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来临,每个人都仿佛进入数字人生时代,每一天都要用几组的密码来开始全新的一天,从手机密码、门锁密码、社交账户密码、银行交易密码、信用卡密码、工作账号密码,经常都需要为建立新密码而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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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也催生了数码健康,尤其是疫情大流行,每家每户都必备血氧仪、测温仪、血压计,而手表更不再是单纯的看时间,而是具备各种健康监测的智能手表。医疗服务也都进入无纸作业时代,病历都以电脑档案记录,医生会诊时只需要从系统中调阅病人的病历,甚至远程会诊也在疫情下大跃进。
然而,当医疗科技火力全开之际,我们的网络保安系统有没有迎头赶上,确保病人的个资与病历都受到保护,避免网络诈骗的风险?
报道:本刊 张露华
图:受访者提供
在数码健康系统下,病人个资与病历都挂在医疗机构的数据库中,一旦被骇客入侵,个资外泄不在话下,甚至可能会被篡改病历,医生若根据篡改后的病历会诊,结果可以很严重。
早在2018年,新加坡保健服务集团(SingHealth)的系统被骇客入侵,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和数名部长的个人资料和开药记录也被盗窃。马来西亚方面,2022年国家总稽查司报告揭露,MySejahtera有300万名冠病疫苗接种者资料也外泄。
而网络安全专家也透露,国内一些医疗机构网络曾被骇客入侵,寻求他们的协助。种种现实面反映,在推行数码医疗的同时,也必须提高医院网络安全,然而,我国的个人资料保护法令现在并没有把医疗领域涵盖在内,这将会是数码医疗一大绊脚石。
数字健康或数码健康,又或数码医疗(Digital Health),已经成为医疗界新趋势,政府或私人医院都已经进入数码时代,无论是直接或间接的医疗服务都走向自动化,从预约、提醒会诊日期,甚至付款都走入无纸时代。
而医疗服务更加不必说,医生调阅病历、医护人员值班安排、手术时间安排等等,都是通过网络,弹指之间就可以把过去需要通过几个部门来完成的程序自动化完成。
国际医药大学(IMU)集团主席丹斯里阿布峇卡苏莱曼医生,用一个场面描述了数码医疗时代:一名患者在清晨6时入院接受手术,两个小时后手术完成,当天晚上7时就出院。晚上8时,医生或护士可通过数码设备在另一端检查患者,护士每天都可以通过查看数据(通过家庭监控设备发送)检查并向医生汇报,患者甚至可能无需回医院复诊。
“这种操作让患者生活变得非常方便。而医疗服务提供者可以更高效地提供服务,甚至可能降低医疗保健成本。”
他认为,健康创新、技术发展及整合方式能够帮助个人和家庭发挥健康潜力,在生活中保持健康,并将会帮助人们作出有关健康的正确决定。但关键是需要对循证研究投以重大投资,建设更多实验室、进行临床和实地研究,以及来自各方面利益相关者的承诺。
数码健康不是新概念,MySejahtera是有效示范
他表示,数码健康看似一个复杂的概念,但实际上我们的生活已经通过多种不同方式接触过,而且未来朝向数码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他举例MySejahtera应用程式就是其一,通过技术帮助简化卫生部作业的范例之一,提供一个共享途径,政府可以通过这个应用程式发布更新和最新消息,人们则可以输入他们的健康状况和疫苗接种数据,以及扫描登记方便进行接触者追踪。
他表示,上述应用程式目前正在开发成一种格式,允许人们继续将其用作个人健康记录的一部分,而且未来也可能成为个人健康计划的一部分,所以数码健康并不是一个新概念。
他提到,数码健康一直都被吹捧为前进的方向,政府在1996年建立马来西亚多媒体超级走廊时,已经推出一项发展远程医疗的国家项目,并在一年后制作出远程医疗蓝图,拟定了8个卫生服务目标,其中包括提供准确及时的信息和宣导知识,让人们能够作出明智的健康决定;通过知识和技能传授赋权于个人和家庭并帮助他们管理健康,以及为农村和大城市家庭、卫生机构和社区中心提供服务。
电子病历未来或在全国政府医院与诊所推行
“而这8个目标,在疫情大流行期间,多个目标都已通过MySejahtera和其他工具实现了。”
阿布峇卡表示,政府在1998年也提出了一项在医院和诊所建立医疗信息通信技术系统的倡议,如今已经在士拉央医院和布城医院实施,实现无纸化和无胶卷化目标。目前政府正考虑在全国所有政府医院和诊所实施电子病历(Electronic Medical Records,简称EMR)。
