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第一支疫苗源自1774年的英國農夫BenjaminJesty,他注意到擠奶女工不受天花影響,發現她們之前都感染過比較不嚴重的牛痘,他於是拿縫紉針從牛痘刮取膿汁,故意讓家人感染,果然後來不患天花!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疫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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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能有個錯覺:本次疫情爆發短短的一年之內,就開發出對付Covid-19的疫苗,人類太厲害了!真的是這樣嗎?
事實上不是,早在疫情爆發之前,BillGates便警告我們來不及應付下一波瘟疫,因為投入研發的資金太少了。其實本次新類型的“mRNA疫苗”或“腺病毒載體疫苗”,都已經超過40年的開發和研究,有賴於許多聰明的腦袋苦思新技術,產生令人激賞的新點子,無奈20年前SARS疫情平息後,各家疫苗研發機構的資金馬上減少,許多被開發到一半的新疫苗因此被拖延了進度。直到這次疫情,反而讓新類型疫苗獲得機會。
可見我們並沒有自以為的聰明,並不懂得未雨綢繆,真正為我們物種生存努力的少數人反而面臨斷炊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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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原名是《拯救世界的一針:COVID-19疫苗生死競賽的內幕故事》,中文版譯名《疫苗商戰》,放在財經企業書系之中,其實書中解釋免疫的好點子,更應該放在科普書系,甚至是勵志書系。作者訪問逾300位科學、商業、政治人士,來描繪疫苗開發全貌,他們有土耳其裔德國癌症研究人員(BNT)、希臘裔獸醫(Pfizer)、以色列愛滋病研究人員(嬌生)、牛津大學愛爾蘭虐疾專家和黑猩猩腺病毒專家、用昆蟲病毒創造疫苗技術的微生物學家(Novavax)、mRNA先驅的美國遺傳學教授等等,告訴我們羅馬不是一天建成、而是由各領域努力不懈的天才合力完成的,若只以商戰的角度看待,無疑是極大失焦。
人類第一支疫苗源自1774年的英國農夫BenjaminJesty,他注意到擠奶女工不受天花影響,發現她們之前都感染過比較不嚴重的牛痘,他於是拿縫紉針從牛痘刮取膿汁,故意讓家人感染,果然後來不患天花!卻被謠傳“種牛痘會長牛角”而令當地陷入恐慌,最後被迫逃去島上居住,故事傳開之後,20年後才有英國醫生嘗試同樣的做法。
其實以上就是滅活疫苗的由來,只是減弱病毒的活性,就拯救無數生命,然而在此之後200餘年,疫苗技術進步緩慢,直到愛滋病出現。
1980年代的科學家大多很樂觀,以為可用傳統方式輕易製出愛滋疫苗,何況當時免疫學也有爆發性的進展,然而愛滋病毒的高突變率不斷擊垮科學家的信心,新的疫苗技術勢在必行,於是湧出各種奇思妙想,比如截取mRNA片段,或用昆蟲病毒或腺病毒攜帶子彈等等。也就是說今天我們能夠在一年之間受到疫苗的保護,其實是源自40年前的機緣。
希望這波疫情讓我們更為警覺,提早開發新的疫苗技術,因為這波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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