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玉藤 Strongylodon macrobotr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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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玉藤英文名Jade Vine,又名翡翠葛,碧玉藤、圓萼藤等。Macrobotrys的意思是“長葡萄簇”,綜合自希臘語makros“長”和botrys“一束葡萄”兩個詞彙。綠玉藤屬多年生常綠豆科藤本植物,葉片光亮、長橢圓形,花型獨特似鳥爪、花藍綠色,夢幻似翡翠,多朵小花聚集成簇,猶如懸掛著的葡萄,像極了電影阿凡達裡的奇特植物,分外迷人。綠玉藤原產菲律賓的熱帶雨林,生長在潮溼森林中或溪流旁,屬稀有品種,依靠蝙蝠傳粉。在菲律賓,玉藤花可以當蔬菜食用,在夏威夷則用來製做花環。
一代畫魂潘玉良,原名陳秀清,婚後改姓“潘”,是中國民國時期著名女畫家與雕塑家。潘玉良歷經人生多番波折,從青樓走向世界畫壇,屬奇絕風骨人物。她的畫作不嫵媚,不纖柔,中西兼容的筆韻和大膽色彩,形成了她獨特的藝術風格,在眾多中國早期西畫家中顯得出類拔萃。
潘玉良的一生宛如綠玉藤,奇異、絢麗且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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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没有事实依据,可这有让它变得比较不重要吗?
邱武英(Eddin Khoo)抛出这道质问。他是文化记者、诗人、出版业者,也是文化机构PUSAKA的创办人,30年来投身马来传统表演艺术的维护和传承工作。周旋于这些场域,他邂逅不少马来半岛的神话传说。神话的流传与散播,都是一种故事的重构。这些年,他留心掌权者如何使用神话符码,也醉心于神话本身的诚挚与美丽。
“它可以提供我们不少见解,去窥视一个社会是如何形塑而成。”

访谈约在隆市一处静谧咖啡馆,城市彼端,百年兴都庙拆迁风波正闹得沸扬。
邱武英说着《吉打纪年》(Hikayat Merong Mahawangsa)的神话传说,穿插提起这件时事,如此感慨:“如果我们知道这些故事,如果我们有这种想像力,关于这起风波,我们可以有更好的对话。”
在他说来,《吉打纪年》是一部讲述吉打王朝伊斯兰化的叙事,故事由此展开:“基本上有两个世界,各别由Garuda(印度神话中的巨鸟)和Nabi Sulaiman(伊斯兰教先知)守护。两方展开对话,讨论谁将统治吉打领土。”邱武英重复强调对话、讨论这些字眼。“通过逻辑辩证,Nabi Sulaiman赢了。因此《吉打纪年》以Nabi Sulaiman时期作为开端。”
神话是轻柔的提醒,提醒我们来自何处,提醒你我看见原来彼此的故事曾经交缠。
带着这份提醒,再看兴都庙风波,“除了互相咒骂,我们有听到关于社群的历史吗?我不是在说谁对谁错。在某些情况下,没有人是对的,社会问题就是这样。神话可以做什么?在神话里,没有人对,也没有人错;你看,Nabi Sulaiman和Garuda并不争吵,而是对话。”
过去30年,邱武英致力维护传统表演艺术,包括皮影戏、玛蓉剧。吉兰丹皮影戏剧本主要改编自印度史诗《罗摩衍那》(Ramayana);记得有次询问皮影戏师傅,该剧目两个要角——Seri Rama与Maharaja Rawana是在打架吗?
“师傅跟我说,这不是打架,我们不要打架,我们要跳舞。”皮影戏是表演神话的艺术,也是用影子跳舞的智慧。“现在我们似乎丢失这种思维。当我们走入宪法法律、民族国家这些(语境),争取你的主权我的主权,或许也丧失灵活、多变、沉着(cool)的能力。
“神话是很cool的。”

对神话不屑一顾,我们忽视了什么?
神话的诞生,源于人类尝试理解周遭环境的原始本能,继而解答“我是谁”的首要生存疑惑。日升月落,游牧的人们逐渐汇聚成部落,“他们依据这些神话来形塑社会,”拥有伊斯兰哲学、考古学知识背景的邱武英解释,“久而久之,神话会演变成文明的一部分。”
至于马来半岛的神话形貌,“基本上基于马来民族本身的多样性,挺流散(diasporic)的,多是口头传播,多与传统巫术、传统表演有关联。比如玛蓉剧,主要表演12个神话故事。”
神话后来如何发展、演变,那就是说故事的本事了。
每个说故事的人,都在为同个故事重塑全新版本,他们可以是老百姓,可以是史书作者,也可以是皮影戏师傅。“皮影戏剧本以《罗摩衍那》为基础,但每个师傅都会创造自己的版本。”金山公主如是,汉都亚亦然,普遍流传着不止一种版本。

