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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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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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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0am 17/0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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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花樣年華】伍燕翎/她們在半島寫作

作者:伍燕翎

在新紀元的圖書館內,竟然還找到謝冰瑩一本非常薄小的小說——《愛與恨》。借了出來,翻到末頁,看到“贈書單位”上記錄:陳川波先生。陳先生筆名長河,也是當年大學中文系第五屆畢業生,於70年代初期負責編輯《星洲日報》五個文藝副刊。2015年,新紀元設立“方修文庫”,乃是經時任新加坡熱帶文學藝術俱樂部會長的陳川波穿針引線。

謝冰瑩於1960年離開馬來西亞返回臺灣師範大學任教,陳川波則於1963年畢業於南洋大學,就讀時期還是校內重要刊物《大學青年》的編委。陳川波當年讀了謝冰瑩的小說,他的文學啟蒙顯然來自走入華校的中國現代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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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代初期的南大校園,乃至整個星馬文壇,文學氛圍濃厚。這時期走入南洋大學的中國現代作家就有凌叔華、夢瑤和蘇雪林三位。她們雖然在大學裡教授國學/古代文學,但她們本身積極創作,發表至當時最有代表性的文學刊物《蕉風》,又到新馬各地演講,結交文友,親自帶領學生投入創作,甚至在本地出版自己的文學著作。臺灣中興大學羅秀美老師早有長文〈自我與南洋的相互定義——蘇雪林、凌叔華、謝冰瑩、孟瑤與鍾梅音的南洋行旅〉,對這幾位現代作家的南遊蹤跡作出很好的剖析。

她們在星馬生活3至5年,日子不長,來去如風,卻鑄成印刻。誠如凌叔華、夢瑤和蘇雪林之於雲南園,謝冰瑩則是屬於的。她抵達太平華聯中學執教以後,可以說比任何一個南來的中國現代作家更努力地融入本土社會。1961年,她回到臺灣,首先出版《馬來亞遊記》,書中收入多篇她對太平湖光山色的細微觀察——“遊太平湖最好的時候,是清晨、黃昏、月夜,和細雨濛濛的時候”,可以想像這位作家如何沉浸在昔日的太平湖時光。

書中還有一篇〈馬來亞僑胞的口語〉,謝冰瑩臚列出本地社會慣用的口語方言,讓 “想來馬來亞的朋友們做個參考”。在這列表當中有個很玩味的詞彙,即“來的”。謝冰瑩發現本地人慣常地在每一句話後面都加上“來的”。好比說“她是作家‘來的’”、“這是什麼‘來的’”……似乎都是耳熟能詳的星馬華語,謝冰瑩老早就注意到了。今天,廣東話也常有類似詞綴,例如“乜嘢來噶”,“佢系先生來噶”……其字意虛化,卻是日常用語。

謝冰瑩還沒離開太平之前,上述提及的中篇小說《愛與恨》已由蕉風出版社出版。小說以她在太平中學執教時的情況為背景,寫的是一中學生因女友出軌而鬧出命案,自毀了前程,打擊了母親。輕薄的小開本,內附插圖,吸引了閱讀目光,謝冰瑩強調通過文學來教化中學生。

早在1950年代,謝冰瑩已想到太平這地方來。她在新加坡作家張逸萍的散文《希望》序言中提及:“說起來,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臺灣師大中國文學系,選修新文藝習作的,有一位馬來亞學生,寫了一篇〈太平湖之戀〉,那是一篇非常優美的小品文,真是如詩如畫;我為這篇文章而陶醉,腦子裡,常常會出現太平湖的影子,後來我去太平華聯中學執教,可以說,也與這篇文章有關。”

還未抵馬之前,謝冰瑩已將小說投稿至《蕉風》。之後到了馬來亞,更是積極,她在《蕉風》的文章,一是她旅居馬來亞時的散文創作,另外則是她對文藝理論的寫作。當時除了《蕉風》之外,還有《文學週報》,兩家的編輯團隊也是馬華文壇主幹,包括姚拓、白垚、黃崖、黃思騁等。謝冰瑩亦被姚拓邀請到《文學週報》在福隆港舉辦的文藝營上演講,算是和馬華文壇文學愛好者首次“親密接觸”。謝冰瑩是在此次講演後再度萌起寫小說的念頭,《愛與恨》即是當下的產物。

這批“民國作家“的到來,在某個程度下為馬華文壇增添不少姿彩,南洋對她們而言無疑是家鄉和域外兩地之間一個過渡的據點,當她們帶著前半生的文學積累來到這裡,南方暫且成了她們文人雅集的場域,不管是她們和南來文人之間,還是她們和馬華文壇/文人之間,這座半島的日常滋養了作家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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