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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09/0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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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特假/02】突如其来的特假,砸了谁的饭碗?

报道:本刊 白慧琪 摄影:本报 黄冰冰

学者认为,本来就是特例,可是当特假越来越频密,甚至变成常态,会培养一种“什么事都先来个假期”的心态,例如,民众会期待体育赛事胜利,以获得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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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本刊 白慧琪
摄影:本报 黄冰冰

2022年9月11日,柔佛与登嘉楼都为(FA Cup)放特假。其中,登州政府早于8月28日就发文告预告特假,以方便球迷于9月10日晚上观看决赛后不需要匆忙赶回家。柔佛州政府则是在柔佛达鲁达格敬(JDT)夺冠后,宣布隔天放特假一天。

●来做数学题:
据大马统计局2020年,登嘉楼总人口126万,雇员46万5000人;柔佛总人口377万,雇员177万5600人。2022年大马足总杯决赛观赛球迷8万4000名,假设支持者各半,两州各有4万2000名球迷。取最低薪资1500令吉,基本工资率(ORP)57令吉70仙,特假工作者可获双倍薪水。

为四万多人的方便,登州的雇主们必须额外支付薪资2683万零500令吉。当然,换句话说,四万多人因此获得双倍薪水,就算没赢球还是很开心?在柔佛,额外付出/收获的薪水达1亿零245万2120令吉。不过,377万人也必须在深夜临时临急安排隔天的行程。

试问身为政治人物、雇主、雇员、学生、家长的你,这样的特别假期,好吗?

对厂商利益有损,国家经济无损

拉曼大学商业与金融学院副教授黄锦荣直言,特假对整体经济影响其实不大。他解释,特假当天的经济活动通常一切如常,厂商照旧生产。问题在于雇主必须支付员工双倍薪水,本来应该属于厂商口袋的钱转移到员工兜里。“所以这种损失是厂商利益的损失,但对国家经济并没有损失。”

双威大学商学院讲师古纳(Dr Guna Seelan Rethinam)也说,特假的代价往往是雇主得支付额外的薪资。以我国1530万劳动力来计算,特假当天享双倍薪水(假设50令吉)。那么一天特假,雇主得额外支付的薪资高达7亿6500万令吉。“这全由企业公司承担,而非决定特假的人。”

古纳解释,有些公司保障薪资开销的做法是,在特假当天将员工分成两批,各做半天。如此一来,即保障了基本生产量,也不用付出额外的双薪开销。

以上只是特假对私人企业的部分影响,更多冲击远超于数字所能表现。两位学者不约而同点出,我国那么多特假,症结在于突如其来,造成最大的影响是搅乱了企业、厂商和百姓的日常安排。黄锦荣说,一家公司的时间、人手、现金流等安排全都可能因突如其来的特假乱了套。

黄锦荣并不看好特假风气能够转圜。(图:受访者提供)

众口难调,放特假不全然是好事或坏事

于员工而言,特假也不全然是好事或坏事。古纳说,如果公司决定放假,员工就失去赚取双倍薪资的机会。而更想放假的员工,又会觉得公司为何有假不放?

在私人企业有多年人力资源管理经验古纳说,问题在于雇主和员工之间对于特假有没有共识。如果政府突然宣布特假,一半的人想要放假,一半的人想要赚双倍薪水,做决定的雇主都会陷入两难。久而久之,公司会浮现不和谐的文化和氛围,员工不满雇主为何总是不跟随政府宣布而放假;反之亦然,不满雇主为何总是跟随放假,不让雇员有机会赚取双倍薪资。

“除非公司有很好的一套管理和沟通机制,不管政府如何宣布假期都有一套应对方式。”古纳说,“但是大部分公司并没有。”

以行业领域来看,古纳指出,农业和种植原产业本来就是全年无休的,特假的影响其实不大。比较受到冲击的是有季节性质行业,例如零售业、旅游业、酒店业和服务业。假日往往是这些行业的高峰期,平日可能只需要一名店员,假日至少要有两名才能应付,遇上特假,雇主得临时调动人手。然而,各行各业的供应链是相互影响的,例如餐饮业,前端的制造商也受影响,不能说放假就放假。医疗业也是,病人多寡是不能控制的,医护人员人手安排也难能因特假说变就变。

从劳动阶级分析,古纳说,特假对白领阶级的影响不大,但是对蓝领阶级,尤其是日薪劳工影响甚大,如果雇主选择跟随放假,他们就少了一天,而且是双倍的收入。

放特假变新常态,特假还有意义吗?

