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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21/0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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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旅人/完结篇】逆向的原点/沈明信

作者:沈明信
摄影/庄晓谦

一个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的原点。

近期最潮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或译《瞬息全宇宙》)。剧情的设定很有趣,在日复一日枯燥、杂乱的生活中,突然发现我们的世界原来有无数个,而每一个宇宙里,都有一个“我”──它可能是过去人生的每一个转捩点、因为不同选择逆行的走向,也可能是异度空间里不同的生命显现,比如说你在某颗星球上只能是一只布娃娃,或是一块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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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抛出一个哲学上的大哉问:什么是“我”?“我”是什么形成的?从无数平行宇宙,看到一个“浩翰无际”、充满无数可能的“我”,再回到现实生活中的那个小小的“我”,轻拭额头上的一颗汗珠。

要怎么样去定义“我”?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一般人对于这个问题更可能不假思索。我们日常与人沟通,开口便说“我”:我喜欢这个,我不喜欢那个,我的性格本来如此,这个就是“我”。

如果过往的经历和记忆能够构成“我”,那么如果我们把某个人的某一时段的记忆抽走,是否这个“我”就分崩离析了、溃不成形了?又或者某人遭遇到重大意外陷入深沉的昏迷,这个“我”,是不是就在世界上凭空消失了?

甚至,我们回顾自己的一生,从童稚到成年,性格、爱好、经验上的不断变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身体也是如此,我们的形貌不断地在变化,更不用说一些遭遇事故、形貌完全不同的人。我们常常认定,自己这个有着五官六感、完整的身驱便是“我”,可如果我的身体少了一个零件,比如拔了一颗牙齿、摘掉了胆囊、失去了一只胳膊,剩下的躯干还是原来的、完整的“我”吗?

我,只不过是一场悖论

按照上述的理论梳理下来,我们不可能在平行宇宙里找到另一个“我”。茫茫大千里的另一个人,可能和我们性格相似、长得相像,但有着不同的记忆、不同的身体,他就不可能是我们认知的“我”。

甚至是处于身心不断的变化,我们唯一能掌握的是“当下的我”。昨日的我已逝,明日的我未到,然而可笑的是,人无时无刻不在追忆过往、预想未来,却没有好好感受当下的“我”。

真正完成一切的抽丝剥茧,这个“我”本就是虚的、不定的、变化的,不存在着一个终极绝对的身分。当前的尖端物理把原子剖析到最后,发现不过只是一种震动的状态。

所以,我们可以说,世间的一切只不过是能量短暂的聚合现象,没有固定不变的形态。在不断流动的能量之中,去捕捉什么是“我”,不只是徒劳,而且没有实质的意义。

为此,佛家提出“”的哲理,又说“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电影的情节,无数个平行宇宙,拥有无数个“我”,只不过是编剧的幻想,然而我们在现实世界所认知的“我”,以及一切随之而来的爱憎,也可能只是一个“悖论”。

比如说《妈的多重宇宙》女主角,她曾经为国阵、纳吉站台,被网民肆意辱骂。如今在奥斯卡夺奖了,又成为大马之光,昔日骂她的人都赶来蹭热度──我们义正辞严、情绪高昂的坚定立场,在这个键盘时代,经得起多少的考验。

当与杨紫琼同期的众多香港女星,为了保存最美好的银幕形象选择淡出,而她却坚持在影圈奋斗40年,接受自己容貌的变化,尝试不同的角色,算不算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放下及“无我”?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念兹在兹的“我”,反而是一种划地自限,让自己的人生囿于一种想像,一种可能。

“无我”是一种逆向思考,但也许正是这种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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