他认为,这是一项举足轻重的措施,因为EMR将助我们建立终生健康记录(lifetime health records,简称LHR)。而达到这个目标对于落实终生健康计划(lifetime health plan,简称LHP)至关重要,因为终生健康计划是远程医疗蓝图的3个试点计划之一。
阿布峇卡表示,将数码健康与人工智能相互结合,可以帮助卫生部发展4大重要领域。第一,医疗保健将具预测性。通过开发预测模型来预测未来健康方面会发生什么变化,如大流行病。
“其次,善用预测性帮助我们在问题形成之前提早预防,让识别和管理风险因素发挥重大作用。”
他以新加坡伊丽莎白诺维娜医院(Mount Elizabeth Novena Hospital)为例,该院重症监护室在2017年采用该系统。该院护士的报告指系统非常有用,有助于预测哪些患者更可能出现问题,从而了解需要采取哪些缓解措施。
早从1980年代,阿布峇卡也开始以电脑远程监控,为需要血液透析的患者提供服务。这些接受过自行使用设备培训的患者,会获得提供血液透析设备,然后再通过专门为自我血液透析和门诊腹膜透析设立的呼叫中心来监测与管理患者。
他透露,第一名使用远程治疗的患者来自砂拉越诗巫,第二名患者也是来自东马的亚庇。随着成功病例越来越多之后,最终接收了来自全国四百多名患者。进入1990年代中期,随着技术的发展,许多血液透析中心已经可以通过电脑远程监控患者。
推行数码医疗让偏远地区患者受惠
他解释,相对于西马患者,东马偏远地区的患者更需要远程治疗。1993年砂拉越一家偏远小医院就开始拍摄X光片的数字图片,然后用电子邮件把图片发送给古晋主要医院的放射科医生分析,省却患者长途跋涉前往古晋面诊,这方法让那些无法远行的人更容易就医。
“当这些方法可行之后,我感到非常惊叹,因为它对患者非常有帮助。如今更已发展为远程成像X光设备,可以生成数字图像,发送给任何地方的放射科医生,甚至可以通过有助于解析图像的人工智能工具进行分析,在相近时间点医生也可以通过电脑监测重症监护病房的患者,让医生在抵达医院之前实时提供建议。”
阿布峇卡表示,早在1990年代中期,美国、澳洲等其他国家的皮肤专科和精神专科已经使用远程服务诊断。精神专科医生可能身处墨尔本,但他们可以为维多利亚州小镇的精神病患者提供服务,也非常有效。
“但以我国目前的情况而言,大马人仍未看到可以获得全面和广泛远程医疗措施。”
针对医疗机构的网络安全及病人个资外泄担忧,IMU数据科学专家扎哈林尤索夫教授认为,数码健康的做法是安全的,因为医疗机构收集的数据与身分证号码无关,也不属于个人,没有人知道这些医疗状况属于哪个人,所以是非常安全的。
他也补充,碍于法律与责任问题,目前的诊断系统仅用于支持医生,公众无法轻易获得。
“当系统误诊了患者,法律范畴并不包括患者可能采取的任何医疗事故诉讼,所以在法律层面上也必须与时并进,迎头赶上。”
他表示,数码健康确实已经深耕于我们生活当中,如穿戴设备和家里使用的血氧仪,管理个人健康,这些情景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已经相当明显。
他补充阿布峇卡所提到的终生健康计划,这项计划的第三个作用就是促进医疗保健朝向个性化,可以针对个人需求,定制个性化配套推送给个人,从而有效地帮助我们消除过滤大量信息的挑战。
“这些转变对于增强人们管理自身健康的能力至关重要,而且也会将我们推向第四个重要领域,也就是参与性,即一开始提到,数码健康已经融入我们的生活中,人已经参与了数码健康。”
●远程医疗蓝图(1997年)概述了3个试点计划:
◎大规模定制/个性化健康信息和教育试点项目,旨在应用信息技术(尤其是多媒体技术和电信)为个人创建和提供高质量的健康信息和教育内容,包括使用适当的多媒体信息技术,通过远程学习方法为马来西亚医疗保健专业人员提供继续医学教育(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简称CME)。
◎远程会诊系统试点项目应用本质上是一种互动讨论,由三级医院的医学专家为保健中心或诊所的患者和服务供应者提供远程会诊,并包含转介方和咨询医疗业者之间的患者相关病历数字化和传输,其中包括文本、诊断图像和医疗图表,构建出终生健康记录(LHR)的电子病历(EMR),从而达到真正落实终生健康计划(LHP)的可能性。
◎终生健康计划(LHP)的最终目标是设计、开发和实施个性化、主动性和前瞻性的终生健康计划,以实现持续性护理并使得个人尽可能保持最高水平的健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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