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 Phan／寫一首（至少）3種語言的歌

在一首歌裡唱3種語言，這件事，如果發生在馬來西亞華人身上，是再自然不過的。畢竟很多時候，我們都把這（至少）3種語言當成一種來看。

不久前，曾被臺灣媒體形容為“藝術性音樂鬼才”的大馬音樂人Shelhiel推出了單曲〈Sayang〉。自上一張專輯《SUPERSTROBE》發行後，他持續在Hyperpop的聲響上做出突破。最初對於他的印象，很大部分聚焦在視覺和聽覺上，因為那是最讓人驚喜的地方。尤其看過〈Star 星〉的MV之後，大概就能夠理解。但後來有更多的思考，開始轉移到他在“語言”這件事上。

仔細聽會發現，Shelhiel的歌詞裡不只有華語，還有英語和馬來語。對這位選秀節目出道的音樂人來說，近幾年除了曲風定位以外，語言是他的另一個轉變。在〈Sayang〉這首歌裡，他像過去的〈Runnin, Merindu〉一樣唱出了3種語言。（題外話：竟然能不把“sayang”寫成抒情歌！）

當然，一首歌裡有3種語言，不只是Shelhiel寫過。過去黃明志的〈We Are Gangster〉，為他當年電影所推出的主題曲。到前陣子，還有Dato Maw與Aman RA、Kudoshi 3位跨種族嘻哈饒舌歌手，一起用各自的母語，唱出〈Runcit〉這首歌，描繪了大馬的獨特生活樣貌。

生在大馬的華人，語言是一個特色，一個優勢，也可以是一把危險的刀。要寫華語流行歌的話，我們似乎已經過了可以用“臺灣那一套”來跟臺灣抗衡的年代。或許，當如今的創作者意識到市場窄小時，嘗試去跳脫語言框架，是一件可以鼓勵的事。

就像平常說話時那樣，把不同的語言，都寫在歌裡。說不定，能把連結拉伸到更遠的地方。且看前陣子，Sunbear Festival等跨族裔音樂節的流量，就可窺見其市場之大。無論是黃明志、Dato Maw或Shelhiel，到目前為止，不也都開拓出不只是華裔的聽眾市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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