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吉隆坡看展,看梵谷。
記得在上大學的時候,偶見友人手機背景圖是一幅把月亮,夜空,雲朵擰成漩渦的油畫。當時以為是修圖App特效,挺有趣的。在多年以後,隨意翻閱YouTube視頻,那副“星空”重現眼簾,經解說才曉得,原來這是後印象派大師梵谷一幅廣為人知的作品。
ADVERTISEMENT
前個月,也就是11月,梵谷燈影展登陸吉隆坡的消息在社交媒體廣傳,我見著,便約人集體訂票。不能遠至荷蘭一睹梵谷之作品,但至少有個機會接觸梵谷,接觸他所處的那個時代,他的經歷,他的感受。
不抱太大的期望,畢竟是光影展,動態特效相比靜態油畫有其特出之處,但也不能取代油畫真跡。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好地認識梵谷,好好地凝視他的作品,他的生平。於是上圖書館借了幾冊梵谷作品集及評論。翻閱下才曉得,出身牧師家庭的梵谷,至死都不順遂。早年當傳道者,親身感受勞動階層的痛苦,畫出的作品多以勞動階級為主體,畫風偏暗,偏深沉。那陰暗的角落,不受陽光眷顧,只好持續陰暗深沉著。
為什麼這麼苦呢?
我想這是梵谷提出的疑問,但當時的教會不予以回應,反倒怪罪他為什麼走入勞動群體,和他們一起勞作?
展現生命力的杏花
離開群眾教會,是崇高是不可玷汙是維護尊嚴是不做幫助人的事。哪怕梵谷奉行的是聖經說的話,他還是被解僱了。於是梵谷通過家族關係,去賣畫。一開始做得不錯,但後來還是不行。畢竟買賣這事兒,就是要低買高賣,賺差價。骨子裡想著錢,就能裝作沒事兒。骨子裡裝不下這信念的梵谷,固然幹不了這行。於是乎,開始專職畫畫,但仍不被世俗理解,也意味著畫賣不出去,賣不出又需要生活費需要買顏料的費用,梵谷弟弟的雪中送炭,讓梵谷得以繼續作畫,卻也讓梵谷內心產生強烈的矛盾。之後割耳,住進療養院,再到子彈射進梵谷的腹部,梵谷作為後印象派大師,就此了結。
梵谷打動我的一幅畫是Almond Blossom,中文譯名“杏花”(見圖)。
當時的他已經歷種種事故變化,以及內在的精神創傷,唯一還保持聯繫的就只剩下弟弟Theodorus van Gogh。
弟弟的孩子出世後,梵谷高興地畫出這幅《杏花》,既展現生命力,又表達梵谷當下暗淡的人生。像傷痕累累的老兵,看著新生兒,在自己滿臉皺紋的臉龐露出淺淺的微笑。
人間不值,不值你難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逝。梵谷1890年7月逝世,梵谷弟弟1891年1月鬱鬱而終。梵谷弟弟在他兒出生時,為他取名Vincent Willem van Gogh,和他叔叔梵谷同名。
去年12月27日入場。兩個展廳,打卡區有通過鏡子反射呈現大片向日葵情景,動態影視除了讓梵谷作品微微動了起來,還放大其中的細節,而展廳裡強調的互動環節,算是迎合時代潮流,年輕人一家大小的來訪者皆不少。這不似藝術展,可以凝視作品,可以安靜地與畫作單獨待個5到10分鐘。
看光影展,最大的感觸就是冷,因為冷氣真的太大了。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