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見他時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但當他坐上診所椅子時,我才發現他無法說話。
我們比手劃腳,忙了半天也無濟於事。我無法理解他想表達的事情。沒法弄明白他的病症就沒法為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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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從來沒有接觸過語言障礙者,我突然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與他溝通。正當我發慌之際,他向我比劃了寫字的動作。對啊,我們可以文字溝通,怎麼沒想到呢?我從抽屜裡隨意拿張白紙和筆給他。對我們來說這只是一張空白的紙,但對他來說這可是與世界交流的方式。
在獲取所需訊息後開始檢查,發現他有好多蛀牙需要處理。怎麼那麼多問題呢?平時沒照顧口腔衛生,導致現在處理起來如此費時費力。
當所有治療終於完成後,我便解除防護裝備,開始在電腦輸入資料。護士也開始收拾治療器材,忙著準備叫喚下一個病人。這時他走到我身邊,又開始在紙上塗寫。
突然我開始有些不耐煩。怎麼?還有問題嗎?剛才怎麼不一次過告訴我呢?現在已收拾乾淨了,而且外面還有好多病人在等候呢!
正當我還在煩躁時,他把白紙遞了過來。我拿過一看,上面寫著:謝謝。還畫了一個笑臉。
我一時呆住了,還沒反應過來,他已微笑著揮揮手離開了診室。
出來社會這些年,我似乎漸漸忘了初心。忙碌的工作已消磨掉我的耐心與對人的關懷。我對自己承諾,下次如果還需要用到白紙時,一定要畫上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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