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最好的咖哩面,就是沒蛤的。當然,有“正蛤”的話,無任歡迎,反感的是造作強求。
大馬美食處處。不說東馬,就半島,已是臥虎藏龍。老生常談,不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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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料版圖,當然不止首都和檳島那麼刻板,只能說那是遊客天堂。被忽略的,不只二三線小鎮,連亞洲最南端的大都會新山也往往沒人提及。
剛去新山辦事,在古來吃過了貌合,神亦似北馬粿條湯的豬肉粉。過後還去新山吃了另一近親鮮蛤炒粿條。
第一次吃已是二十多年前,前輩和好友們帶去。欣慰故人無恙,原班人馬再聚。事隔多年,鬍鬚仔變鬍鬚佬,怒漢成大叔;唯粿條味道和前輩酒量不變。
當年吃沒什麼特別感覺,只覺似曾相識。此番舊味重溫,恍然大悟:原來像小時家鄉的炒粿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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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炒粿條別有特色:小販坐地上矮凳炒,配料只有韭菜、豆芽和鮮蛤。當地人叫“炒土腳”。後來市政局認為不衛生,土腳升檯面。現在只有金寶保留地上炒。
當年沒人用煤氣,都是炭火。葵扇猛搖,火花菸灰四射,煞有氣勢。熊熊烈火,焚我粿條殘驅,菸灰粿條纏綿糾纏,混為一體,這就叫鍋氣了。這次新山吃的,原來就是這股神氣。
那時的鮮蛤都是大大顆的,舊款兩角硬幣大。沒人知道什麼是汙染,大家放心生吃。父親常提著洗衣桶,徒步附近巴剎裝滿一桶回來 ,熱開水隨便燙過,就可以吃了。
下午時分店裡客人少,一家人蹲在地上剝蛤,蘸母親自打的辣椒醬就吃將起來。早上如果聽到石臼碰碰碰敲打辣椒聲,就知道血宴來了:吃時那血沿著手臂緩緩流下,滴個滿地,血流成河。眾人嘴角含血,談笑風生,其樂融融,好個殭屍家族。那是真正的下午茶。
現在的“鮮”蛤來路不明,太大不敢吃,太生更是怕怕。最討厭那些什麼“沒有鮮蛤就不是咖哩面/炒粿條”的說辭。首都有家加蛤賣到20大元一碗,血淋淋,沒有興趣。吃過最好的咖哩面,就是沒蛤的。當然,有“正蛤”的話,無任歡迎,反感的是造作強求。
這店愛用薑絲,除了爆豬肝,油泡鮮蛤也很可以,加一大把切得髮菜般細的薑絲點睛提味。大火過油,比較放心吃,不過也就那十顆八顆,一多就膩。還有一道蘇東丸也有老潮菜風味。
以前牛車水的李貴也有這丸,是五香拼盤的臺柱之一。每次去,除了凍蟹、豬腳凍、大斗昌、烏魚飯、金錢雞卷,拼盤必點。可惜這店早已結業,不然不會寫出招牌免費宣傳。
好吃的食物,不必由一群賣輪胎和不懂廚藝的財團來肯定。顧客歡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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