黄锦荣认为,特假本来就是特例,可是当特假越来越频密,甚至变成常态,会培养一种“什么事都先来个假期”的心态。他探究的是假期的意义与共识,原有的公共假期如农历新年、开斋节等佳节,有集体欢庆的意义。但是,过半的选民支持A成立政府,相等于剩下的人不支持他,那真的有普天同庆吗?又如球赛,有一大批民众是不看球的,欢庆什么呢?黄锦荣质疑,类似球赛或选举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的平常事,那么放特假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古纳也说,特假太过频密已经塑造民众期待体育赛事胜利,以获得假期。“不是不能宣布特假,但可以更弹性安排。”他以过去在阿布扎比工作的经验为例,一个宗教节日落在星期二,当地政府就把假期挪到周末,让民众可以享受到星期五至星期天的3天连假,同时达到休息放松的效果。

古纳认为,特假最大的问题是临时临急,破坏原有计划。

特假频密带来的工作文化、态度影响目前仍抽象

至于“特假导致降低生产力”,黄锦荣从经济学角度点出当中谬误。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工作,或用同样时间完成更多工作,叫做高生产力。因此,在有假期的情况下工作如期完成,其实是提高生产力。

黄锦荣说,许多国家开始探讨四天工作制以提升健康生产力,虽然都是假期变多了,但这与放特假的差别在于对待工作的态度。如果落实四天制,人们清楚意识到自己要在更短时间内完成任务,才能好好享受接下来3天休假日,“所以它是一个提前的计划。”

但是特假是人们意想不到的,突然从天而降,心态变成:反正明天假期,手上的工作也不用完成了,后天再看吧。这种心态反而拖慢工作进程,甚至会让人在球赛接近时期盼假期,而不考虑工作了。

黄锦荣说,特假频密带来的工作文化、态度影响非常抽象,难以数据化来反馈,而且是3年、5年后潜移默化形成,政治人物在宣布特假的当下怎么会在乎多年以后的不良效果?

未来,可让员工自主假期

古纳也点出,每次政府因球赛胜利临时宣布特假,通常都在晚间,人们这时就在等公司的最新宣布。可是,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也需要时间请示高层,来回检查公告确保无误才能发出,也许已经是隔天早上了。他说,放假时人们通常在开工前一晚准备调整成工作心境,而特假来得突然,满脑子都在烦到底要不要上班。就算隔天真的不用上班了,也已经“心累”,这种心理变化也会影响到放假休息的成效。反之亦然,如果准备好心情放假,结果公司决定照常上班,工作成效也会打折扣。

至于经年累月培养而成的特假风气是否有转圜的余地,黄锦荣并不看好。在他看来,特假影响的就是两方,获益的劳方和利益受损的资方。尽管商界各个公会已经重复强调特假带给他们的损失,但政府对这些施压无动于衷。

在特假风气一时半刻无解的情况下,两位学者强调“规划”。黄锦荣以一些西方国家为例,虽然假期多,但是许多法律赋予的自主假期,意即人们可以自行安排如何使用这些假期。如此一来,一个员工要去旅行、看球赛等等,都可以事先请假,公司也得以提前规划部署。

古纳也举例,穆斯林可以请朝圣假期前往麦加。类似的概念可以取代临时宣布特假,政府把这些可能的特假添加进雇员的年假,由他们自主决定用途,而非动不动让所有人跟着放假。他认为,将假期权利赋予员工,让他们自主决定时间,同时也能保障公司的运转得到事先安排,让特假带来的冲击至少得到缓解。

延伸阅读:
【大马特假/01】马来西亚特假多 背后有“神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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