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可以相信什么?”相信是堕入打工骗局与电话/网络诈骗受害者最想问的一句话。
ADVERTISEMENT
当我们以为“卖猪仔”这种事情只是发生在阿公阿嫲的年代时,21世纪的今天还是不断上演同样戏码。是疫情令人陷入困局,所以放手一搏飞出去淘金,结果落入骗局,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心甘情愿沦为猪仔?
前内政部长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2022年10月中在国会回答提问时公布,我国目前共有313名打工骗局受害者在柬埔寨、寮国、缅甸和泰国获救,有255人已回国。当中柬埔寨的大马“猪仔”案件最多,接着是缅甸、寮国及泰国。
然而他也透露,并非所有前往柬埔寨的公民都是“工作骗局”受害者。无论如何,大马将与东盟警方合作,调查及营救陷入“打工骗局”而被诱骗到国外的公民。
根据被救回来的“猪仔”描述,无论是被拐骗到柬埔寨、缅甸或泰国,工作不外是从事电信诈骗或线上诈骗赌博、加密货币投资骗局等。“猪仔”抵达后就要接受培训与工作分配,学习诈骗伎俩与套取个人资讯手段。
猪仔业绩不达标或逃跑,就会遭受毒打、电击、关黑牢等惩罚。最后猪仔受不了要离开,就必须缴付“培训费用”或赎金,交不出就转卖至其他集团继续行骗。
柬埔寨的西港是大家所知的“猪仔村”,但最恐怖的猪仔村是缅甸苗瓦迪的“KK园区”,被形容为“猪仔”死亡终结站,很多不再具备价值的“猪仔”,最后就会被售卖到“KK园区”,之后就销声匿迹。
是真的被卖猪仔?还是甘愿“受骗”
然而值得我们反思的是,当中有多少人是真正受骗的,又有多少人是被“月入过万不是梦”的社交平台广告吸引而心甘情愿“受骗”?
更可悲的是,一些已经被卖到当地的猪仔,为了达标或赚取佣金,把朋友或亲戚都骗过去,可谓六亲不认。
当各国政府开始与当地警方合作营救猪仔,一些自愿前往的猪仔却自称是被骗的,然后大摇大摆以受害者身分返国,甚至自愿再次回去当猪仔。
这情况也使到一家以“反诈骗”为活动内容的非营利机构“全球反诈骗组”(GASO)感到非常气馁,决定暂时不再受理赴柬埔寨的马来西亚求助事务,拖累了真正等待救援的猪仔。
无论是自愿或被骗的猪仔,在他们从事诈骗的“业绩”当儿,受害者中就包括了自己的亲人或朋友。他们所谓的月入过万薪金,可能就是亲友的血汗钱,因为根据官方记录,诈骗电话或网络诈骗已经骗取了大马人25亿令吉。
前内长韩沙再努丁也曾公布一项数据,指从2018年至今年9月15日,当局总共接获7万9559宗电话诈骗投报,损失高达25亿1373万2701令吉72仙。他透露,当中的受害者以马来人居多,共有4万2755人,其次是华人,有2万1225人,其他种族有8540人,以及印度人,共7039人。
高科技诈骗手法,银行也不安全
过去电话诈骗只是通过电话诈骗,从早期以家人或小孩被毒打或求救声音为背景来勒索欺骗,之后是模仿警察、税收局官员、法庭官员身分诈骗。来到网络兴起的时代,因为疫情进一步推高网上交易、电子钱包的使用率,网上诈骗案也随之上升,而且手法越来越高明,走的是“高科技”路线,一个短讯、随手按下一个链接,就会被网络钓鱼转走全部身家,就如俗话说的:“死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再不然就是信用卡被盗刷,莫名其妙接到银行短讯,被告知刷了一笔不是自己消费的数额。幸运的可能是几十或几百块,严重的是几百、几千美金,令持卡者心惊胆跳,只要短讯铃声响起就马上查看,免得要背负一笔糊涂账。
更高明的是,诈骗分子连银行里的定期存款都可以施展乾坤大挪移,即便没有电子钱包或银行电子户头的老人家,几十年的积蓄也可以一夜间消失,令老人家哀叹“临老唔过得世”。
对于这些网络诈骗案,专家、银行都说是因为公众贪方便使用公共网络进行线上交易或下载来历不明的链接,让骗子盗取身分资料从中作梗,银行方面也只是“循例”叫公众小心、列出一些网上随手拈来的防范被盗方法,却没有对失去血汗钱的客户作出明确的交待。
所以很多老人家都哀叹:“连银行都不安全了,我们还可以信谁?”
系列专题: 【跨年专题:我们还能相信什么?/司法篇】当判决出现争议时,我们还能相信公义吗? 【跨年专题:我们还能相信什么?/政治篇】当选票无法替我们说话,我们还相信政治能重整国家秩序吗? 【跨年专题:我们还能相信什么?/教育篇】当大企业招聘看重能力时,我们还能相信大学学历吗? 【跨年专题:我们还能相信什么?/网红篇】当网红行销踩地雷时,我们还能相信名人代言吗? 【跨年专题:我们还能相信什么?/灾难篇】当救灾无力、灾民自救时,我们还相信政府能消灾解难吗? 【跨年专题:我们还能相信什么?/虚拟世界篇】当元宇宙梦想欲振乏力,我们还能相信NFT和元宇宙有未来吗? 【跨年专题:我们还能相信什么?/艺文篇】当评审机制引起质疑,文学奖还能相信吗?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