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馬魯是我的故鄉,有不能磨滅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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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馬來俗腔中的Temerloh(淡馬魯),有“安睡”語義。逾250年前,金寶人來到此地經商,發覺這裡是休憩安睡之處,就給了這個名字。以某角度看,此城的確名副其實,因為一旦入夜,除了超級霸市與嘛嘛檔,幾乎所有商店都關門打烊,整個淡城宛如睡公主的宮殿,都沉睡了。我喜歡這樣早睡的家鄉,培育了早睡早起的健康習慣,遠勝鬧市不夜城的糜爛。
多少童年日子,我在這睡城裡安睡,在雞啼鳥鳴狗吠聲裡甦醒,朝陽曬到參差不齊的木板屋,陽光從板縫裡偷窺,再爬上床喚醒我們。那種在天籟和陽光交融裡醒過來迎接新日子的幸福感,是最別緻的記憶。
但如今,淡馬魯(淡城)已昇華為車水馬龍的鬧市了。
淡城以巫裔居多,佔約70%人口。從前馬來民族多散住甘榜,每逢週末就會過河搭車,到舊街場購物。自淡城升為市後,工業區林立,人口激增,經濟蓬勃,交通非常發達,新建大醫院和發展旅遊業等,使它益加熱鬧繁榮,3大種族都移居市區花園了。
淡城交通發達,東臨馬蘭縣,西臨文冬縣,北臨而連突縣,南臨百樂縣。從吉隆坡到此距離133km,若使用南北大道,更快抵達。到處是酒店和民宿,絕對沒有後顧之憂。
我喜歡“淡馬魯”這個譯名,貼切優美。“淡”意味有條淡水河,“馬”顯出水上奔騰活水氣勢,而“魯”最傳神悅目,據文字學家唐漢說:“魯”的本義是魚兒的旅行(魯與旅為同音同源字)。恰巧,淡城擁有—條遊動著許多巴丁魚的彭亨河,而且淡城還是旅遊勝地,像魚兒快樂遊行。
以地理形勢看,淡城其實是西馬的中心點;以旅遊角度看,淡城是旅遊中心,四周都是旅遊景點,不論是文冬聯增大象保育中心、武吉甘孟野生動物園、而連突國家植物園、瓜拉吉撓微笑山、百樂荷花塘、關丹海濱、文德甲Star Mall。
彭亨河──淡馬魯的靈魂
淡城擁有彭亨州最長的河橋(Jambatan Temerloh)、最長的週日菜市場(Pekan Sehari)、最大的高等法庭、巨大的古邦卡薩水上樂園、歷史悠久的吊橋、情人橋湖畔瞭望臺和蓮塘、巴丁魚(Ikan Patin)飼養場、噴泉懷念園、古老清真寺、上百年的啟智華小、傳統陀螺遊場、五間超級市場、迷你動物園等等。
彭亨河是淡馬魯的靈魂,使整個淡城躍動起來,別的不說,每個週日早上一條約兩公里長的菜市場(Pekan Sehari),就是依賴這條河衍生的。
兒時,母親常牽著我逛遊此菜市場。菜市場沿河高陸而擺設,故道路有點彎曲,像條起伏的蛇,全途人山人海、你擁我擠,得費至少半小時才可走完旅程。但路的兩岸有百年大樹,加上河畔風光,空氣依舊清涼,我的心情不禁雀躍。路旁不是蹲坐著馬來婦女兜售甘榜菜類,就是搭起小攤帳蓬的小生意者,馬來糕點、玩具、家禽等琳琅滿目。
近十多年來,彭亨河畔建立了吊橋、行人道欄杆,形成了詩情畫意、情景交融的風景畫,名為Taman Esplanade,變成拍照打卡的著名旅遊勝地。人生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經常帶著妻兒到河畔休閒喝茶,看河吹風,何等愜意。如果你來到淡馬魯,不妨徒步走一趟河畔菜市場,順便兜風,一舉兩得。
巴丁魚──淡馬魯的獨特海產
夾在菜市場此起彼落的叫賣聲裡,是淡城最耀目的特產──巴丁魚。淡城有“巴丁魚城”雅稱。此魚沒有泥臭,鮮美好吃,價格公道,一公斤才賣18令吉。其狀似白鯊,無鱗無刺,一身是肉,容易煮食,適為上等菜。
淡城已然著名巴丁城,可到現場現買活生生的巴丁魚,觀賞河畔漁民飼養巴丁魚的漁場,或乘坐舢板遊艇在彭亨河吹吹風,看風景。淡城到處有專賣馬來處方的酸辣亞三巴丁魚餐館,例如Gobang Maju Patin Tempoyak餐館的發酵榴槤醬魚,都是遊客必然品嚐的美食,美味得讓你回味無窮。
彭亨河與巴丁魚,是淡城座標。河中,黃水滔滔,渾深多魚。但奇特的是,到了乾旱的六、七月,河中就露出淺肚之島,兩岸也躺著大片的沙灘,適合辦營火燒烤會。清晨河畔,你能看見最美豔的朝陽,傍晚則是青綠岸林映著青綠的水,非常秀美。
到了年終,淫雨紛紛,大橋附近或低窪處常會發生水患。這條河驟然變成了萬馬奔騰,所有的魚變成了小龍,興風作浪,把淡馬魯淹成澤國,阻斷交通。不過,儘管年尾的淡城宛若雨城,但近年來的防範措施,已經大大改善,依舊是孩子假期適宜旅遊的選擇。
淡城不再是沉睡的睡城,宛如巨人甦醒,蛻變為矚目的旅遊中心點(打造的彭亨河畔、聞名遐邇的巴丁魚、比比皆是的旅遊勝地),成為名副其實的“淡馬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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