那么,神话的作用是什么?
“神话是道德故事。今天我们对神话不屑一顾,更执著于事实。事实很重要,否则人会流于妄想;而神话在形塑人们世界观方面也发挥重要作用——他们怎么生活?他们看重什么道德和价值?”
邱武英曾经也把神话仅仅视为故事而已。
从英国留学归来,他在1992年走入媒体业,是当时本地少数专注文化艺术报道的记者。知悉由伊斯兰党领导的吉兰丹州政府,以不符合伊斯兰教教义为由,禁止州内所有传统表演演出,包括皮影戏、玛蓉剧、诺拉舞剧(Manora)、Main Puteri、Dikir Barat,他在隔年前往吉兰丹,与当地传统表演大师密切合作,并于2002年创立PUSAKA文化机构,为这些传统艺术留下文字档案,定期组织社区表演。
“我开始了解这些人,他们无法接受自己本来的面貌,这是一件很难言说的事,他们太依赖黑白,变得没有文化意识,但这些神话仍然深深影响着人们。所以产生冲突——政府希望建立一个非常法制的社会,民众则倾向相信社会里应该更具某种文化活力。这时我开始明白神话有多重要。”

MYTH:神话与迷思的距离有多远?
谈论神话的重要,权力“power”是邱武英频繁使用的字眼。他不谙华文,访谈以英文展开;在英文语境里,神话“myth”同时也有“迷思”的涵义。神话与迷思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我们不能忽视权力的操控。
“我不是在说神话是好还是坏,这取决于它如何作用于社会。今天我们谈论神话,很少想到政治。神话给予我们很大自由选择相信与否,但特别对于掌权者来说,它可以动摇人们的思想。神话是潜移默化的,可以很美丽,也可以很危险。”
赋予某人某物一层维度,是他给“myth”的笼统定义。“这不是古老的东西,今天我们还在创造神话。”
邱武英以汉都亚(Hang Tuah)传说为例。今天,政治人物将他神圣化,成为宣扬“马来人至上”(Ketuanan Melayu)的符码,那句名言“Takkan Melayu Hilang di Dunia”(马来人永不会消失于世)不断引用于政治场域。他提醒,将神话事实化,是一件必须警惕的事,这会让神话的含义高度简化。
“其实汉都亚是一个复杂角色,不只关乎忠诚。一种特定的悲剧浓缩在他身上。”一边是对国王的忠诚,一边是对挚友的忠诚,汉都亚不断在两者之间撕扯。“你可以把他看作英雄,也可以视他为盲目听从命令的人。”听从国王命令,汉都亚亲手杀死好友汉惹拔(Hang Jebat)。“人们总是推崇他的忠诚,但结尾是什么?那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精神。”
故事结尾,全然无关英雄主义——汉都亚丢弃手中的刀剑,转身走入深山,“因为这个世界太痛苦,太残酷。我为了什么杀死好友,一个名为忠诚的抽象概念?世界只是一个幻象,他最终选择舍弃。”
说故事的人,都有他们想要传达的道德精神。让邱武英佩服的是,马来传统表演师傅从来不会选边站。“只因汉都亚杀死汉惹拔,他们就比较喜欢汉都亚?他们对此不感兴趣。他们在乎的是如何呈现复杂性。”

神话意识:在影子里看见真实
在邱武英看来,当今社会总在强调脑袋,而神话则在回应人类的所有感官。因此,神话需要通过表演来理解,加上舞蹈和音乐,才能完整呈现神话包裹的一切。
“有天我问皮影戏师傅,为什么使用影子?他说,影子反映自然真实的世界。生活并非黑白分明,所有事物都有阴影。用影子表演,是为了映照自然世界,以及我们的自然生存状态。”什么是人类的自然生存状态?“复杂性。情绪的复杂,思想的复杂。在马来半岛,神话意识总是落在灰色地带。”
一如皮影戏表演并没有真正的英雄和反派。“比起泰国柬埔寨,马来皮影戏的版本中,Ramayana的角色更加深刻,更具人性,反而不太强调神明或虔诚之心,所以更复杂。当你表演神话,它会提醒你的源头,马来人称作jati diri。”
神话故事常是悲伤而凄美的,这是邱武英喜欢它的原因,因为世上没有真正的永恒,我们终其一生都在面对失去。就像汉都亚一生忠诚,又受忠诚所苦。
“我也很喜欢Pontianak这个传说,女性角色在神话里常用来表现世界的不公。现在我们通过愚蠢的恐怖电影认识她,但她其实是个复杂深刻的角色。以妖怪之身归来,她因此唤醒自己的女性力量。在马来神话里,男性角色描绘得不太好,”大多是英雄主义的化身,“而女性角色都很有力量。”
地理环境也是重要元素。“在吉兰丹,我们还有Cik Siti Wan Kembang,里头很多提到云彩。如果你来吉兰丹,你会知道为什么,因为那里的云朵非常厚重、浓烈。”
他感叹,如今人们不懂得如何拥抱神话。“要开放,而不是抱着民族主义来将神话事实化,我们会因此减弱隐喻与象征的力量。”
拥抱神话,我们会看见什么?
“真实性。复杂性。了解我们如何处理重大的道德问题。细腻感受我们的微妙之处,又如何应对世上种种难题。因为生活就是这样,生活并不围绕你的主权我的主权。”
生活是关于什么?
“生活正是由种种难题构成的——我们不得已做出的抉择、我们必须接受的哲学决策、死亡与失去、泪水与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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