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辉在小说《龙头凤尾》开场提到,单单是描述“阳具”,粤语就有好几种说法,从——啫、鞭、撚、屌、鸠、七、雀,到宾周不等。可见粤语粗口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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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小说段落,在我最初听到Dametrill的粤语嘻哈作品时,意外有了联想。那还是在他发行第一张EP《废青制作》,刚推出〈U Trappin’ Now〉MV的时候。
至今为止,这支MV在 YouTube上小有流量,3.4万的点击量。放眼本地华语市场,算相当亮眼,甚至吸引了友族YouTuber上传react影片,引起关注。我想,能收获如此成绩,除了萬發出品的连带效应,Dametrill歌词中的粗暴直接(这也是为什么令我想起《龙头凤尾》)也是一大重点。
举例其中一段歌词:“呢班七头/唔该你收声/讲滴撚话/冇一句啱听”,又或是〈全职音乐家〉里更裸露的暗示:“呢条女帮我吹笛全职音乐家/佢话唔想食烟/转头食雪茄”一股叛逆反骨,却用轻松自在的表达,也神似几年前香港火爆的JB〈潮共〉的影子。
如今时隔两年,Dametrill推出了第二张EP《Blue》,尤其曲风上出现了转变,注入更多律动,在粤语嘻哈中尝试了舞曲的结合。相信这也是Dametrill长期下来,与制作人Franco.$搭档下擦出的新火花。
因为要整理文章,我再次重新细听Dametrill作品,也无意间在〈全职音乐家〉MV底下留意到这一句文案:要成为一位出色嘅全职音乐家究竟系点样嘅过程咧?而他也对自己给出了回答:“唔使谂得噉撚认真。”
Dametrill的浑身使然,虽然粗,但能爆──如果能将粗俗用得恰当,建构出独有的美学,仍是难以让人抗拒的。也许未来不久,我们能在Point Blanc、Manhand之后,从曾经精彩的大马粤语嘻哈里再听见新的继承。
●同场点播:
1、Masdo──〈Inilah JalanNya〉
2、Apriltwentyfifth——〈everything is fine〉
3、Ethan Low——〈Bubb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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