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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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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

發佈: 7:00pm 23/02/2023

文藝

余棋華

董橋

西西

蔣勳

亦舒

筆名

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

一個像我這樣的男子/餘棋華(新山)

作者:余棋華(新山)

當年一開始,人們說寫得很相像,有時分不出誰是誰。很快的就分出來了,西西走向文藝,亦舒走向流行(不說是通俗或言情)。看懂亦舒的長文短文。西西的自序〈造房子〉說了自己筆名的由來,〈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也真悲哀,還是難結婚。她有些文章寓意特別,我像懂了一些又像不懂。讀聖經裡的〈啟示錄〉,末日時出現在空中的白馬紅馬黑馬灰馬,也真的天馬行走在天空,先知約翰一個人的看見和書寫,後人10種的看法。一個像我這樣的男子,深奧的寓意,至終也沒看懂了什麼。

想取像西西一般簡單的筆名

蔣勳董橋都說梵谷的畫是熱的。我想也是,梵谷這麼狂熱,畫作怎能不熾熱呢,熱得不能伸指碰觸,啊名畫不可碰。他畫了極多幅的向日葵,向日葵採集了太陽的光,感染在其畫筆,所畫必定灼熱。我的手與指翻看的是漫畫,有一年特意買了Lat。這麼醜的臉孔——每個人物的鼻子都是倒立三個小山丘,這樣來表達東方人的扁鼻;都在畫著甘榜裡的事,這是我熟悉的馬來西亞,我的馬來西亞我愛你。我是這樣的一個男子,有些名畫太過抽象,太過超乎想像,腦裡的運輸不怎麼通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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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與身邊的人說,聽到FM頻道經典95裡的一個曲子真好,我說不出名稱,也哼不上那曲子。我是一個這樣的男子。去了那些聞名的音樂會,上半場直腰,下半場撐腰……撐到完場。在家裡可以坐著躺著,聽南海姑娘不要太傷心,因為她年紀16歲半太年輕。聽望春風不要太痴心,門前芭蕉葉動非郎來,莫被風兒騙了還傻呆呆。後期聽的止於王菲的傳奇——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這真似張愛玲極短的一篇〈愛〉。一男一女之間的愛意都發生在一瞬間,那一眼就知道了彼此。我是那麼膚淺,古典頻道有時播出花腔女高,我的頻率受不住這樣的高度。

“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這般普通女子,不凡職業(遺容美妝),已知很難結婚。一個像我這樣的男子,一般層次,結了婚,歲月靜好,與子偕老。突然也想取一個像西西一般簡單的筆名,筆畫也少,叫做比比,比比皆是——一個像我這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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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1am 04/02/2025
余棋华/不是”我来也“

那年我坐在屋顶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幻想着。

我家的屋顶漏水了,爸不常在家,是我从屋内开了天花板上去探个究竟。有瓦片裂了,我用麻布袋塑胶袋以石块压着。时不时风吹雨打移位了,我又爬上去。有次夜晚上去时,见到月亮,我就在屋顶上留了片刻,外头有凉风,屋内有点闷热。望着圆圆的月,我想起小时候的电视剧《我来也》,那是劫富济贫的系列,“我来也”是一名男贼,常从屋顶上面望到屋内的情况。

这里是一排的老店屋,每间店屋楼上大多住的是苦哈哈租房的人,业主都住在其他住宅区。所以没有小贼会在此处干案。

少年的我在想,未来是要好好读书,不是要成为“我来也”。

这屋顶没大修,我也乐得常常借故上去凉快。一轮明月,黑压压的屋顶上一个少年身影,有一种超凡人间的感觉。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呢?

(你看着镜头里一个年16的少年踩着脚车,轮子在转。然后你看到一个年60的男人踩着脚车。你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我喜欢踩脚车,风吹着,真像骑着一匹马,随走随停,我喜欢这种不太快的速度,却也是一种速度。

这次的同学会在我家两三公里处,我就骑了脚车去。同学都拍拍我的肩头——“你还是那么壮啊。”大家客客气气。他们都在说儿女们,也在说——“校友会那里谁谁谁捐了多少万,谁谁谁的丈夫已封了拿督。”我没有,我只是捐了一个意思。

我没有太多钱,只是他们惊讶我五十出头就不做事了。那一年我供完了房子,与妻两人,也没生养,手头上的钱不是太多也不算太少,只是那时想通了一句话——你的钱不是你的钱,唯有你花的钱才是你的钱。

那天我去街上的小书局,见到一位妇人家在浏览哈利波特的书。这妇人会喜欢这样的故事书?老板与我打个招呼,因为我常来。随后听到老板斥责那妇人,要她把腋下夹的报纸打开,原来里面藏了一本哈利波特。我远远地看着。老板收回书本让她走,她胀红了脸走出店外。过后老板与我说:“这类腋下夹报纸,或者肩上挂大袋的,我都特别留意。”我回应一两句之后也走出店外,看看那妇人前往何处。

那妇人走得有气无力似的,后来走上一栋四层楼店屋,我也跟了去。她住在第二层楼,里面隔了好几间房,只听房里传来的一句话:“儿子,妈妈过两天再给你买那本书……”

我喜欢做小号的“我来也”。当天这妇人家的门口便有一袋子,里头有她儿子要的书。

我又喜欢午后去不同的茶餐室叹茶。午后三四点,午餐已过,并不是那么多人客。一对中年夫妻就在隔一桌,听见太太对丈夫说:“儿子那天配的眼镜还没去领……”丈夫说:“再过几天吧,工头还没给我钱。”一阵沉默。

他俩走出店外时,天还下着雨,两人撑着伞。雨天我还是戴着墨镜与鸭舌帽,我喊着他俩:“安哥安娣,你忘记你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小塑胶袋,袋里有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些钱。我递过去就离开了。我想,这下子太太会以为是丈夫的,丈夫则以为是太太的。当然我也防这对夫妇想找回失主把财物交回,我在信封上写了——上天赐的。

原来偷偷摸摸做好事是那么开心的事,感觉像是个隐形人,隐藏在大街小巷;又像是代言了上帝——神有所知,人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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