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運動的原意,在促進健康體魄之外,也在於建立團結的意識。但是,在大馬的國民教育體系中,它卻成為各自為政的地盤。
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一些線索,說明大馬國家足球隊的排名,何以位居世界末端的第145。
一名印裔母親檢查15歲孩子的手機通訊群組,發現學校老師的留言。老師告訴這名學生,如果他日後想要進入國家足球隊,就必須改信伊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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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鼓勵這名印裔同學改教,並和其他同學討論為他取個穆斯林名字。
這名母親之後連同興都教團體向警方報案。警方介入調查。
我不禁想,70年代我國足球輝煌時期的國腳,蘇進安、王春華、黃財福、阿魯姆甘、山杜星、M詹德南等等,在他們求學時代,如果老師要他們改信伊斯蘭,相信我們後來不會看到這些足球明星的誕生。
就因為有來自不同的種族背景,巫華印三大種族,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一起參與,才產生這支堅強的隊伍,不但在亞洲揚名立萬,也兩度踢進奧運會。
90年代以後,大馬足球走下坡,國家足球隊也逐漸少了非巫裔代表,華裔國腳更是寥寥無幾。足球似乎成為單一種族的運動,國家隊的族群組成很單元,連觀眾都近乎清一色是友族同胞。
這個現象,和大馬社會的種族化趨勢,竟然何其相似。當大馬社會從包容融合走向封閉隔閡的時候,大馬足球也從多元精彩,走向單元低靡。
學校裡不同族群的同學有各自的領域,不同群體的特徵和禁忌被放大,彼此抗拒也害怕越過那道無形的界線,連運動也產生鴻溝。
體育運動的原意,在促進健康體魄之外,也在於建立團結的意識。但是,在大馬的國民教育體系中,它卻成為各自為政的地盤。
之前曾發生國民中學校方規定,足球只允許馬來同學參與,而華裔只准參加籃球乒乓。
這一次,則是教師以成為足球國腳為由,遊說學生改信伊斯蘭。對足球有興趣和天分的華印裔同學,被潑了一頭冷水,澆熄了他們對足球的熱情。
我們應該告訴學生,要成為國家隊,和宗教、種族沒有關係,更不用改信伊斯蘭,而是要靠訓練和努力。
只是,何其不幸,學校沒有用運動來團結學生,而是以運動來區分和隔離學生。
如此背景下成長的學生,一旦進入社會,也把種族意識延續和擴大,成為一個社會整體的現象和文化。
而單一族群組成的足球隊,缺少互補的能力和動力,失去競爭性和多元性,水平也只能往下跌。
同一個時候,國家鉤球隊的女選手哈妮絲因為發表了種族歧視言論,而遭到禁賽處分。
哈妮絲針對來自印度的著名音樂人AR拉曼在武吉加里爾體育館舉行演唱會,吸引了大批印裔觀眾,而在社交媒體上發表說:“在裡頭的氣味棒棒的!”,並貼上哭和笑的標誌。
這明顯帶有種族歧視的嘲笑意味,出自一個國家選手,更引發了爭議。
事後哈妮絲撒下貼文,並認錯道歉。不過,國家體育理事會和大馬鉤球總會調查之後,禁止她代表國家隊參賽。
從正面角度看,哈妮絲道歉和體育組織的立場,代表了種族歧視不受到認可,也沒有被姑息。但是,這不能完全清除負面的因素,大馬體壇的種族意識明顯存在。
我們應該回到體育運動的初衷,讓運動融合我們的孩子,讓他們團結在一起,讓他們感受需要彼此,從而激發共同進步,一起比拼的精神;就好像羽球女雙陳康樂和蒂娜的組合,那麼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