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經濟上弱勢的目標群本來就是政府的大方向,但要強硬將之種族化,則只會使到相關族群在無須競爭的環境下,失去了自我強化的能力。
對於種族主義者而言,無論給他多麼平等的方案,他總有辦法將之扯往族群方向來討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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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團黨青年團宣傳主任阿士拉夫顯然就是一個典型,他對首相兼財長安華公佈的2023年財政預算案的詮釋,就是很好的印證。明顯是一個從全民觀點出發的財案,在阿士拉夫眼中就成了“安華繼承和推動行動黨議程,削弱馬來人經濟議程”的財案。
這樣的詮釋對理性的人們而言,固然視為荒誕無稽之談,但物以類聚,對同一頻道者來說,卻是句句精闢在情在理。
例如合併企業以集中資金,方可加強在資本市場的競爭力,這是普通常見的商業策略;我國金融界就曾經多次合併金融公司及銀行,目的就是為了抗衡外國大型銀行。
然而,安華在財案中表示合併眾多負責“發展土著經濟”的機構,包括國民投資機構、國家股份公司、土著議程領導者機構,以及土著地產投資有限公司;原因是這些機構有功能重疊問題,合併將會使其更能行之有效。
但阿士拉夫卻將之解釋為“退步做法”,因為這樣將使到土著經濟議程受到阻礙。阿士拉夫指這些基金會和機構的職能明顯不同,並且在各自範圍內提供不同的商業機會,包括土著投資房地產管理等等。然後話鋒一轉,他隨即呼籲馬來人挺身質問安華政府,避免未來土著股權受到侵蝕。
這明顯是模糊焦點,偷換概念的言論。他所提的各機構職能不同,其實只不過是內部部門的行政劃分而已。
就像一家銀行有負責車貸、房貸及其他財務投資,就不需要另設公司來處理是同一個道理。反之不斷的增設,只會削弱本身的競爭力。對土著股權而言,表面上看似持續的增多,但實質上卻是稀釋了這些股票的“含金量”,使之在市場上毫無價值。
只不過這些理論性的解釋,是遠遠不及煽動性的言論來得容易引起共鳴。
因此阿士拉夫隨後又將安華和林冠英“捆綁”,指林冠英在當財長時,曾試圖削減給馬來土著的4億令吉撥款,結果為慕尤丁等所制止,而安華當時只是沉默不語。然後就指安華“替代”林冠英,開始執行減少馬來人的撥款,同時萎縮土著股權的做法。
其實阿士拉夫的論述,都是圍繞在種族經濟分配。為了更具共鳴效果,他可以將政府中止聯土局豁免墾殖民總值80億令吉債務的計劃,詮釋為是在“懲罰馬來人”。
可是從阿士拉夫對財案的“結論”上,卻可以看出他其實是知道安華財案的真正功能和作用的,只不過為了引起共鳴,他用二分法將安華的自由經濟政策,直接等同於不真正關心馬來人的命運和經濟進步,然後簡單結論為是造成在全球競爭中,馬來人在所有領域中仍然落後於非馬來人的根本原因。
扶持經濟上弱勢的目標群本來就是政府的大方向,但要強硬將之種族化,則只會使到相關族群在無須競爭的環境下,失去了自我強化的能力。
安華的財案是聚焦於扶持經濟弱勢者,提振國家經濟;在面對全球大環境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如果還要以種族來劃分受益好處,只會讓我國經濟深陷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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