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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30am 23/02/2023

读书笔记

谢诗奇

VIP独享,趣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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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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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诗奇|无处不在的权力之眼

比如学校、医院和监狱,这些场所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机构”,又有权利不对称的身分。这些机构是怎么形成的呢?权力的不对等又是怎么形成的呢?建筑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建筑为我们的日常生活提供了各式各样的场所:住宅、学校、医院、商场、餐厅、酒吧、办公楼、工厂、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警察局、法院、监狱、国会等等,各式各样的人在这些场所中进行各式各样的活动,构成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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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人们的穿着和行为会随着所在场所的不同而改变,比如人们在家里、学校和商场的行为举止是不同的。此外,在同样的场所,不同的人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比如老师和学生、医生和病人、警察和犯人等。

换句话说,这些场所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机构”,比如学校、医院和监狱,而在这些机构内又分别会有权利不对称的身分,比如老师和学生等。这些机构是怎么形成的呢?权力的不对等又是怎么形成的呢?建筑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建筑理论家朱剑飞教授在2018年出版的《形式与政治》一书中第三章〈福柯:机构与微观空间〉一文中,通过福柯(政治社会学)的研究对这些问题做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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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01:福柯。(图:取自网络)

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1984,图01)是法国著名的哲学家,曾经在法兰西学院担任“思想体系历史学”教授。福柯的研究有3个重点,分别是“权力”、“知识”和“场所”。

“福柯关心的,是17-19世纪欧洲近代史上,在一些具体的历史时刻,那些为了知识的生产而展开的监管观察活动的特定的机构场所。著名的案例包括疯人院、诊所、医院和监狱。”

“在这些场所里,在一组权力关系下,一些人被安置和控制,受到观察,为了达到某种‘正常化’和劳动生产的目的。”

在这里对这两段文字初步的解读,我们可以了解到“知识”是通过对“一些人”的“监管观察”生产出来的。为了对“一些人”有效的“监管观察”,需要形成一组“权力关系”来对“一些人”进行“安置”和“控制”,而权力的来源又往往来自于知识的不对等;我们之所以会服从老师或医生的安排,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知识”。同时,权力和知识发生互相促进、互相催生的“场所”,也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在福柯的一系列作品中,出版于1975年的《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一书,通过监狱的设计对建筑在权力的运作和知识的生产中所扮演的角色 ,做了深入的研究。

监狱的诞生

根据朱剑飞的介绍,“此书描写了从17-19世纪欧洲(也包括北美)刑事司法实践中从开放的惩罚体系到封闭围合的改造体系的演化过程,以及此过程所催生的现代监狱制度。”也就是说,游街示众的惩罚方式逐渐被剥夺自由进行改造的方式取代。

“在此历史演化过程中,一个关键的转折时刻,是‘全视监狱模型’(Panopticon)的到来(图02)。”这个模型是由英国功利主义哲学家边沁(Jeremy Bentham, 1748-1832)于1791年构思设计而成,朱剑飞通过5个方面考察这个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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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02:全视监狱模型。(图:朱剑飞《形式与政治》)

一、“作为功利主义思想的一部分,设计构思的一个原则是有效地(工具地)管理大规模人群,监管、辅导、改造他们,以利于社会的总体。对福柯而言,这却暴露了现代性的黑暗面。”

二、“全视监狱模型的构思设计,包含了一个权力/知识的循环互动。”通过精确的建筑设计,大量囚犯被单独安排在建筑周边明亮的囚室中,而位于中央暗处的少量看守,则可以有效的监视观察所有囚犯(图03)。由于看守处于暗处,囚犯无法得知何时被监视,所以只能“假设这个监管的眼睛一直在注视自己,就是必须内化这个监视,约束好自己的身心,并延续至永恒”。这种不对称的关系构成了权力之眼,“权力辐射到每个囚犯的身心之上,而关于他们的信息知识却被抽取、吸收、记录、研究”;“它是权力的行使,又是知识发展的环节,两者同时发生”。无所不在的权力之眼,使得权力/知识的循环互动自行运转,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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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03:19世纪某监狱设计构想。(图:朱剑飞《形式与政治》)

三、由于其无以伦比的效率,全视监狱模型的构思被广泛运用到各类现代社会机构中,比如医院、学校和工厂。“所以该模型的重要,在于它的一般化普及。”

四、规训社会的出现。福柯在书中表示,“启蒙运动发现了自由,也发明了规训”。在此社会中,“监狱像工厂、学校、兵营、医院,而它们又都像监狱”。

五、“边沁所代表的,也是福柯所标示的,是18、19世纪欧洲现代国家成型的关键点,是欧洲或西方发展路径的环节”。朱剑飞在这里表示,与有别于西方发展路径的其他文明,如中国、印度、伊斯兰进行比较的重要。

或许,朱剑飞希望可以找到替代方案。然而,当这无处不在的权力之眼已经通过手机普及到每一个人的手上时,我不禁感受到那由暗处持续向我投来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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