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死亡不是不能以黑色幽默的荒誕手法,或極具文學意味的電影語言來呈現,但,要讓觀眾領悟死亡帶給人類的哲理與詩意,導演與編劇的拿捏十分重要,否則嚴肅課題無法深入淺出,反而變成曲高和寡。
或許,當死亡以黑色幽默的荒誕手法來呈現,我們才能領悟死亡帶給人類的哲理與詩意。但,這樣的怪誕要啃還不一定誰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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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Noise》就是這樣的一部電影。劇情講述大學教授傑克與家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但實則大家卻又被死亡議題圍繞著。當鎮上出現毒氣事件後,原本以為無需逃亡的傑克才姍姍來遲地帶著家人逃離鎮上,期間更因為感染了毒氣而健康出現狀況,一步步與死亡靠近。諷刺的是,傑克的妻子比他更怕死,早在毒氣事件發生前,她就瞞著家人參加長生不老藥的試驗,成為白老鼠的她更因為副作用而記憶力逐漸衰退。
本片拍得並不難看,但要消化卻不容易,尤其裡頭的對白話中有話,以幽默包裝荒謬,用諷刺帶出哲理,許多情節的鋪排更極具詩意,若對原著不熟悉的話,要切入理解絕非易事,尤其是對亞洲觀眾而言。
這也是為何,若是以文學角度欣賞的話,本片不少對白極具慢慢品味的價值,而裡頭出現的種種“溫柔的矛盾”與“優雅的對立”,更能讓喜歡文學的觀眾玩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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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導演希望觀眾能從極具詩意的電影語言及怪誕手法來看待死亡,但電影卻沒有為觀眾帶來多少靜靜反思的空間,其中你來我往的快速對白呈現,以及前半部劇情的發展速度,都讓人喘不過氣來,最終對白再美、哲理再豐富,觀眾也只有似懂非懂。
黑色幽默詮釋死亡
再來,本片討論的本來是死亡議題,其中更試圖點出死亡其實從來就不論年齡,而且還不時在我們的身邊反覆預演,但是,電影出來似乎適得其反。導演原本想將嚴肅課題通過黑色幽默方式帶出來與觀眾討論,甚至讓觀眾通過另一種方式來詮釋死亡。但本片反而變得晦澀難懂,觀眾走不進去,進了去也不一定出得來。
不僅如此,本片的節奏前後不一致,劇情發展也有些銜接不到,所幸勝在演員們的演技夠吸引人,否則多段片段式的隱喻呈現還未來得及讓人意會便快速跳過,實在讓人覺得可惜。而你若不想放慢速度來觀看的話,那至少演員阿當‧戴偉爾及葛莉塔‧潔薇的演技還是可以欣賞的。
儘管如此,本片還是值得一看,其中裡頭的拍攝與調度全看得出心思與細節。此外,電影的荒謬與怪誕仍能讓人會心一笑,同時也反思我們是否如主角般,對“死亡”有著一定的錯誤認知,以致我們根本無法對死亡有更成熟的立場。
或許,死亡不是不能以黑色幽默的荒誕手法,或極具文學意味的電影語言來呈現,但,要讓觀眾領悟死亡帶給人類的哲理與詩意,導演與編劇的拿捏十分重要,否則嚴肅課題無法深入淺出,反而變成曲高和寡,即便電影取名《White Noise》,但實則還挺令人煩躁刺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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