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盟最重要的票源,恰恰就來自廣大的宗教學校畢業生。麗娜哈侖的謬論,不僅幫國盟倒米、得罪背後老大伊斯蘭黨,也提早終結本身的政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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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團黨婦女組主席麗娜哈侖發表爭議性的“關閉華淡小”言論,從其從政經歷就可猜出她口出狂言的動機所在。她或許沒意識到,這實際上並沒有撈到更多政治資本,而是在自掘墳墓。
麗娜哈侖早期在巫統混了十多年,黨職不上不下,最高職位為雪州女青團副團長。她在2016年隨慕尤丁等人退出巫統,加入新成立的土團黨後,才開始平步青雲。
2018年大選,麗娜哈侖搭上改朝換代順風車,在吉隆坡的帝帝皇沙國會議席擊敗巫統強人佐哈里,在希盟執政時期出任油水豐厚的鄉區發展部長。
此部長職之前由依斯邁沙比利擔任,現由副首相阿末扎希擔任,一貫被視為巫統向草根基層綁樁的重要部門之一。麗娜哈侖以新人之資掌管該部,她後來表現證明“德不配位”。
喜來登事件後,時任首相慕尤丁將麗娜哈侖貶至較為次要的婦女、家庭及社會發展部,這說明慕尤丁對這位黨同志在內閣的表現,也是心裡有數。
後來麗娜哈侖發表名噪一時的“鼓勵婦女以小叮噹聲調向丈撒嬌”言論,報答了慕尤丁的“知遇之恩”。當時她突然爆得大名,被馬來媒體譏為“小叮噹部長”,任何畫上小叮噹的政治漫畫,大家一看就知道在影射誰。
2022年大選前,馬來社會普遍醞釀懲罰巫統的集體思潮,在整體形勢相對有利國盟的情況下,麗娜哈侖竟然逃離帝帝皇沙。相信是其選區服務糟糕至極,帝帝皇沙竟被巫統的佐哈里收復失地,成為巫統在雪隆區碩果僅存的唯一議席。
在帝帝皇沙上陣的國盟候選人,被前議員麗娜哈侖這個“超級負資產”嚴重拖累,導致國盟在這區的得票,相對周邊選區,明顯少了很多。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麗娜哈侖逃到鄉區雪邦上陣,在國盟氣勢如虹聚焦攻打全國馬來票的大好形勢下,加上前部長的光環,最終還是落敗收場。
大選後麗娜哈侖沒有議員身分,沉寂了一段時間,如今在土團黨代表大會上,找到失去已久的發聲平臺。
這個“小叮噹”從八寶袋裡拿出來的,不是什麼先進的思想武器,卻是老祖宗馬哈迪留下的“關閉華淡小”陳腔濫調,令人啼笑皆非。
事實上,華淡小屬於英聯邦法律體系下承認的“方言學校”(vernacular schools),因此可獲政府資助;而伊斯蘭黨這幾十年開辦了數千所宗教學校(SAR),其“私立學校”性質與華文獨中類似,雖也屬於“方言教育”(vernacular education),但沒獲得政府的制度化撥款。
長久以來,獨中統考不獲政府承認,其中最重要的政治考量,就是萬一承認統考,也必須一併承認宗教學校文憑,畢竟這兩者在體制內地位相似,否則就要面對馬來社會的強大壓力。
而且,這個窄門一旦打開,SPM作為政府承認進入公立大學和公務員體系的唯一地位不保,除了少量獨中生之外,為數眾多的宗教學校畢業生也會擠進來搶飯碗,亂象更多。
麗娜哈侖說只要單一源流學校,但她沒想到,伊斯蘭黨旗下數千所宗教學校,按照同樣標準,也須被廢除和改制成單一源流學校。
國盟最重要的票源,恰恰就來自廣大的宗教學校畢業生。麗娜哈侖的謬論,不僅幫國盟倒米、得罪背後老大伊斯蘭黨,也提早終結本身的政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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