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統過去不斷問華人要什麼,現在應該問問馬來人,尤其是問問青年還需不需要巫統。
巫統得不到馬來社會廣泛的支持,究其根源,第一是跟不上馬來社會的意識轉變,第二是巫統本身的腐敗問題太嚴重,已經到了連基層黨員都看不下去的程度。然而,經歷兩次的敗選,巫統仍偏安一隅,除了肅清黨內異己之外,未見有重大的改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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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統自成立以來,以民族主義團結各區域馬來人,統一馬來人的身分,以及扶持馬來人的經濟,在獲得馬來社會廣泛的支持下,得以長期領導國陣佔據執政地位。但經歷長時間的風霜雨雪,已不是初時的那個政黨,不只是因為1987年重新註冊之事,本質上,它已從民族主義走向金錢政治,現在更成為個人利益騎劫黨意的政黨。從馬哈迪到納吉,以及現在的阿末扎希,都以壯大個人派系,排除異己的方式操控黨內言論和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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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吉在“308”大選挫敗後接任黨主席,信誓旦旦要改革黨制,他的確有在進行,但遠不及希盟與社會力量的團結速度,而納吉的政治獻金醜聞更給巫統制造另一個危機,導致2018年的政權替換。之後,納吉自覺的辭去黨職,也讓阿末扎希在巫統最困難的時刻接下了擔子,而阿末扎希懷著收編宗教保守勢力的意向,選擇與伊斯蘭黨組成“全民共識”,要是按循序漸進的方式,巫統或許真能東山再起,可惜“喜來登行動”讓他們不用再奮鬥,一躍而上執政臺,就此更不重視黨內改革。阿末扎希只一心投放在提早解散國會的事上,站在個人角度想,贏了大選,黨主席就有出任首相的機會,而為了提早解散國會,黨主席施壓首相,使黨內分化出“法庭幫”與“官職派”,這種上層權力核心的鬥爭簡直擾亂基層,使得軍心渙散,讓巫統再次敗選,且失去更多席位。作為黨主席的阿末扎希不但沒有引咎辭職,還進而取消主席和署理主席的換屆選舉,遏制黨內覺醒之人。那些被開除或雪藏的黨員,只是進入蟄伏期,等待下一個權力交替的機會。
以巫統的思維來說,丟掉了民主,還可以生存,因為團結馬來人靠的是民族利益,不是民主方式,所以阿末扎希認為只要守住巫統的民族宗旨,就不必擔心小黨的挑戰,他甚至還揶揄馬哈迪,離開了巫統,就不再在政壇有立足之地。
比起基層忠耿的跟隨者,中層以上的精英深諳從政之道,而跟希盟合作後,他們表現亦正亦邪,即有正義感的揭露國盟政府貪汙,而實際上,巫統自身的醜聞還讓人記憶猶新。
印度的國大黨與墨西哥的革命制度黨,都曾是長期執政的政黨,而後也有經歷黨內分裂而導致大選政權替換,在檢討與改革之後,又能再回到執政臺上。巫統必須吸取老牌政黨的經驗,就算回不去“一黨獨大”的時期,至少不至於淪為小黨,或被土團黨和伊斯蘭黨完全取代。
巫統過去不斷問華人要什麼,現在應該問問馬來人,尤其是問問青年還需不需要巫統。民族主義在大選時候能派上場製造氣氛,勾起馬來選民的民族情感之外,日常生活中不會成為主導思想的工具,所以,覺醒的青年對種族歧視和宗教歧視非常反感。當各黨同意降低投票年齡門檻時,卻還用操控的心情看待青年,明顯忽視他們的覺醒能力。
無可否認,在阿末扎希的領導下,藉助“喜來登行動”重返執政,又藉助關鍵少數成為希盟的政府成員,兩次都靠僥倖過關,究竟是幸運之神的眷顧,還是迎向毀滅之道?但能確定的是,巫統一味的遏制要求改革的聲音,唯親者痛而仇者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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