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原点。
近期最潮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妈的多重宇宙》(或译《瞬息全宇宙》)。剧情的设定很有趣,在日复一日枯燥、杂乱的生活中,突然发现我们的世界原来有无数个平行宇宙,而每一个宇宙里,都有一个“我”──它可能是过去人生的每一个转捩点、因为不同选择逆行的走向,也可能是异度空间里不同的生命显现,比如说你在某颗星球上只能是一只布娃娃,或是一块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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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抛出一个哲学上的大哉问:什么是“我”?“我”是什么形成的?从无数平行宇宙,看到一个“浩翰无际”、充满无数可能的“我”,再回到现实生活中的那个小小的“我”,轻拭额头上的一颗汗珠。
要怎么样去定义“我”?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一般人对于这个问题更可能不假思索。我们日常与人沟通,开口便说“我”:我喜欢这个,我不喜欢那个,我的性格本来如此,这个就是“我”。
如果过往的经历和记忆能够构成“我”,那么如果我们把某个人的某一时段的记忆抽走,是否这个“我”就分崩离析了、溃不成形了?又或者某人遭遇到重大意外陷入深沉的昏迷,这个“我”,是不是就在世界上凭空消失了?
甚至,我们回顾自己的一生,从童稚到成年,性格、爱好、经验上的不断变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身体也是如此,我们的形貌不断地在变化,更不用说一些遭遇事故、形貌完全不同的人。我们常常认定,自己这个有着五官六感、完整的身驱便是“我”,可如果我的身体少了一个零件,比如拔了一颗牙齿、摘掉了胆囊、失去了一只胳膊,剩下的躯干还是原来的、完整的“我”吗?
我,只不过是一场悖论
按照上述的理论梳理下来,我们不可能在平行宇宙里找到另一个“我”。茫茫大千里的另一个人,可能和我们性格相似、长得相像,但有着不同的记忆、不同的身体,他就不可能是我们认知的“我”。
甚至是处于身心不断的变化,我们唯一能掌握的是“当下的我”。昨日的我已逝,明日的我未到,然而可笑的是,人无时无刻不在追忆过往、预想未来,却没有好好感受当下的“我”。
真正完成一切的抽丝剥茧,这个“我”本就是虚的、不定的、变化的,不存在着一个终极绝对的身分。当前的尖端物理把原子剖析到最后,发现不过只是一种震动的能量状态。
所以,我们可以说,世间的一切只不过是能量短暂的聚合现象,没有固定不变的形态。在不断流动的能量之中,去捕捉什么是“我”,不只是徒劳,而且没有实质的意义。
为此,佛家提出“无我”的哲理,又说“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电影的情节,无数个平行宇宙,拥有无数个“我”,只不过是编剧的幻想,然而我们在现实世界所认知的“我”,以及一切随之而来的爱憎,也可能只是一个“悖论”。
比如说《妈的多重宇宙》女主角杨紫琼,她曾经为国阵、纳吉站台,被网民肆意辱骂。如今在奥斯卡夺奖了,又成为大马之光,昔日骂她的人都赶来蹭热度──我们义正辞严、情绪高昂的坚定立场,在这个键盘时代,经得起多少的考验。
当与杨紫琼同期的众多香港女星,为了保存最美好的银幕形象选择淡出,而她却坚持在影圈奋斗40年,接受自己容貌的变化,尝试不同的角色,算不算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放下及“无我”?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念兹在兹的“我”,反而是一种划地自限,让自己的人生囿于一种想像,一种可能。
“无我”是一种逆向思考,但也许正是这种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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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30日讯)缅甸28日发生7.7强震,据当地政府及国际救援组织的初步评估,这次地震已造成至少数千人死伤。曾饰演缅甸政治人物“昂山舒吉”的奥斯卡影后杨紫琼,于昨日发文,为这场地震带来的伤亡祈祷。而缅甸华侨的金马导演赵德胤,亦心系家乡,在脸书呼吁大家帮助缅甸度过难关。
杨紫琼曾在电影《昂山舒吉》中饰演“昂山舒吉”,她昨日分享缅甸震后的惨况,并写道:“这场致命地震影响缅甸民众,以及邻国泰国和中国,这场灾难让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更加不公平;那些拥有最少的人,往往会失去最多。”最后,她表示:“UNDP(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世界各地的灾区工作,帮助他们恢复与重建生活。”
赵德胤吁各界伸出援手
出身于缅甸的赵德胤,则心痛表示:“这2年来,家乡缅甸近70%的地方,处于战乱”,指2天前的地震有将近200万人受到影响:“到现在为止,还有数不清的受困者,正在等待被救援。”同时呼吁各界:“您若有余力,我们需要您的慈悲与良善。”贴文引来不少网民暖心回应:“谁能救救我们缅甸啊~希望不分国界,不分你我,大家能伸出援手救救”、“微薄之力希望能让灾民吃饱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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