽動種族情緒、不為求快抄襲新聞,這就胥視經營者心中的一把尺。也難為了許多抱有新聞夢的新鮮人,入職場後熱情全滅,其實往往不是薪資問題,而是不忍心看見新聞被如此摧殘。
或者這個選擇就在讀者的手上,改變媒體生態不易,若公家機構管制也會引起公權力介入的擔憂。本地大學學院教授陳利威就提到,網民在網絡上看到任何性別、種族歧視等資訊,可以善用投訴管道,讓這些內容被審核。看到不對的內容,不好的資訊可以排除在外,他坦言這是網民的責任,亦是大馬民眾欠缺的。
作為新聞工作者最幸福的地方,就是在採訪的過程中,彷彿得到免費的“商談”機會。在交流中,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偶爾傷痛得以被撫平。倘若有人再問起,為何選擇回到傳統媒體,我會告訴他/她:只要在做有報道價值的內容,身在何處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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