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当然不能当作是爱,甚至恋也扯不上。喜欢也许该置身恋、爱之外,作为纯粹的一种情感存在,像准备在白纸上学习彩色涂鸦的小男孩、女孩。喜欢开始一定也是苍白的,小孩总会有一个幻想出来的伙伴,他们用手边所有布置出简陋的秘密基地,而准备填色的纸笔便是爱恨情仇的开端,涂鸦学习丰富却不单纯的成长过程。
最近艺人周杰伦隔了几年后再度发行新唱片成了话题人物,王心凌也因又开始唱跳经典歌曲〈爱你〉而成了中文娱乐圈受注目的歌手,时光一下仿佛拉回了我中学毕业、生命旅程必需重新开始的千禧年前后。那让我突然找到替自己辩解的一些借口,找到自己不愿长大的理由——原来时光只是一再后退,重来;人生是从喜欢和之后的开始了解、追求到了却懊恼的路上,不停重置自己做不到又理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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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都能在社交软体交代
这时代的青年男女都很会打扮,外表虽有科技进步下的美颜软体或化妆术包装,却难掩对第一眼外在直接的吸引。有时真会想搭讪个合眼缘的对方,讨个电话号码,换上一叠硬币找个公共电话亭在固定时间拨上,聊些不着边际、时下流行的速食又或草莓族文化该是多么愉快轻松的事。虽然我知道时下年轻人连分手都能在社交软体用一行文字交代,让人更懊恼的是公共电话亭多数也只剩个石墩底座可共辨认。
近年流行一种生活态度叫断舍离。某天我望着自己的书架和唱片架,还有那排吉他,都是从少年开始陆续买的东西。后我尝试卖了一些我喜欢的书籍和唱片,也卖了几把比较有二手价钱的吉他,我是以断舍离的口号为出发点的,在寄出包裹和交货时却发现那喜欢的感觉并不是如此让人不舍;就像那块曾经说过非常喜欢,却被我送人的名贵手表。断舍离的也许真是我们如蝜蝂背在身上的后续故事,而因喜欢才留下的位子,早就随时间变得模糊不清或又期待重新开始了,包括所有的人、事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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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患上了阿兹海默症了!”
是医生的诊断,说我得了不治之症。
一听到自己患上这个疾病,心里难免一阵失落与沮丧。这种病症,我知道,没有良药,只能延缓;延缓的意味就是苟延残喘,有失尊严地活着。这种情况之下,我能快乐起来吗!
那种活着,多少带点踽踽的孤独和不安。
一个在阿兹海默病症中迟疑的人,周围可能有很多抱团取暖的群众吗?那真不可思议呀!可是,我拥有一群可以剪烛西窗、濯足谈心的知已。他们是我背后支撑和促动我前进的力量。
有一句话古往今来都是经典:生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连选择死亡都不能自主,你只能听由上苍安排了。那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名言,就在这里展现温煦了。
4年前就被诊断,如今依然安详活着,依然可以自然思索故事,是有次序地编排故事,也感觉自己处于清醒状态中。这,莫非是治疗上出现了偏差吗?
我真的不相信自己犯上难缠的痴呆,都4年了,还能安然端坐在电脑前对着键盘敲敲击击,用方块字组织文章;居然能够接连为一本可愉悦读者的书籍,登上书店的书架,和群书挤成一柜橱,与众书争宠竞艳。
这证明自己依然头脑清醒,还有判断对错黑白的能力。
痴呆那回事,与我的距离还是天上人间。一个能够操纵文字、煮字疗饥的文字工作者,会在瞬息间丧失运用遣字用词的可能吗?
当然不会。说我被阿兹海默症困惑,凡事辟诸脑后,当然是很有可能的事。然而,都经过悠悠漫长的4年了,我还能顺畅敲响盘键,为文章护航。
这,足以证明,我依然处于清醒,不曾懵懂,还懂得辨别方向,出门知道时间返回,知道家庭的温馨煦暖。
我庆幸自己的潜在能力,能够克服周围的满途荆棘,在葳葳蕤蕤的丛林中怡然举步,很自在地三餐温饱,夜阑得予安枕。
还是,自己的坚持获得了回馈?也许都有效应,在某种效应奇迹发生时,病患自动消逝了。这种现象时有所闻,也常发生过,那是生命的奇迹吧!至于我,那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恩宠和施予,又或许是我对万物善意的一项回馈!
医生绝对是失手误诊
我是这么地认为的。但是,4年不是个短时间,1460天呀!悠远而漫长,迢迢乎邈邈天地,我能于时间缝隙间擦身而过,不至被淘汰剔除,是足以庆幸与珍惜的呀!
只是,我不认为、也不甘愿自己披上痴呆症的蓑弱外衣。一个痴呆患者可以延缓4年深藏而不发作吗?
一个痴呆症患者可以将文字组成文稿编辑成书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实。所以,那一个诊断我的医生绝对是误判,说得准确些,为失手误诊。失手误谬严重吗?
把一个正常的人推上手术台,接受不该有的劫难,属于正常吗?
我没有陷入困窘,全然因为对自己充满信心,亢进是我的主旋律。
阿兹海默远离我,让我带着尊严地活下去。Detele阿兹海默症是我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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