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學者們離開他們的學術孤島,並在他們的研討會和演講廳之外發展成為一個新的社會政治實體,否則他們無法成為優秀的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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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智禮再次成為焦點,他在一個論壇上說,與教育有關的兩個部門應該由學者來領導,因為他們最瞭解教學、學習和知識的真正精神。媒體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被認為有爭議的問題上,當談到馬智禮時總是涉及比如黑鞋和泳池或富裕孩童的早餐。我無意在這篇文章中反駁馬智禮,只是想介紹一下我所知道的大馬學術界的情況,他們是如何接受培訓的以及他們不擅長什麼。
特此強調,我希望明確指出,我認為馬智禮是一名優秀的教育部長。他充滿精力、有遠見、有激情、有熱情,把教育從平庸的狀態改變成我們都可以引以為豪的狀態。馬智禮也有100%的勇氣、精神和意志,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他缺乏的是政治智慧。他缺乏的是一個能更好地與媒體打交道的好團隊,因為他的團隊都是沒有現實政治經驗的年輕人。他缺乏的是與公民社會和利益集團的公共外交。這些都不是缺點,而只是缺乏經驗。真正讓他倒下的不是媒體的負面報道,也不是公民社會的呼聲,而是敦馬和土團黨的政治力量。據報道,馬智禮通過他對保護公眾利益的支出為由,得罪了當時國內最有權勢的人的一家朋黨公司。在他辭職之前,我聽到有人在談話中冷笑說,馬智禮的時間已經到了,因為他對真理和誠實的真誠和熱情已經踩到了大白鯊的尾巴。我再次重申,我認為馬智禮是擔任這一職務的優秀部長。但我並不同意他的觀點,即學者會成為更好的教育部長或高等教育部長或任何部長。但當然,這並不適用於所有的學者,只是99.99%的學者。
為什麼我對我也是其中一員的學術界如此苛刻?很簡單。我瞭解大馬學術界,因為我看到他們在過去24年裡對困擾這個國家的許多問題不發一言。甚至安華本人在烈火莫熄期間也無法接受,當時他問道,學術界和社會良知的捍衛者在哪裡?關閉馬大和國際伊斯蘭大學的大門並切斷電源的事件應該是對我上述標題的回答。我將詳細說明。
經過34年的學術生涯和對博士生的觀察,我有了一個醒悟。學者們在孤島上接受訓練。他們在獲得博士學位後,在接下來的30年職業生涯中,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要麼留在這些孤島中,要麼通過加強他們所處的監獄來強化這座孤島。在任何晉升高級講師、副教授或教授職的過程中,對於我提出的關於閱讀或關注其他領域的問題,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提出一個可靠的答案。接下來,關於未來50年將如何改變,以及他們的學科如何幫助實現更好的前景的問題,又是要麼一臉茫然,要麼對他們本身的具體研究領域提供一些漫無邊際的答案。所有大馬人有沒有注意到有多少童書是由教授編寫的?大馬人有沒有注意到,有多少書是由學者編著的,以通俗的語言教育公眾,讓我們瞭解這個國家如何能變得更好?我讀過科學家加來道雄(Michio Kaku)和斯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s)講述科學的新理念將如何影響我們的生活方式的著作。我在大學期間讀過的最有影響力的書是阿爾文託弗勒(Alvin Tofler)寫的《未來的衝擊》,另一本是《權力的轉移》。托夫勒寫了大量關於科學、政治、經濟和環境的書,描繪了一幅新世界的畫面。托夫勒是一名博覽群書的記者。他不是學者,甚至從未獲過博士學位。我們的學者也能做到這一點嗎?我認為99.99%的人不能跳出自己的領域進行思考。
因此,我必須直言,首先,學者們沒有閱讀多個領域的知識,其次,他們不在媒體上撰文向公眾解釋問題,或寫書來預測對社會的長期影響和變化,他們怎麼能掌管任何部門?當然,我們的大多數政治人物都是一樣的。除了像安華和敦馬這樣的人,他們幾乎沒有人閱讀,但他們大多數人知道如何操縱人民和課題。學者們不知道如何操縱人們對某一重要課題的情緒,以推動社會的新理解。
最後,我想說的是,作為一名學者,第一也是最神聖的規則就是知道自己的侷限和範圍。學者可以進行哲學思考,但他或她必須瞭解事物的侷限,尤其是他或她本身。任何這些以外的東西都是純粹的傲慢和妄想。部長職是為政治人物準備的,他們不需要成為任何學科的“專家”。他們的角色是管理人員和資源,並站在國會和公眾面前捍衛他們的資源和人員。除非學者們離開他們的學術孤島,並在他們的研討會和演講廳之外發展成為一個新的社會政治實體,否則他們無法成為優秀的部長。
Prof Dr. Mohd Tajuddin Mohd Rasdi: Academics would not necessarily make good ministers of…any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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